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好的東西只能用深痛居創(chuàng)來換取。
軍訓(xùn)完了之后，學(xué)校趙烈給新生放了半天假，就這么半天，也把梁辰高興壞了，雖然軍訓(xùn)只有短短的一個星期，但是這群孩子頭一次面對這種心靈和身體上的磨煉，太累！這半天夠他們洗去疲憊了。
“放假前再說一件事兒，學(xué)校對住校的同學(xué)的寢室進(jìn)行了調(diào)整，我們班女生變化不大，男生寢室換到了四樓409，另外李鑫和周濤也搬到409去，我們班八個住校的男生就剛剛好一個寢室。雖然假期短，但是還是注意安全，不要下河，要是誰一來就被抓到去網(wǎng)吧還有下河洗澡或者其它什么事，那不好意思自己主動走人。多的我也不說了，反正自己注意安全，好了放假！”木老師手一揮，早已做好準(zhǔn)備的我們沒多久教室就只剩下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人。
老師的話在我們哪里，一般都是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當(dāng)天下午409寢室的八個孩子在石河的網(wǎng)吧度過了一整個下午，至于檢查啥的，總不至于如此倒霉吧！
快樂真是短暫的！這半天須臾之間就過去了，梁辰迎來真正的高中的挑戰(zhàn)，換句話，高一·七其實在這一刻才算是真正誕生啦！
“第一節(jié)是什么課??！”周君啃了口包子問道。
“好像是語文?！迸赃叺牧撼酱鸬?。
“哎！”周君嘆了口氣。
“你又咋了?！?p> “梁子，你說我初中學(xué)習(xí)就不好，高中還有希望嗎？”
“咱兩半斤對八兩，我都沒開口呢！”
周君又嚼了口包子，說道；“我們又不一樣！”
“你說說，我們有啥不一樣！”梁辰早飯都沒吃了，看著周君問道。
“我比你多一樣選擇，我考不上大學(xué)還能去搬磚，但是你這個瘦不拉幾的樣子，要是不讀書了，去做鴨都沒人要你?！敝芫荒樥?jīng)的說道。
“靠”梁辰?jīng)]再搭理他，喝完粥就去教室了。
梁辰在腦子思考了無數(shù)次這個問題，自己真的不讀書了，能干什么？那時候還在農(nóng)村長大的他對這個世界認(rèn)識太少了，受父輩的影響，或許工地和飯店是最好的兩個選擇，可是對于只有100零點體重的他，搬幾匹磚，炒兩個菜，或許就累了。那他還能干什么呢？那些坐在辦公室的工作，高中這個文憑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落后于平均受教育水平。梁辰想起了龍應(yīng)臺對自己兒子安德烈的一段話：“孩子，我要求你讀書用功，不是因為我要你跟別人比成績，而是因為，我希望你將來會擁有選擇的權(quán)利，選擇有意義、有時間的工作，而不是被迫謀生”。在從食堂回教室的路上，梁辰第一次下定了自己努力讀書的決心，但是似乎努力學(xué)習(xí)這種鬼話，他每年都在說。
第一節(jié)課大都是老師介紹自己，介紹這門課要學(xué)些什么，然后就是預(yù)習(xí)了。至于語文，老師我們已經(jīng)認(rèn)識了，木青，我們班主任。
數(shù)學(xué)，劉成，頂著一頭中年男人的經(jīng)典頭型——地中海，相當(dāng)?shù)臏厝?，在梁辰三年的高中生活中就沒看過他發(fā)過火，頂天了就是數(shù)落我們兩句，列如這道題講過無數(shù)遍了，這道題送的分有人還是不要，你傷害了我，還一笑而過······
英語，曾海濱，外號耙耳朵，兩只獨特的招風(fēng)耳，梁辰最最最煩的老師，沒辦法誰叫他的英語總是在及格線以下呢！
政治，甘曉，七班最能震得住場子的人，沒有什么特殊的本領(lǐng)，單靠體重贏了一切。七班人氣最高的老師，因為許諾政治只要是年級第一，就能看電影，直接導(dǎo)致七班的政治成績從高一到高三碾壓了整個年級。
