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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青春告白書

第十五章像極了愛情

我之青春告白書 大漢小生 4031 2019-08-16 10:13:21

  世人謂我戀長安,其實只戀長安某。

  見到薛姎時,梁辰的表情像極了尼克揚的黑人問號臉,作為主人的秋楠伏在薛姎的肩上,雙眼像是小學生作文里黑夜的星星,不停的閃爍。一旁的杜若更是一臉的壞笑,仿佛確定了什么了不起的秘密似的,梁辰顯得有些尷尬,薛姎或許有些莫名其妙吧!

  秋楠說的不想麻煩應該不是撒謊,除了她的家人以外,加上臨時邀請的杜若、梁辰也不過十個人。席間,梁辰問秋楠和薛姎是怎么成為朋友的。

  “上次運動會認識過后,一來二去就熟悉了呀!”秋楠答道。

  薛姎用紙擦了擦嘴,指著她旁邊一位高個子的女孩說道:“她是她閨蜜,也是我閨蜜,你懂了撒。”

  “哦!原來如此?!绷撼近c了點頭,說:“看來我們都是通過中間商認識的?!?p>  梁辰還算是幽默的話博得了幾個女孩子的笑聲,對于此類道門,杜若和另外一個穿著黑色衛(wèi)衣的胖子明顯高人一籌,整個午飯時間,沒有酒精的刺激,他兩仍舊調(diào)動著整個飯桌的氣氛,梁辰零散的話語不過是大菜間的一道小甜品。

  飯后,除了杜若依然孜孜不倦的找著各種無聊的話題,其它的眾人,連同那位與杜少俠同名的黑衣少年也癱坐在沙發(fā)上,玩著手機。

  梁辰倒是沒了心思,出了神似的,直盯著薛姎,思考時的眉頭微皺,腦袋想著為什么秋楠誤會的是薛姎,而不是左依、周茵······就是因為運動會的那一次出手相救嗎?他的腦子迅速回應著理所應當、天經(jīng)地義。

  秋楠第一個注意到梁辰目光,像極了孫行者魂魄出竅時的模樣,眼珠一動不動,失了神。秋楠換到了薛姎旁邊坐下,用手肘碰了碰她,眼睛領著薛姎看向了梁辰。

  薛姎感覺自己的眼神似乎轉(zhuǎn)化成了一道能看見的紅線,在空中被梁辰那道神光鎖住,她下意識間有些臉紅,倏然間避開了她觸電的眼睛,而他好像真的神魂出了竅。薛姎的小動作霎時間引起了所有的注意,九個人的目光一下纏上了梁辰的閃電,思索的間隙,梁辰的腦子里宛若出現(xiàn)了九雙眼睛,他心里有些發(fā)毛,靈魂一下歸了身體,眨了眨雙眼,看著眾人的眼神有些奇怪。

  “你們看著我干嘛!”

  除了薛姎,眾人都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杜若湊到了梁辰身邊,悄悄說道:“哥,收斂一下你的目光,侵略性、目的性太強了。”

  “我在想杜若創(chuàng)業(yè)的事,但想著想著就想到了《桃花扇》里的一句——眼見他起高樓,眼見他宴賓客,眼見他樓塌了?!绷撼綋е湃舻募?,帶著戲腔說著?;蛟S周桑說得對,他真的可以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

  杜若撒開了梁辰有些晦氣的手,一臉的不悅,說道:“《牡丹亭》里也有一句,驚覺相思不露,原來只因入骨。我也是一個受傳統(tǒng)文化熏陶的文化人?!?p>  “行行行,總朕錯,總朕錯,請莫惱,請莫惱?!绷撼矫D(zhuǎn)移話題說道,“要不小生給大家唱一段《牡丹亭》,向薛姑娘賠罪如何。”

  “你還會唱戲呢!”秋楠有些驚訝。

  眾人顯著有些期待,雖說不上喜歡,但聽個熱鬧也是好。

  “梁子,你那被鬼吻過的嗓子說書講故事還成,唱戲基本定義為哭喪?!倍湃舫爸S道。

  梁辰?jīng)]管杜若,提著氣唱了一小段,倒是真熱鬧了。眾人表情不一,杜若嘆著氣,薛姎用手撐著頭,很是淡定,其余人捂嘴笑的有,拍腿大笑者有,雙手捂耳者也有。

  停下來的梁辰也是一陣大笑,倒是杜若一臉嫌棄的模樣,像是損了他的面子。十五年的相處,杜若就好像梁辰肚子里的蛔蟲,他的花花腸子,杜若哪能不知,不過是想轉(zhuǎn)移話題罷了,梁辰這些伎倆在他眼里早已過時。

