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粥?
林婉緊緊皺著眉頭,嫌棄地看桌上的清粥,。
桌上除了兩碗清粥,一無所有。
林婉一臉不可置信:“我們就吃粥?”
沈安朗點頭:“你病剛好,吃點清淡的養(yǎng)養(yǎng)身子。我和你一起吃粥,同甘共苦嘛?!?p> 林婉:呵呵。
他怕不是對養(yǎng)身子有什么誤解。正常人的養(yǎng)身子不該是雞湯、魚湯各種湯各種肉的嗎?
林婉再確認(rèn)一遍:“真的只是粥?”
連榨菜、蘿卜啥的都沒有?
沈安朗再次點頭。
呵呵,這個將軍活得可真節(jié)儉。
空氣配清粥,這到底是什么人間疾苦。
“昨晚……是你救的我?”林婉用勺子攪著粥,問道。
她身上完全沒有小說里說的酸痛的感覺。剛剛偷偷掀開衣服看了看,也沒有半點痕跡。
不應(yīng)該呀。
當(dāng)時的感覺明明是那么真實可怖。
所以,她到底還是不是一只單純的小白兔?
沈安朗告訴她:“你已經(jīng)昏睡了三天三夜了。那天晚上的兩個意圖不軌的男人被我處理掉了,你放心吧?!?p> “噢?!彼辉高^多回想那天晚上的經(jīng)歷。
沈安朗:“對不起,是我疏忽大意了?!?p> 林婉舀了一勺粥,不作應(yīng)答。
盡管她還是一只單純的小白兔,盡管這件事和沈安朗并無多大關(guān)系,還是說不出口“沒關(guān)系”三個字。
過不去心里那道坎。
靜默片刻。
林婉出聲,轉(zhuǎn)移話題:“這里是京城?你的將軍府?”
沈安朗自嘲地笑笑,回答道:“不是,這是我母妃的家鄉(xiāng),葉城。這座府邸是先帝賜的?!?p> “大夫說你不宜長途奔波,我便讓侍衛(wèi)收拾收拾,在此處先住下?!?p> 林婉又吃了勺粥,細(xì)嚼慢咽后道:“這府邸很大啊,豪氣十足。這么看來,你母妃還挺受寵的嘛?!?p> 僅僅是一座府邸都比醉生樓大得多。
府上每一處裝潢都像在張牙舞爪地炫耀他的主人多么有錢。
沈安朗也不謙虛:“聽兄長說,母妃是后宮眾多嬪妃里最得寵的一個。”
滿滿一碗粥被林婉兩三口就給刨完了。
沈安朗心有靈犀地給她添了粥。
林婉舔了舔脫皮的嘴角,接著說:“那你怎么不去當(dāng)皇帝?反正你母妃這么受寵?!?p> 話剛說出口,林婉就意識到她說錯話了。
嫡庶有別,長幼有序。
皇位怎么著也輪不著一個排行十三的庶子。
哪想沈安朗認(rèn)認(rèn)真真回答她:“不感興趣。”
“我的向往是征戰(zhàn)沙場。朝政上的爾虞我詐、宮廷里的心機重重只會讓我感到厭煩。”
“很多人說話連自己都分不清真假,更別說旁人了。只有戰(zhàn)場才能讓我感到真實的存在。輸了就是輸了,贏了便是贏了?!?p> 于沈安朗而言,戰(zhàn)場就是昭然若揭的勃勃野心。倒下去就是沒命。不論是將軍還是士兵,只有一個信念,贏下這次戰(zhàn)場,活著命歸家。
只有受傷流血和疤痕,才能讓沈安朗覺得他是一個有血有肉的男人。
這便是他十五歲便請戰(zhàn)出征的理由,一步一步成為將軍的執(zhí)念。
林婉默默地聽著,沈安朗盛來的粥她一點也沒動。
想到她當(dāng)演員只是的初衷,只是為了撈很多很多錢,瞬間覺得沈安朗的身材相比之前魁梧高大了許多。
林婉表情夸張地豎起了大拇指:“你真的真的很不錯?!?p> 她向來無比敬佩保家衛(wèi)國的可愛的人。
如果不是他們,也不會有這么和平的生活。
到了古代,也一樣如此。
若沒有士兵們的沖鋒陷陣,便不會有百姓的和諧安定。
沈安朗撇了她一眼:“粥吃完了?”
沈?qū)④姳砻嫔峡此撇懖惑@,實則內(nèi)心里得意得不行。
林婉乖巧回道:“吃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