歷史，陳飛，帥，出道僅三年，曾立下豪言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他，包括打架，可惜在高一之后，回到了自己的故鄉(xiāng)，引發(fā)了一樁離別故事。
地理，黃鴻宇，從名字到性格，都露出了漢子的氣息，屬于輕傷不下講臺的強(qiáng)悍者。
梁辰他們學(xué)校就好像那種在班級里吊車尾的同學(xué)，不上不下。按照小說里寫的，這種學(xué)校應(yīng)該有那種制霸全市的狀元，可是畢竟是小說，石河中學(xué)三十多年的校史里，上六百分的都是絕世高手了，五百分以上在年級里都算得上一流高手了。
第一次月考悄悄咪咪隨著時間的流逝來到，這是高一·七班的第一件大事。
“班長，真要考試呢？”周君問道。
旁正在發(fā)作業(yè)本的班長唐蕊答道：“沒聽見木老師說嘛！明天開始第一次月考。”
“我好緊張?。 敝芫嬷约旱男乜?，又開始耍寶了。
“又不是上刑場，你少給我貧?！闭f著抄起自己手中的作業(yè)本敲了周君的頭幾下。
“嘿！班長你居然打人。”周君一下站起來，指著唐蕊說道。
“打你咋了，班長連這點權(quán)利都沒有了么?！?p> “喲！唐班長又和周桑打情罵俏呢！”梁辰和劉秉堅手里拿著零食走了過來。
“梁子，你一個大男人怎么那么喜歡喝酸奶呢！”唐蕊一把搶過梁辰手中的一包貓耳朵說道。
“喝酸奶有助于消化，還有我只是一個男孩?！闭f完，又把貓耳朵搶了回去，撕開了包裝袋，分給了眾人。
“你們說第一次月考難不難？”一旁的周君問道。
“難肯定是不難的，再說了人家梁子都沒說啥，你緊張個屁??！但是我聽說這次考試過后有一個天大的福利?！弊炖锘熘ж埗洹班脏浴钡穆曇?，故作神秘的對我們說。
“呦呵！講講唄，班長?！眲⒈鼒哉f道。
唐蕊清了清嗓子，招呼我們靠攏一點，說道：“我······也不知道”
“靠！”
“滾滾滾，我們這里不歡迎你?！?p> “哎！人心險惡??！”
唐蕊一副吃力不討好的模樣，說道：“我好歹給你們透露了一點消息吧！沒想你們是這樣的人，薄情寡義，走了?！?p> 唐蕊其實說的都是對的，這次月考真的不難，還有月考過后真有一個福利，可惜這些在之后誰也沒想起來。
“?。√鞖⒌奶迫锊皇钦f這次考試不難么，為啥子數(shù)學(xué)還是看不懂，蒼了天?！绷撼竭€沒進(jìn)教室就聽到周君開始喊冤了。
“你他媽小心點兒，唐蕊聽見了，又得家法處置了?！?p> “在哪呢！”周君還作勢左右瞧了瞧。
教室同學(xué)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三金哥呢！我今天的飯還在他手上呢！”
三金哥，李鑫，我們宿舍新搬來的，五行缺金，內(nèi)心極其渴望暴富所以起了這個名字，梁辰他們知曉的是小時候算命先生說李鑫命里五行缺金。
“哦！他們溜出去吃了，你的飯估計還得有一些會兒?！绷撼酱鸬馈?p> “這好?。〗裉爝€可以開開葷?！敝芫曛?，兩眼都冒著光，透露著饑渴的氣息。吃了將近一個月的食堂，已經(jīng)將他們暑假里儲存的油葷消磨得干干凈凈了，這時外面的一頓飯菜，即使不是什么大餐，僅僅一份青椒肉絲炒飯也足以聊慰他們寂寞的胃。
“誒！”我碰了碰周君手，問道：“這次的數(shù)學(xué)考試真這么難嗎？”
“咋了！怕了?！敝芫Φ?。
“我，我有什么好怕的。我覺得這次數(shù)學(xué)這么簡單?！绷撼侥四ū亲诱f道。
周君一只手搭在梁辰的肩上說道：“慫了就慫了唄！作為兄弟我是不會笑你的，畢竟你也是為了我們挺身而出的，到時候木老師批斗你的時候，我會在心里為你祈禱的?！?p> “我靠，你能不能說點好話，我死了，也保不齊你們不死??！”
“我這是反話你沒聽出來啊！萬一我一口毒奶把你奶回來了怎么說?！?p> “得！就你這烏鴉嘴，我還是看會兒書吧！”說完梁辰坐在座位上，聽著周君說著一些寬心的話，只是他的魂早已飛回了三天前。
