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甚是靈光的冒出這一想法可那早已上下打架的眼皮兒將夭七七強(qiáng)行拽了會周公去了。
月落日升,清晨樹影的晃動似那狗尾草輕輕叫醒昏沉的眼眸。夭七七慵懶的動了動,微微開出一條縫便見雪團(tuán)兒伸了嫩白小爪撲了上去。夭七七抱了抱雪團(tuán)兒一陣膩乎便將雪團(tuán)兒放下撒歡兒去了。
“早啊!”夭七七伸了腰肢和早已睡醒的那幾位俊俏公子打招呼。莫乾笑意岑岑的回道:“早??!”。榕楓溫煦一笑拍了夭七七肩膀而過。幽白似在同皎月說著什么事,沒搭理夭七七就是了。
夭七七嚼了一口那有些硬的糕餅,猝然想起昨夜未問出口的話,心中又過了一遍那瞳綺閣和拓蒼山各據(jù)東、南兩方那西、北是不是還有什么閣,什么山的……想到此,夭七七拽了拽鄰她而坐的幽白開口問道:“冰塊兒……”
不想夭七七這剛一開口榕楓卻詫異一聲:“冰塊兒?果然挺相配的,哈哈……
夭七七不顧榕楓那臊人的笑聲,眼神未瞥便一拳落在榕楓后背之上,若無其事一般接著問道:“這飄渺仙境除了瞳綺閣、拓蒼山是不是還有其他的?”
幽白未來得及回話,只見榕楓痛苦呻吟了兩聲裝作被挖心掏肝一般慘痛:“夭七七,我不是打不過你啊,我只是好男兒不和你一小女子計較?!?p> 明明是后脊被打卻揉著胸口賣弄疼痛,夭七七轉(zhuǎn)眸瞪了榕楓一眼,“裝,也要裝的像一點才好?!遍艞鬟@才假模假式的停下手上的動作,委屈的一瞥夭七七。
可就在這時,一陣?yán)滹L(fēng)吹動,樹梢颯颯作響。一道道黑影忽而出現(xiàn)。
寒刀略影,夾帶了殺氣迎面襲來。夭七七一陣寒顫,幽白冷冷瞥了一眼,“如今這般明目張膽了嗎?”忽而消失不見那黑衣之人背后一記冷光,湮滅消失。下一秒便出現(xiàn)在夭七七眼前,在她還未看清幽白的動作之時便已拽了她的胳膊護(hù)于自己身后。
黑衣之人人數(shù)眾多莫乾,榕楓連同皎月紛紛與這黑衣之人相擊搏殺。刀劍相擊,榕楓身法詭譎多變,劍法凌厲,“小爺我多日不曾舒展筋骨,不想今日如此多免費的陪練靶子,正好讓小爺我痛痛快快的干一場?!闭f著一道道寒光之氣毫無留情的刺向那群黑衣人之中。
莫乾身法輕巧,移形換影之間一手輕輕略過,呼吸彈指之間敵人便倒地一片。一黑衣人有些見識的剛要開口道:“天……之人”。莫乾面色未改,呼吸未亂,仍舊是那么淡雅從容的揮了揮衣袖不帶走一絲血腥的痕跡。
皎月,拳法強(qiáng)勁,猛如獵虎,“公子已經(jīng)一忍再忍你們竟還這般不肯放手”,說著一拳下去卻將一黑衣人全身結(jié)冰碎骨只留下一地的冰碴,不曾想體型消瘦的他有如此這般法力,想是幽白心腹之人必定亦是不凡。
夭七七被幽白緊緊護(hù)于身后,心里不覺暖暖之意四溢流竄。他身上散發(fā)著清冽幽墨的香氣,侵入夭七七的鼻腔之中,讓人沉醉不知將云歸何處,眼神卻冷似冰霜,仿若利劍出鞘。黑衣人黑壓壓一片沖著他而來。紛紛刀劍利落的不留一絲情面的取人性命。
只見幽白柔軟的手腕輕輕一轉(zhuǎn),手指微微一動,片片樹葉似寒冰匕首,嗖嗖嗖只那么一下便割喉而過,未有一滴血色便將其黑衣人一一化作一縷縷黑煙消散。他衣袂襟擺未粘一點灰塵,發(fā)絲未有一絲波亂依舊飄逸。
夭七七一時忘記將雪團(tuán)兒抱過來,見雪團(tuán)兒趴在樹下慵懶懶得一動不動。危險近前巋然不動若不是禪意修行之人窺得那上善若水的境地,便是沒心沒肺不知天高地厚顯然雪團(tuán)兒是屬于后一種。遂夭七七犯身冒險跑過去將雪團(tuán)兒抱起,正甚是欣慰一笑,卻聽得背后幽白凌厲一聲呵斥:“你在干什么,知不知道危險”。
幽白身影一隱一現(xiàn)重疊了身影一把攬了夭七七入懷,發(fā)絲拂過她的臉頰。將要劃過夭七七身體上的刀刃硬生生劃破他的手上,鮮血瞬間流出,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地上。幽白目光若冰一般鮮血染紅的指尖醞出一冰凌花瓣,嗖一下劃過那黑衣之人咽喉。
莫乾見狀柔色的眸子古井無瀾的崩裂出一絲陰鷙。手疾眼快,衣袖一揮將朝著夭七七與幽白撲面而去的黑衣人個個打出了幾丈之遠(yuǎn),重重摔地的慘叫聲慘絕人寰。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所有的黑衣之人便一個不剩的被他們都打趴下,消散于著空氣之中不著痕跡,微風(fēng)吹過,似乎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夭七七看著幽白手掌流出的血色,慢慢映入眼簾沁入心底,蹙著的眉頭,眼角添上的憂忡之色一目了然的赤裸了她的內(nèi)心。顫抖的手慌忙的扯了帕子小心翼翼的給幽白捂上。
夭七七觸碰到幽白皙白冰冷的手掌,溫?zé)狨r紅的血液,一瞬間心底的悸動她讓不自覺的眼淚噗簌的落下。幽白卻無關(guān)痛癢的似乎不是他受傷一樣說道:“哭什么”,幽白見夭七七淚眼模糊的看著他又略溫柔的說道:“無妨,過幾日便好了”。夭七七略拭了臉上的淚痕雖有些驚魂未定,但看著此刻如昔一派淡漠鎮(zhèn)定的幽白似乎心底浮起一絲莫名的安全感。莫乾,榕楓一道跑過來看了一眼幽白的傷勢:“怎么樣,還好吧?”
