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魏麗娜一直打呼嚕,弄得邱秋翻來覆去的怎么也睡不好。一眨眼功夫天邊就泛白了。
邱秋嘆了口氣,揭開簾子想出去透透氣。剛一出去就遇見了對面蒙古包里剛出來的楊陽。
兩人默契的一笑。
楊陽:“我們這里的呼嚕聲真是驚天地泣鬼神啊!走,帶你去逛逛?!?p> 邱秋:“等會,我背上包?!?p> 兩人肩并肩向遠處的白樺林走去。天色越來越亮,太陽出來的時候,朦朧的霧氣散去,真是美極了。
邱秋:“草原的日出真好看?!?p> 楊陽:“特別襯我們現(xiàn)在吧…”
邱秋:“真自戀?!?p> “不對啊,戀自己叫自己,我說的是我們怎么能叫自戀呢?”
“你們武大的男生是不是都這么貧嘴?!?p> “不全是,不總是…”
“不總是?”
“我們只有在喜歡的女生面前幽默細胞才會被激發(fā)。”
邱秋又是一陣臉紅。
兩人繼續(xù)走著,楊陽繼續(xù)找話題:“植物系的美女,請問這是什么樹?”
邱秋:“這是白樺樹,我們剛進了白樺林?!?p> “白樺林?就是樸樹的那個白樺林?”
“對…”
“原來白樺樹長這樣啊?!睏铌枌χ参镆桓[不通。
這時候邱秋打開了隨身帶來的背包,取出一些工具。
楊陽不解:“你這是要干什么?”
“當然是取白樺樹的汁液了。”
楊陽:“我說呢,你怎么帶著這么大一個包,實驗室的工具都背來了?”
邱秋笑著不說話,拿出一根長釘,用石頭把釘子敲進白樺樹離地面不到半米的樹桿。然后又取出長釘,插入一根細細的鋼管,并用一個大大的塑料空瓶接著。
邱秋:“好了,不一會兒,就會有白樺樹汁流出來?!?p> 楊陽:“你不會把樹弄死吧!”
邱秋:“當然不會,白樺樹的汁液是可以直接吃的,甜甜的。是前蘇聯(lián)的伐木工發(fā)現(xiàn)的,它的用處很廣呢…”
兩人坐在樹旁等著瓶子接滿汁液。
“此情此情,是不是得來首歌,才對得起這美景和美人?!?p> 邱秋:“想聽音樂嗎?”
楊陽:“不,我想唱。別小看我,我最擅長的其實不是排球,是彈吉他。”
邱秋:“可你現(xiàn)在沒有吉他。”
楊陽:“這好辦,你瞧好了?!?p> 楊陽撿了個大樹枝,當做吉他,又拿出手機放出那首白樺林的伴奏。
就這樣,楊陽把枯樹枝當吉他,開始唱起來:“靜靜的村莊飄著白的雪,陰霾的天空下鴿子飛翔,白樺樹刻著那兩個名字,他們發(fā)誓相愛用盡這一生…有一天戰(zhàn)火燒到了家鄉(xiāng),小伙子拿起槍奔赴邊疆,心上人你不要為我擔心………等著我回來在那片白樺林,空依然陰霾依然有鴿子在飛翔,誰來證明那些沒有墓碑的愛情和生命,雪依然在下那村莊依然安詳,年輕的人們消逝在白樺林,噩耗聲傳來在那個午后,心上人戰(zhàn)死在遠方沙場,她默默來到那片白樺林,望眼欲穿地每天守在那里,她說他只是迷失在遠方,長長的路呀就要到盡頭,那姑娘已經(jīng)是白發(fā)蒼蒼,她時常聽他在枕邊呼喚…來吧親愛的來這片白樺林……在死的時候她喃喃地說,我來了等著我在那片白樺林………”
邱秋癡癡地聽著,楊陽的聲音紅潤有力,真的很好聽,讓人沉醉。一曲畢,邱秋楞了一會才說:“這歌太傷感…總是讓人想到離別?!?p> 她停頓了一會,問出了那句憋了很久的的話:“你畢業(yè)了怎么打算……”
楊陽恍然大悟,難怪邱秋總有時候總是悶悶不樂:“原來你一直在擔心這個………是我早該跟你說的。你在哪里,我就去哪里!”
邱秋:“我還有一年才畢業(yè)呢?!?p> 楊陽異常堅定和果斷:“那我就先去上海!”
邱秋終于有了一種踏實的感覺,心中的陰霾也一掃而光。
“好了!瓶子中已經(jīng)接了好多白樺汁?!鼻袂锶∠缕孔?,給自己倒了一瓶蓋,明知故問:“干嘛我在哪里,你去哪里???”
楊陽:“當然是女朋友在哪里,我群哪里?!?p> “誰說是你女朋友了。”邱秋喝下瓶蓋里的白樺汁。
“難道不是嗎?這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嘛,非得和訂婚結婚一樣舉行一個儀式?”
邱秋嘟嘟嘴,似乎在說那也太隨意了,名不正言不順的。
楊陽突然臉貼近邱秋問道:“你是不是在等這個?”然后他就吻了上去…
邱秋的心怦怦跳,心里嘟囔著才不是呢,可是又任憑楊陽吻著,允吸著她的嘴唇…
楊陽睜開眼睛輕聲說道:“好甜啊……”
邱秋害羞極了,她感受道楊陽的呼吸:“那是白樺汁的味道。”
楊陽:“現(xiàn)在是我們初吻的味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