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牧堂一邊吃,一邊看著周蘅,不過回來了一個月不到,就能瘦了這么多,看來在國內(nèi)的生活,周蘅不是很適應(yīng)。又或者她是遇到那個命中的煞星了,畢竟當(dāng)初就是因?yàn)槟莻€人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現(xiàn)在又……
他心疼于周蘅現(xiàn)在的樣子,卻還是忍不住嫉妒那個人,如果不是因?yàn)樗矚g江希文了,就按照自己所鋪的路,她肯定是有一片廣闊天地的,可現(xiàn)在卻變成了這個樣子,這個叫他不舍得樣子。
其實(shí)周蘅不是一個弱女子,她是很有才華的人,只是這么長時間里,活在了江希文的陰影之下了,這么多年了還是沒有走出來。他曾經(jīng)十分享受這個人依賴著自己,可是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依賴從來就沒有什么用處的,如果真的可以的話,其實(shí)周蘅就這樣活著就很好了。
“阿蘅,我們什么時候回去?”孟牧堂故意問了一句。
周蘅吃面的手一下子就僵住了,抬頭看著他:“我……辭職了?!?p> 他知道,這個人的動作自己能夠不關(guān)注嗎?也就是因?yàn)橹苻哭o職了,所以自己才會匆匆回國的。如果她覺得自己所要的那一切都可以放棄的話,自己也是沒有意見的。可是她如今放棄了,卻依舊過得不好,這是自己心中一塊心病,扎地他夜不能寐。
“所以,你在拒絕我?”孟牧堂微笑著問。
周蘅只是覺得自己有太多地不好意思,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是好。其實(shí)這些事情根本就沒有必要搞成這個樣子的,自己回來了,孟牧堂自己做著自己的事情,其實(shí)一切都很好,可是她根本就離不開這個人。她這么多年的依賴和任性,都是孟牧堂一手承包下來的,她知道自己的情緒不好,可是唯獨(dú)在孟牧堂的身邊,她還算是正常。
她不是這個意思,可是在孟牧堂的面前都是拒絕,似乎自己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都是拒絕了。她不知道怎么會在那么肆無忌憚,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孟牧堂的操縱之中。而她似乎這么多年以來已經(jīng)習(xí)慣了孟牧堂的一切,也不是說他所說的有多么的對,而是她飄搖無依之后,孟牧堂是她唯一的救贖。
孟牧堂微微一笑:“和你開玩笑的,你一辭職我就得到消息了。不過沒有關(guān)系的,我還有半輩子能夠陪著你玩?!?p> 他眼里心里的這個小姑娘還沒有真的沉靜下來,不過沒有關(guān)系的,自己現(xiàn)在的想法是一直這般隱蔽,小姑娘還不知道,只要她不知道一切都好說。
周蘅看著他,有些不知所措。孟牧堂對她很好,這個她就算是不用眼睛都能夠清楚的,更何況這個人曾經(jīng)這般的存在著。她以前只是覺得這個人是自己的老師,可是忽然之間兩個人的關(guān)系成為了朋友其實(shí)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p> 輕笑過后的某人輕輕地敲著碗筷:“我困了,你洗碗。”
孟牧堂點(diǎn)頭,對著周蘅寵溺地笑著。
他們倆之間這樣的住著已經(jīng)很久了,其實(shí)這一切也挺好的啊!
如果不是因?yàn)榻N南让夏撂贸霈F(xiàn),她一定會很喜歡孟牧堂??上У氖?,命運(yùn)從來都不會給旁人如果的可能,而在這一切事情發(fā)生之前,孟牧堂就是一個旁觀者,是她和江希文的緣分到頭了而已。
周蘅是在第二天早上十點(diǎn)鐘起床的,起來的時候孟牧堂已經(jīng)在做早飯了。周蘅一身黑色的睡衣穿著出來了,看著孟牧堂笑了笑:“早知道我就應(yīng)該帶著你一起回來,白白叫我被油煙熏了好多天。”
“你會做飯?”他反問了一句,扭頭看著她。
周蘅有些心虛地縮縮脖子:“我先去洗漱?!?p> 孟牧堂輕笑著搖頭,這個人的脾氣果然還是沒有變,這不是就已經(jīng)很好了嗎?如果可以的話,她就一直在自己的身邊這樣就好了。不要讓她回國,也不要讓她見到那個人,周蘅會一直很好的呢!
從她洗漱回來以后就一直在廚房門口盯著看,好幾次孟牧堂都叫她去餐廳等著,可是這個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樂意在孟牧堂的身后站著,不管從什么時候開始,這個人就好像是沒有長大一樣呢。周蘅對著他好像是無形之中有了依賴一樣,可是依賴不應(yīng)該這個樣子的??!
洗漱后的周蘅依舊穿著一身很……難以形容的衣服,這個姑娘好歹也是在國外待了那么多年的,可現(xiàn)在卻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你難道什么都沒有帶回來嗎?衣服呢?你這一身大媽的衣服是從哪里找來的啊?”孟牧堂是真的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這個人的時尚感去哪了?
周蘅低頭看著自己的打扮,就是比較寬松的衣服而已,現(xiàn)在也不是以前了,自己很少出門,穿的那么好看做什么???
“吃完飯帶你去商場一趟。”孟牧堂將牛奶放到了周蘅的面前,對著周蘅微微地笑著。
又要逛街??!
她一開始去比利時的時候,這個人就是帶著自己去了一趟商場,后來一個月去一次,自己的那個屋子里面兩個六開門的衣柜都放不下衣服了,好多的衣服連吊牌都沒有拆過,哪有人這個樣子浪費(fèi)錢的??!
“孟先生,你的錢是大水飄來的嗎?”那人拿著牛奶,歪頭笑著看他。
孟牧堂微微一笑:“不是?。〉堑拇_就是掙來給你用的,幸好你不算是很敗家的。”
她微微有些不齒于這一切:“帶好卡,別到時候不夠刷?!?p> 他看著她輕輕地笑著,這個事情還是需要好好地探討一下,他們兩個人之間,好像比較會掙錢的人是自己,而且一直以來這個人的手里都是有著自己的副卡的,不過她從來都不刷而已。
孟牧堂給周蘅挑了一身衣服,然后看著周蘅的樣子,提議了一句:“你要不化個妝?”
“堂堂,你居然嫌棄我的臉~”周蘅捧著自己的臉委屈巴巴地看著孟牧堂。
那人只是輕笑著推開她:“你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