“這些利器之上似被施了破音咒,這些人似乎都是沖著你而來的,你到底得罪了何人要這般對你,這血流不止怕是要有些時日才可恢復(fù)了”,說著莫乾指尖溢出一綹金色光芒那傷口處滲出的血液似乎止住了。
夭七七半跪著傾身扶著幽白的手腕:“我就知道很嚴(yán)重是不是,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便不會……”。說著那溫?zé)岬臏I珠滴落在幽白的手上。
“你若再這般,我的傷怕是要更久更久才能好?!庇陌兹耘f冷漠的言道。莫乾卻溫言道:“七七放心,并不是多么嚴(yán)重只是許些時日便可恢復(fù),你不必?fù)?dān)心?!必财咂邔M是血色的帕子丟掉扯了衣服上一角再次包裹好那還微微滲血的傷口。
榕楓見夭七七扯了衣衫,舌頭打結(jié)的忙“唉”一聲,“我這有帕子……”話出口那傷口已快包好,夭七七回頭一瞥:“無妨,既然已包好那下次在用。”榕楓掖好帕子,彎身扶起夭七七,皎月一旁也扶起了他家的主子。
夭七七囫圇擦了擦淚水拭去手上的幽白留下的血色。整了整發(fā)絲,擺了擺衣衫略略有些膽怯的說道:“這黑衣人是誰?為什么要殺我們?”但見他們一個兩個全都裝聾作啞一般不語。不過從幽白薄啟的嘴形只模糊看出兩個字‘是他’。
“我看我們還是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此時榕楓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便一同踏上馬車揚(yáng)長而去。皎月馬車駕的飛快,甩下一路的塵土飛揚(yáng)和綽綽影影的樹葉簌簌作響。
恰巧中午時分,車馬趕至一城鎮(zhèn)。找了一客店稍作休憩。卻聽的一匪夷所思之荒唐事,夭七七饒是有興趣的聽了那么兩耳。
進(jìn)入客店榕楓招呼了小二簡單點了幾個小菜,便坐在桌前喝著這寡淡無味的茶水。夭七七斜了眼角,偷偷的看著包裹著絹絲受傷的手,是我,如果不是他要護(hù)著我怎么會受傷呢?她心里驀出一抹愧疚和心疼。就在這時,一陣吵吵雜雜的說話聲稍微調(diào)動了她的注意力。
夭七七轉(zhuǎn)了眸看向旁桌那說話之人。只見一個三四十歲身形瘦小一臉胡渣的男人說道:“聽說了嗎,李府的大小姐回來了”。
另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放下踏在凳子上的一只腳,嘴中的酒水差點噴了出來。粗糙的嗓音夾帶了口水一口氣的噴了出來:“什么?回來了,就是那整個谷雨鎮(zhèn)第一美女。不是失蹤十幾天了,怎么會又回來了,都以為早已經(jīng)死了呢!”
瘦小胡渣男又接茬說道:“是呢,據(jù)說不僅回來了,而且是更加的嬌艷動人勝似從前呢!”說著他呵呵淫邪一笑,簡直一副淫賊邪徒的模樣,恨不得一巴掌把他的臉打拍在桌子上。
那膘肥大肚子的男子又接著說道:“你聽誰說的,哪里來的小道消息,準(zhǔn)確嗎?”
這瘦小胡渣男尖銳的聲音傳遞出他興奮高昂的興致,說著他便略略傾了身湊近那膘肥大肚的男子:“準(zhǔn)確,準(zhǔn)確,絕對的有準(zhǔn)兒,是聽李府的小廝說的,說的有鼻子有眼兒,怎會沒根兒呢。不過聽說只一奇怪之事,這李府大小姐回來后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