  梁辰的玩笑之后,時間又交給了手機,幾個女生回放著很久之前的《奔跑吧!兄弟》,討論著一炮而紅的鄭愷,不時露出難以理解的幸福的面容;杜若的合伙人來了電話,他找齊了快遞業(yè)務的幾個人手,并商量何時去和快遞站談價錢;黑衣少年因為一些其他的交際先走了;至于梁辰在無聊地翻著自己以前發(fā)的空間動態(tài)。

  客廳大鬧鐘的秒針滴滴噠噠的不停轉(zhuǎn)動,屋外偶爾傳來的喧鬧聲提醒著屋內(nèi)的孩子外面還有個花花世界。頭有些犯暈的梁辰,起身站在窗前,吹著冷風,不知為何今早的萎靡感好像再次襲擊了他的大腦,屋內(nèi)好靜。

  “要不去塔子山逛逛?”梁辰倚在窗口試著問道。

  杜若放下手機,打了個哈欠,回道:“非常及時的提議,我都困了?!?p>  “你們呢!”梁辰詢問著幾個沉迷于綜藝無法自拔的女孩。

  “可以??!正好回來就可以吃晚飯了?!鼻镩鸬?。

  塔子山作為石河的文化地標,在十年前就修好了上山的水泥公路,去年隨著濱河路的建設,塔子山水泥公路再度升級,由山底的岔路連接向濱河主路。塔子山很矮,垂直高度不過幾十米,北面全是開墾出來的菜地。山腰有一顆上百年的老榕樹亭亭如蓋,樹根一邊扎進水泥公路,一邊伸進泥土中,向人們訴說著生存的不易。張揚的樹冠像一把巨扇,在夏日,樹冠的影子會遮住到斜面幾座光緒、民國年間的老墳,像極了愛情。

  算不得山頂,在公路的盡頭是石河的驕傲——毗盧洞。幾個世紀前,北宋的工匠在此處風水寶地冗石鑿窟,雕刻佛像。毗盧洞中的柳本尊十煉圖、觀音堂下的紫竹觀音、千佛洞中的密宗諸佛的鑿刻間是石河文化千百年的沉淀。

  秋楠和杜若對于塔子山似乎有著極大的熱情,兩人仿佛戰(zhàn)場上沖鋒的戰(zhàn)士一個勁兒的大步向前走,把眾人甩在了身后。梁辰走在最后,慢慢悠悠享受著二月的暖陽,但是他的眼神間透露著夏日蚊子為吸血而等待機會的耐心。

  半道上,薛姎在勉強稱得上竹林的地方拍照,那里只有幾株大藍竹,興許是好奇。梁辰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一遍又一遍地咽著口水,心臟不自覺地加速跳動,他有些懵,腦袋準備好的所有措辭好像都被燒成了灰燼,這一刻,梁辰仿佛是要去做一件了不得的事。

  柔和的陽光透過藍竹巨大的葉子灑在薛姎的側臉,金色的異性耳環(huán)宛如一道反光板將金色光輝鍍在她的側臉,像極了沐浴陽光的天使。

  梁辰有點做賊的感覺,有著明確的目的,卻又要裝成順其自然。

  “藍竹,在我們這里倒是很少見。”梁辰?jīng)]敢看薛姎,盯著她的手機說道。

  “對啊,沒見過,所以想拍下來?!闭f話時,薛姎直看著梁辰的眼睛。梁辰不自覺的吸了口氣,眼神慌亂地閃躲著,像是防備著薛姎看出自己的小心思。

  “梁辰同學,與人說話的時候要看著別人的眼睛哦!雖然不能看太久。”薛姎打趣道。

  “對不起,今天中午的事?!蓖蝗婚g梁辰似乎喪失了語言組織能力,“你千萬不要相信秋楠以及周茵她們的胡言亂語?!?p>  “怎么還有周茵的事了?!?p>  “哎!大概就是她們的話不可信了,尤其周茵還有周君那兩個胡亂造謠者?!绷撼降哪X子纏上了一段亂麻,剪不斷,理還亂。

  “所以你到底想說的是什么呢?”薛姎攤著手,難以理解,而梁辰混亂的大腦皮層似乎將他想說的藏了起來,他琢磨了許久,也忘了說什么,就好像犯了老年癡呆,忘了自己隨手擺放的東西,他便自顧自的胡亂說著。

  “類似于關于我謠言這類的話?!?p>  “你喜歡我?!毖氁蓡柕?。

  “對?!绷撼矫摽诙觯瑓s又連連擺手道:“不不不,是關于這類的謠言?!绷撼接悬c兒如釋重負的感覺。

  “你怎么知道?!?p>  “周茵告訴我的,女生夜晚也會聊天?!?p>  “艸,周茵這個王八蛋,虧我對她這么好。”

