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了隱患,回去的路上封顧翹電話響了,看到來電顯示時封顧翹眼中的詫異一閃而逝,接起電話。
那頭人遲疑了片刻,終于出了聲:“……封姐姐。”
“…………”
聽完他的請求,封顧翹不由抬頭看了看天,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冬日耀眼的陽光熠熠鋪灑,照的她瞇起眼睛,封顧翹好半天才問:“你確定?”
得了吳甫淵確定以及肯定答案,封顧翹臉色嚴肅下來,連忙讓出租車改了目的地,直朝著吳甫淵所在的地方。
站在派出所外,封顧翹看著一色藍白的建筑,以及秉公執(zhí)法,嚴懲犯罪八個大字時不由汗顏。
她雖之前混跡不少酒吧,架也沒少打過,但好在她機靈,運氣也足夠好,每次見勢不對,全場溜得就數(shù)她最快,倒也從沒被逮到過。
去派出所,她還是第一次。
進去之后跟警官說了來意,警官看到封顧翹年紀輕輕,還不免懷疑了她是不是冒充家屬,最后封顧翹只得給吳延覺打了個電話才算確認身份。
手續(xù)辦好,由警員領著去見吳甫淵,被單獨留在房間的吳甫淵下顎淤青,上衣領口扯出一個口子,眼角還帶著血痕,嘴角也是破的,封顧翹見他這樣,太陽穴狠狠跳了跳。
出派出所時,封顧翹攔了輛車,直接去了醫(yī)院。
看著急診醫(yī)生給吳甫淵一處一處的上藥,封顧翹在一旁看的眉頭越皺越深。
在醫(yī)生給吳甫淵身上上藥時,吳甫淵摁著衣服,遲遲不肯掀開,欲言又止地看著一旁的封顧翹。
封顧翹無奈嘆一口氣,在吳甫淵眼巴巴的目光中站起身子。
急診室外,封顧翹靠在墻上,想著來的路上,她問他為什么與人打架,他死咬著不肯松口。
吳甫淵分明不會打架,卻沖上去與三個人對峙,就算憑著一股狠勁讓那三人沒討到便宜,吳甫淵身上的傷也絕對輕不了。
她更加覺得吃驚的是,能讓吳甫淵這般沉默寡言清冷的性子動怒,甚至沖上去與人打架,又讓他閉口不提的事,到底是什么?
封顧翹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卻沒看,一道人影自不遠處走廊座椅上快速朝她過來。
“啪——”
一耳光猝不及防從旁邊襲來,正沉浸在各種念頭里的封顧翹被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打偏了頭,耳畔后的發(fā)絲落下來,掃在火辣辣疼的臉上,封顧翹抿唇,瞳孔不可置信地震了震,隨后眸光徹底冷了下來,偏頭看向打她的人。
一頭黑里摻白的頭發(fā),刻薄的吊眼梢三角眼,滿是皺紋的臉上神情憤怒,老太太見封顧翹看過來,抬起手就想動手再甩一巴掌。
封顧翹抬手猛地鉗住老太太再欲落下來掌摑的手。
盯著老太太憤怒噴火的雙眼,封顧翹鉗著老太太往后狠狠一推,而后將散下來的頭發(fā)別到耳后,冷冷地看著她。
老太太被封顧翹一推,順勢倒在地上,哭著喊著她欺負一個苦命的老太太。
周圍不少人都見到是這老太太撲過去甩人一巴掌,此刻見她哭著喊著沒多大同情與信任,反倒都是聚集著看她們的好戲。
“昨天碰瓷訛的三千塊還不夠?”封顧翹冷笑。
“你撞的我兒子現(xiàn)在醫(yī)藥費花了四千多,你害我兒子,你還好意思說我訛錢?!”老太太指著不遠處椅子上吊著石膏,鼻青臉腫正輸液中年男人,坐在地上破口大罵。
“撞你兒子?”封顧翹從沒見過這樣顛倒黑白的市井婦人,被氣笑了,“撒謊不打草稿?!?p> “你當醫(yī)院你兒子診治的醫(yī)生還看不出來你兒子是怎么傷的,你倒是把病例拿出來,你敢拿,但凡診斷是被車撞傷,我就全額賠付醫(yī)藥費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