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人體質陰寒,因此常年生活在雪域?!?p> “兩國涇渭分明,他們在雪域魔都,我們在四季皆有的大澤國?!?p> “他們血統(tǒng)高貴,樣貌俊美,眉間生有印記,膚色偏白?!?p> “瞳色在月光下會發(fā)生變化,男為深藍色,女為赤紅色?!?p> “不得不承認,他們方方面面都比我們強,修煉魔法也比我們有悟性?!?p> 葉韶語氣冷淡,陰沉著臉,不給洛洛好臉色看,不過她反而越說越有興致。
葉韶是醫(yī)師,自然要對這些了如指掌。
洛洛聽著葉韶的描繪,腦海中一點點構思魔人的樣子,漸漸地越來越清晰,慢慢地居然成了形。
她腦海中出現(xiàn)了一個魔人,那人面容驚為天人,豐神俊逸,臉上還掛著微笑,他薄唇輕啟,喚了她一聲,“洛洛?!?p> 那聲音像是親口在她耳邊說的一般,一直在她耳邊回蕩著低沉渾厚又溫柔的聲音。
洛洛猛然間心開始痛了起來,她捂著胸口,趕緊瘋狂的搖著頭,不敢再去想。
她不再記得有多少次了,她每次心痛,她都不知道為什么心痛,無怨無悔的痛楚……
“葉姐姐,我好像得了一種病?!?p> 洛洛禁閉眼睛揉著胸口,面露難受的表情。
“什么???你怎么了?”
“你可別嚇我?。俊?p> “不會是剛才我打的吧?”
看看洛洛這副模樣,葉韶嚇得收回剛才氣焰萬丈的樣子,趕緊擔憂起來。
剛才拍洛洛腦瓜子那一下,她也沒用多大力。
“不知為什么,我總是會心痛。”
“有時候我看到一些事物,總會有些感觸,然后我心就痛了起來,可是我不知道這究竟是為什么。”
“大腦才是控制感情的,心臟不過是全身血脈的輸送泵,為什么痛的是心呢?”
“雖然沒到撕裂般的痛,不過每次心隱隱作痛,我就像喘不過氣來一樣難受,這是一種實實在在的痛?!?p> “這是為什么呢,葉姐姐我是不是患上了一種怪病,這能治好嗎?”
葉韶迅速手中伸出綠色枝丫,穿過皮肉慢慢的侵入洛洛的心臟。
洛洛張開了眼睛,心中頓感一絲清涼之意。
葉韶沒發(fā)現(xiàn)什么毛病,看來不是疾病導致的痛。
“傻妹妹,人的心可不緊緊是輸送泵那么簡單,它是肉長的,它也會喜,也會悲啊。”
“喜它就跳,悲它就會痛啊。”
既然不是疾病,便是心病吧。
所謂心病最難醫(yī),若是這樣,葉韶也束手無策。
可是葉韶看洛洛平時一副無憂無慮的樣子,哪里像是有心事的樣子?
“大腦是理性的,心才是本性的。”
“洛洛,你有什么心事不妨與我說說?憋在心里,多難受???”
葉韶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隨著日子往前走,洛洛越來越感覺周圍的一切有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感,就像夢醒之后模糊的回憶。
不過記憶片段雖然模糊,但也在一幀一幀的回來。
可是她連不起來這些碎片,她想知道這些是不是真的。
越努力想,她就覺得無力、害怕、忐忑……
她覺得也許當她全部記起來,才能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而且,聽了葉姐姐說的話,她越發(fā)覺得她心痛是和她失去的記憶有關。
那些她記不起來的記憶,也許她的心知道,所以才會痛吧。
是不是她記不起來,她心就會一直痛呢?
“洛洛,和我說說吧?”
葉韶又一次問著洛洛。
洛洛覺得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說的就是葉姐姐這樣的人。
洛洛故意不吭聲了,她將頭埋的更低了。
葉韶趕緊將身子往探了探,好看清洛洛。
誰知洛洛猛的一抬頭,嚇得她驚魂未定,身子直往后退,腳都差點沒站穩(wěn)險些摔倒。
“我葉姐姐我騙你的,我心一點不痛?!?p> “葉姐姐是不是為我擔心壞了呢?”
洛洛咧著嘴,笑嘻嘻說道,真的就像是什么事也沒有一樣。
葉韶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她覺得洛洛剛才那模樣一點都不像是裝的,莫非是為了不讓她擔心?
葉韶盯著洛洛看了良久,洛洛只是眨眨眼睛看著她,洛洛真的沒事嗎?
她腦回路猛然一轉,洛洛這個精靈古怪的丫頭什么事做不出來呢?
裝的可真像,完全騙過她了。
“好啊,你!”
葉韶狠狠的瞪著她,隨后揚起下巴,再也不看洛洛。
任洛洛怎么抻拉硬拽,葉韶就是無動于衷,因為她最討厭別人騙她了。
“以后別再開這種玩笑!”
不過葉韶是個心軟的人,洛洛軟磨硬泡一會她就消氣了。
洛洛和葉韶悠閑地循著之前路上的腳印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