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大少爺好可怕!”司樂輕聲的嘀咕著。
蘇念夏剛坐穩(wěn),手里便多了一個白色的瓷瓶。
“這是生肌膏,每日抹上兩次便不會留下疤痕。”車窗外飄來武逸辰醇厚的嗓音。
司樂聽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她剛腹誹完大少爺,這聲音怎么變得……
輕一差點兒從馬上掉下來,爺這聲音是怎么變成這樣的?他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自家爺,想研究出個究竟。
武逸辰心中一陣納悶,他不就是怕嚇著馬車里的人兒,已經(jīng)刻意放柔了聲音,輕一那是什么眼神?
“多謝表哥!”蘇念夏雖是聽的渾身不自在,心里卻是暖呼呼的。
又想著下次去武安侯府,要怎么側(cè)面的跟舅舅多提提如何避其鋒芒的事兒。
司樂看著自家小姐眉頭緊皺便問道:“小姐是不是傷口又疼了?奴婢給你上藥?!?p> “嗯!”蘇念夏隨口應(yīng)了聲。
當今皇帝朱順德已五十余載,膝下已經(jīng)成年的皇子一共只有五位,先皇后所出的太子殿下朱文正,四皇子朱文翰,六皇子朱文賢,八皇子朱文成,九皇子朱文輝。
慶和十二年皇帝駕崩,同時四皇子起兵逼宮,余慶和十三年登基為帝。
在此后的日子里四皇子以鐵血的手腕制服各種反對的聲音,其手段及其的殘忍暴戾。
康王府也未能幸免于難。
她之所以能知道這些,還真是多虧了蘇念柔,前世蘇念柔天天跑到她那兒當笑話說與她聽。
可是這些事她怎么說于舅舅聽,說了舅舅會信嗎?
等蘇念夏回過神來,司樂已經(jīng)幫她上好了藥,只是這涂了厚厚的一層是怎么回事兒?
“司樂,這是西域進貢的生肌膏,你便是這么浪費的?”蘇念夏一臉肉痛的說道。
據(jù)聞這生肌膏當年西域進貢的時候一共只有五瓶,說是只要傷的不深涂抹上生肌膏,不消兩日便會好了,而且還不留一點兒疤痕,當年宮里貴妃娘娘為了這小瓶,都真破了腦袋。
“什么這藥竟是如此貴重?那大少爺怎么可以隨手扔。”司樂手一抖差點摔了藥瓶,趕緊寶貝的踹在懷里。
蘇念夏滿頭黑線,表哥那哪里是亂扔?
直至傍晚時分,馬車終于到了蘇府。
“小姐,已經(jīng)到蘇府了!”車夫稟報道。
司樂先行下了馬車,“小姐你慢點,奴婢扶著你!”
守門小廝看見馬車上緩緩而下的大小姐嚇得屁股尿流,“大小姐,那個你可別纏著小人……”
司樂瞬間就明白了過來,呵斥道:“胡說什么,大小姐只是受傷了,還不快去稟報夫人,大小姐回來了?!?p> 小廝看著大小姐的影子,心想著若是冤鬼怎么會有影子?那二小姐哭哭啼啼回來說大小姐已經(jīng)葬身崖底,不好!他得趕緊去稟報夫人,小廝心想著便一溜煙的跑向了府內(nèi)。
蘇念夏看著小廝的背影,尷尬的笑著對武逸辰說:“府上的小廝這般沒有規(guī)矩,讓表哥見笑了,今日多謝表哥!”
“無事,你以前喊我辰哥哥!”說完武逸辰便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