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沈安朗的問號三連之后,林婉一夜無眠。
天都亮了大半,她才后知后覺自己失眠了。
贖身,今天就去——
這是林婉整夜深思熟慮的結(jié)果。
她把所有的身家都包裹起來,背上包袱出門。
面館李叔樂呵呵地招呼生意:“大婉姑娘,起這么早。要不要來份湯面?”
“好呀,好呀?!绷滞癖嫩Q到面館,喜笑顏開道。
先吃份湯面,再贖身也不遲。
林婉:“李叔,你知道京城最好的戲班子在哪兒嗎?”
李叔:“這……我也不清楚。李叔我就一開面館的,不懂戲班子這些?!?p> 林婉:“噢?!?p> 李叔:“大婉姑娘,你要當(dāng)戲班子弟嗎?”
林婉:“我是這么想的?!?p> 李叔:“那你青樓的工作……”
林婉:“贖了唄?!?p> 吃完湯面,林婉又繼續(xù)蹦跶,前往醉生樓。
可還沒等她蹦跶幾步,就有個蒙面男子從林婉身后用塊布捂住她的嘴。
“唔唔唔……”林婉掙扎幾下后就歪頭昏了過去。
……
麻藥時效一過,林婉就緩緩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她手腳被繩子束縛,動彈不得,嘴巴也被厚實的棉布給封上了,只能發(fā)出不清不楚的“唔唔”聲。
林婉只好瞪大眼睛,觀察四周——
她身處于一個漆黑的小木屋,木屋里僅有一個小小的窗口,距離地面兩米多。從窗口里可以看到若隱若現(xiàn)的月亮。
林婉不禁打了個寒顫,想起一句話,月黑風(fēng)高夜,殺人放火天。
承載著林婉全部身家的包袱不見了,還把她關(guān)在漆黑空蕩的木屋。
綁匪是要劫財又劫色?
媽媽,雖然我很想你,但我還不想這么快就看到你啊。
林婉在腦中預(yù)想成千上萬種死法的時候,聽到熟悉的聲音,突然愣住。
“額……”沈安朗的頭疼得像下一秒就要炸開了般,他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可他再怎么睜眼閉眼,目光仍是一片漆黑。
“這……怎么回事?這里是哪?”
“唔唔唔!”沈安朗!
待到沈安朗適應(yīng)黑暗后,才借助月光看到嘴被封住、渾身被綁的林婉。
原來,他不是瞎了。
林婉:“唔唔唔!唔唔唔!”沈安朗!快救我!
沈安朗:“你說什么?”
林婉:“唔唔唔唔!”幫我解開!
“幫你解開?”沈安朗一猜即中,“我也被綁住了,恕我愛莫能助?!?p> “唔唔!”嘴巴!
“嘴巴?”
“唔唔唔!”對對對!
沈安朗蹙眉:“我的牙齒可沒這么鋒利。”
“唔唔唔唔唔唔唔!”把繩子順著她的下巴咬到脖子處。
奈何林婉拼命示意,沈安朗始終不能理解這句“唔唔唔”的含義。
整了好半天,沈安朗才明白:“你讓我咬著繩子,讓它順著下巴掉到脖子上?”
“唔唔唔!”林婉拼命點頭,手和腳不能動,至少能讓她正常溝通啊。
沈安朗仔細看了看,那塊棉布被三根繩子牢牢固定在林婉的嘴巴上。
沈安朗:“這不太合適吧,看這繩子系得挺牢,會傷到你。”
林婉瞪大眼睛:“唔唔唔!”有什么不合適的!她下巴不是整的,全身都原裝的。她要說話!
“好吧?!?p> 沈安朗離林婉隔著有兩米多的距離,被綁住了手腳,只能一點一點地挪動身體。
林婉覺得沈安朗此時的樣子像極了蠕動的毛毛蟲,樂得她肚子疼。
誰能想到大將軍會跟條蟲子似的。
“你在笑?”沈安朗已經(jīng)挪到她身邊,看她笑眼彎彎的樣子,問道。
慫貨林立即正色。
沈安朗:“我現(xiàn)在開始了?痛的話你就出聲。”
林婉:“唔唔唔!”好的,好的!
得到回應(yīng)后,沈安朗湊近她,用牙齒咬住最下方的那根繩子,一點一點的往下挪。
兩人的唇與唇間僅僅隔著布料。
林婉大氣不敢出一聲,定定地看著沈安朗的頭發(fā)。
瘋了吧,她拍過這么多場吻戲,就這樣不算親密的接觸還會有心跳加速的感覺。
她缺愛了?!
得出這個結(jié)論,林婉虎軀一震。
沈安朗抬起頭看她:“痛了嗎?”
林婉用力搖頭。
“你再忍忍,快好了?!?p> 林婉使勁點頭。
綁在最下方的繩子成功挪下來后,林婉的嘴巴終于可以透氣了。
綁在中間的繩子也成功挪下來后,林婉可以正常說話了,就是棉布挺礙事。
所以二人愉快地決定,沈安朗不挪最后那根繩子,再咬掉那塊棉布就好了。
沈安朗咬著棉布時,嘴角不小心碰到林婉的唇。
……
兩人呼吸同時一滯。
林婉:心跳越來越快了,她真的太缺愛了?!
等林婉的嘴巴解放后,她偏過頭,裝作很平常很自然的樣子問道:“你怎么在這?”
沈安朗被她這一臉鎮(zhèn)定的模樣氣到:“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