事兒，還要從三天前的晚上說起！一群陽氣正盛的孩子，快12點了，睡不著覺，就這么天南海北的聊開了，誰知道萬惡的政教處老師這時候還不睡覺，似乎就是為了逮他們。拿著手中的手電朝著寢室射了兩下，哦豁！兩分德育分沒跑。說不定還要告訴木老師。當(dāng)時梁辰他們的心一下就涼了，八個人也沒了興致，被子一搭，睡了。
第二天，做早操的時候，梁辰就瞧見木老師和幾個政教處的老師聊了幾句之后，回到自己班上時都是板著個臉，仿佛有誰欠她幾百萬似的，眼睛還時不時掃過梁辰他們幾個男生這邊。他們幾個一對著木老師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面面相覷，都知道是完了。
早操一完，梁辰他們剛回到教室，屁股還沒挨著椅子，木老師就把他們叫了出去。
剛剛出來站齊，木老師怒氣一下就由心而發(fā)，大吼道：“開學(xué)才一個多月，你們幾個就無法無天了。兩分??！頂了天了，你們比女生能耐??！她們十六個人才扣兩分，你們八個人一個頂兩??！真是要撐起我們班的半邊天是不是？這我都不說了，知道人家政教處的老師是怎么說的嗎？晚上12點了，就你們寢室還在鬧海?？梢韵胂肽銈冇泻贸?，這以后還不要翻了天?！?p> 木老師雙手叉腰深吸了幾口氣，平靜了一下心情，繼續(xù)說道：“魏文明，你是室長你說一下有幾個在鬧，還是你們都在鬧?！?p> 魏文明低著頭，本著沉默是金的原則，一句話也沒說。
“不說話是不是，好，我就全當(dāng)你們都在鬧。不是扣了兩分么，一分一百個深蹲，自己數(shù)出來，漏一個加做十個，魏文明你來數(shù)?！闭f完，木老師轉(zhuǎn)身就要往教室里走。
兩百個深蹲啊！這可不少，雖然他們剛剛經(jīng)歷了軍訓(xùn)，奈何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就他們幾個這小身板，加上都還沒吃早飯更是雪上加霜，做兩百個深蹲，不死也得脫層皮。幾個人相互望了望誰也沒下腿。
魏文明這時候倒是急了，說道：“兄弟們，走起啊！”
“我靠，早飯都還沒吃，做兩百個深蹲，還不得死?！敝芫÷曊f道。
“那咋辦，就這么站著？”魏文明從牙齒縫里吐出了這么幾個字，他是真的急了，我們不做，他作為室長第一個死的就是他。
“你急什么急，唐松都還發(fā)話了，他還是班長呢！”周君又說道。
周君一說完，我們七個的目光一下聚焦到了唐松身下。作為我們班兩大班長之一，雖然他權(quán)小身微，只是因為木老師覺得我們班班長需要男女生各一個，所以臨時而上的，但是好歹也頂著一個班長的名頭。
不過唐松此時卻是老神在在，一股盡在掌握之中的模樣，一點也不慌。我們幾個見班長如此淡定，也放寬了心，筆直站在教室外。
木老師回到教室里，久久沒見到我們開始做深蹲，把書一扔，氣沖沖的就出來了。
“怎么！昨晚當(dāng)了一回哪吒，今早上又想演一回齊天大圣，鬧一回天宮？”
木老師一說完，卻只見得唐松突然朝著木老師深深地鞠了一躬，大聲說道：“老師，我錯了?！?p> 梁辰他們幾個當(dāng)時瞬間就懵了，連帶著木老師，也是一股驚訝的表情。
不過他們也不傻，腦子一轉(zhuǎn)也都想明白了，這是要挾堅決的認(rèn)錯態(tài)度以換兩百個深蹲啊。連忙齊刷刷的朝著木老師鞠躬，大聲說道：“老師，我也錯了?！?p> “老師，我也錯了?！?p> “老師，我也錯了?！?p> ······
唐松這一招把木老師打了個措手不及，連著教室里的同學(xué)讀書的聲音一下就停了，幾十雙眼睛緊緊的盯著窗外的我們。
“早讀不上了是吧！”木老師對著教室里的同學(xué)說道。
“知道錯了是好事，肯認(rèn)錯也是一種成長。但是錯了就是錯了，你們必須為你們的錯誤付出代價，若是犯了法的人對著受害者只是說一句錯了就完了的話，那還要監(jiān)獄干什么。所以這兩百個深蹲是為了讓你們長記性，沒得商量?！蹦纠蠋熣f道，語氣透露著她的強(qiáng)硬。
