沈浩然抿嘴對她笑了笑,而后轉(zhuǎn)頭對易書言說道:“書言,這是我女朋友,單可可?!闭f完,他又對單可可柔聲說道:“這是易家的二少爺,易書言。”
易家的?易氏集團?完蛋了,我今天竟然跟易家的二少爺杠上了。單可可的心不禁緊張地突突狂跳起來,可她仍努力保持鎮(zhèn)定,擠出燦爛的笑容,說道:“你好。”
易書言看著她突然變換的嘴臉,頓覺十分厭惡。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眸光愈發(fā)冰冷。
沈浩然見狀,便問:“誒,剛剛你是和書言弄得不愉快,是嗎?”
單可可表情尷尬,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她不回答,易書言倒是出聲了:“不錯。剛剛我朋友跟她撞了一下,她就冤枉人家偷了她的項鏈。”
沈浩然往兩旁瞧了瞧,指了指應(yīng)星辰和陳文杰,用一副疑惑的、不可置信的神情問易書言:“你的朋友?”
“嗯?!?p> 沈浩然嗤笑一聲,一臉嫌棄地道:“書言,你現(xiàn)在都跟一些什么人來往啊?一點都不像你?!?p> 易書言淡淡地問:“跟他們來往,有什么問題?”
沈浩然吁了口氣,笑道:“行,沒問題,你開心就好?!彼謧?cè)頭對單可可說道:“寶貝,不就是條項鏈嘛,丟了也不可惜,回頭我再給你買一條,別追究了?!?p> “嗯嗯。”單可可歡欣雀躍地親了沈浩然的臉一下,“就知道你對我最好!”
這一對男女,那副狂妄的嘴臉,還真是天生絕配,易如反掌地就能把別人給惡心到了。他說的都是什么話?他不追究?就是認定錯在陳文杰,是他們寬宏大量,不追究了?易書言跟這男的是朋友,他也一定會站在他們那一邊吧。
應(yīng)星辰積了一肚子的氣,卻因自己力量的微弱,而不能發(fā)出來。即使她現(xiàn)在大吵大鬧,對陳文杰也不會有任何幫助。而況,他們不追究,此事已算是解決了,那她還有什么理由鬧呢?一鬧,反而會適得其反吧。
她無奈地轉(zhuǎn)頭看向陳文杰,只見陳文杰紅著臉,低著頭,兩手正反復(fù)搓著衣角。他現(xiàn)在是一種怎樣的心理狀態(tài)呢?羞愧?自卑?自責?敢怒而不敢言?無論是哪一種,看著他那個樣子,都讓應(yīng)星辰惻隱頓生:可憐的孩子?。?p> 正在這時,易書言驀地開口道:“不追究可不行?!?p> “哈?”沈浩然迷惑地看著他。
易書言又道:“如果這條項鏈是真實存在的,那它現(xiàn)在就一定被丟失在某個角落了。單小姐說自己去洗手間的時候,項鏈還戴著,從洗手間出來,跟我朋友相撞之后,項鏈就不見了。那我們現(xiàn)在一起過去,看看通向洗手間的那一段走廊地上有沒有項鏈?!?p> 沈浩然哂了哂,“不用了,書言,我都說了不追究了?!?p> 易書言嚴肅道:“不能不追究,我怎么樣也得還我朋友一個清白。”
他話音剛落,陳文杰和應(yīng)星辰都不約而同地抬眼去看他,內(nèi)心皆很是震動。
沈浩然無奈,順著他道:“好好好,去吧,去吧,去找吧?!?p> 一行人行至走廊,應(yīng)星辰、易書言和陳文杰將走廊地面仔仔細細地看了個遍,但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項鏈。他們在洗手間門前停下,易書言轉(zhuǎn)頭對應(yīng)星辰說道:“星星,你陪單小姐到洗手間里面找找,細心找一下。”
應(yīng)星辰連忙點頭,“好!”
單可可雖有些不情愿,可還是臉帶微笑跟著應(yīng)星辰一同走入了洗手間。
應(yīng)星辰問她:“你進來之后,都走過哪些地方了?麻煩重走一遍?!?p> 單可可一邊回憶,一邊重走方才走過的路。
應(yīng)星辰跟在她身后,一直低著頭去搜尋地面,見地面上沒有,她便從那些不起眼的、容易將物品遮掩隱藏的地方去找。然而,找了老半天,卻依然沒有找到項鏈。
單可可忍不住開口:“怎么樣?沒有是不是?那出去吧?!闭f完,她便徑自走出了洗手間。
應(yīng)星辰無法,只好跟著她一起走了出去。一踏出洗手間的門,便看見易書言和陳文杰正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她,她頓時有一種覺得自己辦事不力的感覺。她上前幾步,走到易書言跟前,難過地垂下眼眸,對著易書言搖了搖頭。
易書言微微湊近她的臉,輕聲道:“沒關(guān)系?!?p> 她抬眸望著他,一時也不知說什么好。
這時,沈浩然突然發(fā)話:“沒找到是吧?那就算了,別找了?!?p> 應(yīng)星辰有些不服氣,難得易書言站在他們這一邊,這事可不能就這么算了。她抬頭望了望走廊四周,猛地瞧見了天花板上的監(jiān)控攝像頭,她拉了拉易書言的衣袖,指著攝像頭,說道:“老大,這里有監(jiān)控?!?p> 易書言抬頭望了望正對走廊方向的監(jiān)控攝像頭,思索片刻,道:“去看看監(jiān)控吧?!?p> 沈浩然輕蔑地笑了笑,“監(jiān)控就算了吧,還要追查什么?”
“從監(jiān)控畫面確認項鏈的丟失時間,如果單小姐從洗手間出來,在未遇見我朋友之前,項鏈就已經(jīng)不在了,那就證明,這件事,跟我朋友無關(guān)?!?p> 望著易書言認真的表情,沈浩然只好繼續(xù)配合他,“好,去監(jiān)控室,讓大家看個清楚?!?p> 餐廳工作人員帶著他們幾人一起來到了監(jiān)控室,工作人員調(diào)出了之前的監(jiān)控錄像。然而,細心翻查過后,得出的結(jié)果是,單可可在第一次從長廊走向洗手間的時候,光潔的脖子上就已經(jīng)沒有戴著項鏈了。
應(yīng)星辰激動地指著攝像畫面,叫道:“你們看,她根本就沒有戴項鏈,這件事跟文杰沒有關(guān)系。”
心情豁然開朗的陳文杰說道:“是啊,我就說我沒有拿?!?p> 沈浩然表情凝滯了片刻,而后問一臉茫然的單可可,“你不是說戴著項鏈嗎?項鏈早就丟了?”
單可可開始回憶早上發(fā)生的事情,她猛地記起了什么,便對沈浩然說道:“??!對,我記起來了,我今早去健身,項鏈脫下來了。健完身之后,我沒有把項鏈戴上,它還在我的小盒子里,我還以為我一直都戴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