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蔣天生的話,唐牧卻是輕搖了搖頭道:“這個學(xué)院大比,我就不參加了,你們上吧。”
“什么!隊長,你不上?”一聽唐牧這話,眾人紛紛驚的站起來,目瞪口呆的望著唐牧。他們最大的底氣就來自于唐牧,如果唐牧不參加,等于少了最強大的戰(zhàn)力。
不算唐牧,他們中還有葉率是玄級武者,雖說葉率身上的傷已經(jīng)徹底恢復(fù),依靠著先前留下來的那顆生肌丹,可葉率到底僅僅只是剛剛突破到玄級,還僅僅是下品級別的武者。
要知道其他學(xué)院中,可有不少玄級武者的,他們突破的時間比葉率長的多,而且是正常突破的,底子要比葉率的好。
真要打起來,占據(jù)優(yōu)勢的無疑還是他們。
哪怕葉率真的能和他們打成平手,那也只能對付一個玄級下品武者,可有兩所學(xué)院擁有兩名以上的玄級武者,他們還怎么應(yīng)對?
也難怪蔣天生他們會如此的震驚,本以為這場毫無懸念的大比,卻因為唐牧的不上場,頓時搞的懸念迭起。
“隊長,你若不上的話,我們……”楊紋也為難的望著唐牧,話雖然沒說完,但其中的意思已經(jīng)不言而喻。
“若我上了,那這大比還有什么意義?”唐牧反問,“對你們而言,這是一個絕好的鍛煉的機會,至于名次,真的重要嗎?你們得到了鍛煉和成長才是最重要的。”
一邊的粱老師聽后倒是立即贊成了唐牧的話語:“唐牧說的對,名次對我們而言,已經(jīng)不是重點了,若能讓你們得到鍛煉和成長,那才是最好的。我支持唐牧不上場,就靠你們幾個,相信以你們現(xiàn)在的實力,總不至于再給我那個最后一名回來吧?”
“這不廢話么?就咱們現(xiàn)在這水平,還能拿最后一名,那才有問題呢?!笔Y天生撇撇嘴。
眾人聽后,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不過……還是好可惜,到手的第一名就這么沒了?!笔Y天生頗為遺憾的嘆了口氣。
唐牧不禁挑起了眉頭,鄭重其事的說道:“依靠我拿的第一名,就那么有價值嗎?若一直依靠著我,你們還會有什么成長?記住,不是自己拿的第一名,毫無意義。若你一直抱著這個心態(tài)的話,你的修為恐怕將止步于此?!?p> “這……”蔣天生楞了楞,沒想到唐牧居然會用這么嚴肅的語氣訓(xùn)斥他。
哦,倒也不能算是訓(xùn)斥,但讓他心里不由自主的萌生起一股愧疚感。
“唐牧說的對,我們不能總依靠別人!”葉率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要不然即使拿一萬個第一,也和我們沒有太多聯(lián)系,我們要做的,就是靠自己的雙手,打敗一個又一個敵人!”
眾人沒想到葉率居然能說出這話,不由得紛紛側(cè)目。
甚至就連唐牧也不由得輕輕的點了點頭,他知道最近這段時間,蔣天生楊紋他們幾個,依賴著自己都有點產(chǎn)生習(xí)慣性了。
若一直如此,反而會阻礙他們的成就。
不經(jīng)歷風(fēng)雨,哪能見彩虹?自己當(dāng)初,不也是離開師尊青木仙帝隱性埋名獨自出去歷練?要不然也不會有后面的成就。
溫室里,培養(yǎng)出的,永遠只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朵。只有真正經(jīng)歷了寒風(fēng)驟雨的,才能屹立在世界之端。
眾人也都不是鐵憨憨,若聽到這里還不能理解的話,豈不是等于唐牧浪費了那幾桶藥水?
“隊長,你放心吧!即使沒有你,我們也依然拿個第一回來給你瞧瞧!”蔣天生自信滿滿的說道。
“你就少吹點牛吧,就你這水平,還能拿第一?”楊紋的打擊適時而來。
蔣天生聞言勃然大怒:“媽的,你這是看不起老子么?”
眼見著二人又要爭吵起來,眾人簡直哭笑不得,粱老師趕忙讓二人安靜,這么爭吵可毫無意義,還不如省點力氣,在賽場上見分曉。
雖然其他人嘴上沒說,但心里卻也抱了和蔣天生同樣的想法,想拿個第一回來給唐牧瞧瞧,也算是不枉唐牧的一番苦心。
只有兩個人始終很沉默,仿佛和眾人就是兩個世界似的。
不用多說,這兩個人就是溫月和張雪。
溫月是自始至終看不慣唐牧,但因為唐牧的實力越來越高,連她崇拜和暗戀的對象葉率都已經(jīng)向唐牧服軟,她是根本沒有辦法,只得坐在那里生悶氣。
至于張雪,是完全被嚇到了。
一看到唐牧,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關(guān)洪蒙那凄慘的模樣,冷汗就不由自主的流淌了下來。
虧自己昨晚居然還有那么大膽子去敲唐牧的房門,萬一他把自己也給殺了怎么辦?
而且,唐牧?xí)粫弥约涸?jīng)去敲過他房門,生怕自己暴露他昨晚不在房間的事情,干脆把自己殺人滅口?
越想越有可能,越想張雪越是害怕,臉色變得極度蒼白,身子甚至不停的哆嗦著。
“??!”突然間,張雪不由自主的驚叫了一聲,重心不穩(wěn),直接一屁股從椅子上摔了下去,把聊得熱火朝天的眾人頓時給驚了起來。
“張雪?你怎么了?”溫月距離張雪最近,頓時起身準(zhǔn)備將其拉起來,哪知她剛一觸碰到張雪的手腕,就不由自主的驚呼了一聲,“哇!你的身體好燙?還流了這么多汗,發(fā)燒了嗎?”
“我……我好冷……”張雪哆哆嗦嗦的說道。
冷?眾人互相看了看,大家伙兒穿的都很正常,天氣并不寒冷,而且張雪明明流了那么多汗,卻依然在說冷。
葉率從旁邊走了過來,搭住了張雪的脈搏,準(zhǔn)備為其檢查下:“好燙!小雪,你的身體怎么那么燙?生病了吧?要不立即送你去醫(yī)務(wù)室?”
“不……不要去!”一提到醫(yī)務(wù)室張雪就想到了關(guān)洪蒙,頓時驚恐的連連擺手,“求求你,不要帶我去?!?p> 眾人也都明白關(guān)洪蒙剛剛死在醫(yī)務(wù)室,而且死狀極慘,任誰現(xiàn)在對那地兒都有些膈應(yīng)。
“那好吧,你就留在房間里,讓小月留下照顧你吧?!比~率說著抬頭看向了邊上的溫月,“可以吧?”
“哼!”溫月十分不滿的沖著葉率冷哼了一聲,“你們?nèi)グ?!我留下!我知道,反正我即使去了,也沒有資格上場!”
眾人也就溫月和張雪沒有泡過唐牧的藥水,真上了場也只是累贅,溫月也算是對自己有點自知之明,不過其中的怨氣和不滿,誰都聽的出來。
大伙兒不約而同的望向了唐牧,看他會怎么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