唐松他們幾個一下就焉了，一股子敗軍之將的喪氣模樣。
“木老師我覺得體罰不是一個能讓我們長記性的好手段?！绷撼降耐蝗灰婚_口，一下把眾人的目光拉到了他的身上，唐松他們幾個已經(jīng)放在頭上的手又拿了回來。
梁辰見木老師沒有說話，便繼續(xù)說道：“孫子有云：‘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次攻城。攻城之法，為不得已?！纠蠋燇w罰難道不是教育里的攻城之法嗎？”
木老師瞥了一眼梁辰，說道：“不得已而為之嘛！”她的語氣里仍舊是不可商量的態(tài)度。
“老師我覺得我們都是初犯，國家法律十六歲之前還給我們機(jī)會呢！說不得已而為之?！绷撼筋D了頓，接著說道：“嚴(yán)重了吧！我覺得木老師您應(yīng)該可以有更好的方法教育好我們?！?p> 教室外九個人的世界一片無聲，天使和惡魔在左右兩邊進(jìn)行著拉鋸戰(zhàn)。
木老師看著梁辰，想了許久，最后笑了笑，說道：“第一鑒于你們也是初犯哈！第二呢！我都給了女生一次機(jī)會，不給你們倒是不公平，第三，體罰也確實不好，所以兩百個深蹲就免了?！?p> 此話一出，梁辰他們臉上一下開了花，連道了幾聲謝謝！
“先別急著謝！你們晚上不睡就是很顯然精力沒有完全用到學(xué)習(xí)上，過幾天就是第一次月考了，要是考不好到時候我再收拾你們，特別是你，梁辰?！蹦纠蠋熤钢撼秸f道。
梁辰當(dāng)時倒是表現(xiàn)的信心十足，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不過一到考試，梁辰心里真的是慫了。語文倒是成竹在胸，政治本來也沒教多少，一節(jié)課的功夫，梁辰就已經(jīng)背的滾瓜爛熟。只是到了數(shù)學(xué)，梁辰倒是覺得簡單，但是吃飯的時候聽著劉浩和王源直呼沒做完，回到教室又聽到周君這小子哭喪，梁辰這心里更是沒底了，看著窗外慢慢拉下的夜幕，梁辰心里一黑，手中的英語資料一丟，算了！盡人事，聽天命。
英語、歷史、地理一考完，梁辰長嘆了一口氣，心中念道：“這次怕是要死?！?p> “哎！做起題來直開胃，一比答案全不對?！眲偸帐巴曜郎系臅撼骄吐牭弥芫龔霓k公室回來后鬼叫的聲音。
“哪來的答案，這么快?！绷撼絾柕馈?p> “學(xué)校老師出的題，下節(jié)課上自習(xí)的時候應(yīng)該所有的選擇題答案都會出現(xiàn)在黑板上。”周君邊說邊修改著自己的英語卷子，看著梁辰時不時朝著答案瞥，周君嘴角一歪，笑著說道：“梁子！要不要我?guī)湍銓Υ鸢秆?？?p> “我已經(jīng)在心里宣布我自己的死刑了，到時候木老師罰我的時候，我會在她面前向你美言幾句的?！闭f完梁辰拖出自己的英語卷子，看了幾眼，心中又是一陣波瀾。
“梁子，你這是典型的學(xué)霸心態(tài)啊，著名外國文學(xué)家沃·茲基碩德說過‘學(xué)霸哭說他不會，結(jié)果全是學(xué)渣跪’。”周君裝作民國時的教書先生，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對著胸口拿著書。
“切，你自己說的我還不知道嗎，還外國文學(xué)家沃·茲基碩德，您可是越來越能扯了?！绷撼匠爸S道。
“我是說真的，剛才我卻辦公室，木老師還在夸你的作文寫得好呢!我還瞧了一眼，你猜多少分？”周軍故弄玄虛，想吊著梁辰的胃口，可是梁辰就是不吃他這一套，一擺手，“愛說不說?！?p> 周君一下站起來，眼睛直直的盯著梁辰，擼起了袖子，說道：“你配合我一次能咋地，你說梁子，隨著我兩感情逐漸深入，你是不是越來越不尊重我了，是不是覺得我拿不動刀了?！?p> 梁辰推了周君一把，笑道：“你TMD的到底說不說。”
“這就對了嘛！”周君賤笑道，“52分??！據(jù)木老師說，本來想給55的，但是怕你飄了?！?p> “好好說話。”