  “其實你不必澄清的,關于你的緋聞我聽得太多了,什么左依喜歡你??!你喜歡秋楠、唐蕊什么的,不過是些無聊時候的玩笑罷了,更離譜的還有周桑喜歡小小酥呢!我不會當真的。”

  “還是和你解釋比較好,今天中午我那樣的眼神,自己都懷疑了,萬一你相信了,因為我拒絕其它愛你的男孩,就釀成大禍了。”梁辰有些放松地笑道。

  “所以你真的不喜歡我?!?p>  “現(xiàn)在是純潔的友誼,愛情這種事情誰也不知道,或許在人群中多看你一眼,就墜入愛河了呢。”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喜歡我,那你一定要告訴我,像今天你說不喜歡我一樣堅定?!毖殞W著周茵的口氣說道。

  “怎么文藝起來了,可千萬不要向周茵靠攏,學不得?!?p>  “這個不重要了,我們得快的走,不然你又要唱一段戲了?!?p>  梁辰點點頭,領著薛姎快步的向前走去。山腰處的老榕樹的樹影向旁邊傾斜著,為這一對孩子讓出陽光,這時候他們只顧并肩向前走,不聽風聲鳥語的猜言。

  山頭,杜若幾人在毗盧洞外以等候多時。

  “梁子你在后面是不是又偷偷摸摸地做什么難以啟齒的事了?!倍湃粽{(diào)侃道。

  “杜若,我勸你善良,俗話說得好良言美語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绷撼窖凵袼查g凌厲起來,眼皮微沉。

  “我······”杜若本想還擊,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沈叔叔打電話來,通知他們要走了。

  梁辰和杜若只好和眾人分別,即使杜若十分不舍,他舍不得在毗盧洞中的諸佛。

  上了車,梁辰在QQ上給薛姎說等開學之后再和她好好講講柳本尊的故事,至于現(xiàn)在她好好欣賞幾個世紀前古人的杰作便是了。

  躺在后座上,梁辰望著窗外的天空,云如枯骨,蒼藍潔凈,長空寥廓,似無任何遮攔。只是無端中生出了薛姎的模樣,那樣的姑娘絕不是《紅樓夢》中林黛玉委委婉婉的糾葛,是誰呢?白云仿佛變成了幕布,放映著梁辰腦中的奇怪幻想。一豎短發(fā),跨馬提槍,一身英雄氣概的武裝女子浮在空中,翹首望明月,拔劍問青天的女俠施劍翹嗎?梁辰心口卻突然猛地跳動,好像射向?qū)O傳芳的子彈隨時會穿越時空解決掉自己;車子轉(zhuǎn)過急彎,山景陡然變換,遠方云空中的人兒離得更遠了,好像柳如是,拆桐花爛漫,乍疏雨,洗清明?;钤谒资篱g的一身風骨,如此的特別。轉(zhuǎn)換間,梁辰想得愈來愈多,李老頭在某個夏夜里慷慨激昂的描述一下躍然于他的腦海之間,山中的鳥兒似乎在學唱著李老頭的戲詞,梁辰不自覺間閉著眼哼唱了起來,小聲極了,是獨屬于自己的那份歡樂,至于詞調(diào),是潛藏在靈魂深處的舊物,在偶然被梁辰覓得,或許說妙手偶得之。

  再睜眼時,車已行至碑崖口,梁辰眼里只映出光禿禿的崖壁,夏日大雨的多年打磨使得崖壁幾乎能透出光來,梁辰見得怪,腦中柳如是的樣子漸漸散去,冰冷的石頭看得人發(fā)冷,宛如在幽幽的池邊。幽冷的池邊,梁辰心想,好熟悉??!

  “今夜水涼錢謙益?!绷撼角椴蛔越拿摽诙觥?p>  杜若回頭莫名其妙的看著他,梁辰有些尷尬的笑著說沒事。而心里卻是被滾滾而來的長江水沖刷著,絕不是的,自己絕不是那樣的小人,窗外的柳如是飛走了,薛姎也飛走了,像是一部悲情電影的結束,懦弱的男子背叛了自己的民族投降了敵人,失去了愛情,也失去了生命。

  薛姎究竟是誰呢?梁辰無數(shù)次地翻閱自己腦海的名片,他想給自己一個答案,沒有為什么,他想了解這個女孩而已。梁辰和薛姎的開頭如此猝不及防,他對她的感情還在校運動會上的跳高比賽自己的仗義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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