“其實吧！是你的······字”周君沒忍住，大笑著繼續(xù)說，“你的字太······太······太丑了，哈哈哈哈哈哈?！?p> “有那么丑嗎？”梁辰疑問道。
“這么說吧！你是用全班倒數(shù)的字，寫出了全班最好的作文的第一人，了不起??！”說完，周君還不忘對著梁辰豎了個大拇指。
聽著周君的嘲諷，梁辰倒是順心了不少，至少自己的語文還沒敗。接下來的兩天，梁辰的心里仿佛是在坐過山車一般，一上一下的，顛得梁辰直發(fā)抖。
“英語不及格的那十個人自己自覺站起來，這次就小小的懲罰一下，這節(jié)課站著聽，下次不及格的同學(xué)請自覺抄英語單詞表三遍。”曾海濱一進(jìn)來就帶著火氣，明顯是對這次的成績不滿。
梁辰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干脆利落，倒是把旁邊的周君給驚著了，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梁辰，慢慢的轉(zhuǎn)過頭，一下拖過梁辰的答題卡，鮮紅的80。其實梁辰的心里有一點小小的失落即使是料到自己的英語會考成這樣，可是每個學(xué)渣都有一個及格夢想，何況梁辰還面對前面未知的一難。
“梁辰，怎么，上節(jié)課站舒服沒有?！蹦纠蠋熞簧险n就是一個嘲諷技能，砸在梁辰身上。
“我發(fā)現(xiàn)我們班上的奇人不少?。∈前?！梁辰、曾潼?！蹦纠线呎f著，邊抽出他兩的卷子來。“這語文真是不錯??！127、121，要是我不是你們班主任，我能喜歡死你們兩。但你兩這英語也是可以?。∫粋€80、一個81。怎么還不來拿卷子，要我送到手里??！”
梁辰依舊如英語課一般，干脆的起身，大步走向講臺接過卷子，瀟灑的一個轉(zhuǎn)身，只留給木老師一個挺拔的背影。
“你急什么，梁辰，回來?！蹦纠蠋熜χf道。
“老師還要干嗎？”梁辰疑問道。
“讓你長長臉?。 ?p> “哎！”梁辰嘆了口氣，還是乖乖的走了回去。
“好了，雖說梁辰同學(xué)的字很差，但是人家的作文是真心的好，今天呢！我們就聽聽梁辰同學(xué)寫的這篇‘你好母親’，好好想想和自己有什么差距、有什么不同，來吧！?！闭f完，木老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梁辰也沒啥醞釀，也不緊張，畢竟他自己不是第一次念作文了。
“母親，中國幾千萬莘莘學(xué)子的學(xué)生生涯里逃不開的角色。我們正式認(rèn)識她們，大多數(shù)開始于一篇寫母親的作文，那時候我們才搜腸刮肚的去回憶她們對我們的愛，而在其余的漫長的生活里，我們極少去提及她們?？墒俏覀冇袝r候也迷失在這回憶母愛的路途中，從小學(xué)開始，我們不知寫了多少關(guān)于母親的作文，故事總有彈盡糧絕的時候，于是我們開始編造一個個神話，塑造著世間同一個母親的偉大形象。她們或在病床前整夜守護(hù)生病的我們、或是離家時一句句的叮囑、再或是操持家務(wù)無所不能······
對的！我們的母親是這樣的，可她們也不是這樣。我寫過好多次母親，可是我從不敢給我母親看一眼，因為我知道她會笑，會笑自己那有那么好，那么多的事她好多都沒做過，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母親而已。而當(dāng)我們把她在作文呈現(xiàn)得那么至善至美的時候，母親已經(jīng)不再是母親，而是一個活在作文里的神靈，我們真正的母親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此處省略六百字）
母親對于我們，是愛，是癌，是如來！”
掌聲響起之時，梁辰背對著木老師，嘴角翹起，露出一抹邪邪的笑容，那是對大劫遠(yuǎn)去的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