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陳啟腦回路為什么是個鬼的賀俊佳把收拾飯后殘余的工作甩給他。
安頓好小晝,自己直接洗漱回房休息,明天再理這個蠢豬蹄子。
第二天一大早卻沒能看見那個蠢豬蹄子的人影,只在桌子上看見他留下的一張紙條。
我先去大賽主辦方那里把這次鏟除的那只魔的魔氣與魔欲交上去,勿念。
直接忽視他的勿念,賀俊佳在心里默默吐槽他,這種爭分奪秒的比賽,按照他昨夜口中說的那個事,那個陸瑋估計一到帝上城就去主辦方那里報道了吧。
不過,賀俊佳也并不懷疑他的能力。
就算這第二場比賽,他沒有拿到第一名,第二名也絕對會落到他的頭上。
至于決賽,雖然賀俊佳也并不懂比賽內(nèi)容。不過,論辯?這憨子都已經(jīng)是連續(xù)兩屆的第一名了。
賀俊佳并不清楚,弒魔大賽三年一舉,三年前,魔族并沒有目前猖獗,整個大陸也并沒有這般重視弒魔大賽。
這一次的決賽,絕對會是整個大陸百年之內(nèi)的一大盛況。
不僅各種小門小派之類的會齊聚帝上城,并且四師七宗九城的最高掌權(quán)人都會到場致辭。
正式比賽之前,多了十幾個講話的掌權(quán)人,這一次應(yīng)該會成為弒魔大賽第一次這么拖拉的決賽了。
最后一場比賽的前一天,賀俊佳依然在院子里侍弄自己的那幾盆星母草。
星母草在長瞎水的助攻之下,長勢喜人,賀俊佳已經(jīng)收了好幾茬的星母草種子了。
她現(xiàn)在侍弄的這幾盆,是交任務(wù)前的最后一茬了。
剛剛陳啟出門辦事了,現(xiàn)下,院門正半開著。
賀俊佳就在院門后方那處藤架下面侍弄那幾盆星母草,微風(fēng)正拂曉,小小白鼠窩在她的膝蓋上,用自己的小爪子捧著兩顆堅果,咔嚓咔嚓地用兩顆堅硬的門牙啃著。
見堅果殘渣掉到小佳姐姐的衣裙上,小爪子空不出來,趁現(xiàn)在小佳姐姐還沒有發(fā)現(xiàn)。就用自己細(xì)細(xì)短短毛茸茸的尾巴去掃。
殘渣痕跡還沒有清理干凈,就被小佳姐姐倒提著尾巴,“念華……”
見小佳姐姐沉著臉,直盯著自己爪子里的堅果,念華把尾巴微微一轉(zhuǎn),從小佳姐姐手里逃脫。
又化為小男孩的形象,抱著桌子上那一盤堅果,就踏踏往院門外跑。
隔壁嬸娘特別喜歡他這白白嫩嫩的人影,每次看見他就會叫住他,給他裝滿兜的堅果。
見他人影已經(jīng)消失了,賀俊佳無奈搖頭,站起來把自己裙擺上的殘渣抖掉,順便把藤架上昏昏欲睡快倒下來的小晝接到手心里。
小晝那一身的羽毛最近越來越光華奪目了,它很喜歡扇著自己一雙流光溢彩的翅膀飛到高處,有時會昂著頭,讓自己全身上下的彩羽都沐浴在日光之下。
但大多數(shù)的時候,它都是在日光之下昏昏欲睡。
賀俊佳也是第一次與潛鳴鳥這般接觸,并不知道小晝這種狀態(tài)對不對。
問了陳啟,陳啟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幼鳥都是這樣長大的吧?”
明顯就是沒有與幼童接觸過,小孩子的任何一點(diǎn)異樣都不能放過,一切異樣都有可能是病源。
賀俊佳認(rèn)識的人中只有方婭有契約潛鳴鳥,寫了一封信,告訴她小晝這些異樣變化,不知道她有沒有相關(guān)的經(jīng)驗。
托信使把這封信寄到柏石城,信使因為柏石城的距離原因多收了五十積分。
把小晝放在專門替它做的鳥窩里,又把今天剛剛下種的星母草搬到藤架外。
恍然聽見幾聲虛遠(yuǎn)之處,隱隱約約傳來珍寶珠寶的聲音,“姐姐……姐姐……”
現(xiàn)在還不到學(xué)院放假的時間,怎的聽到了兩個妹妹的聲音。賀俊佳也只以為是自己的幻聽,搖了搖頭,正想把剩下的兩盆星母草搬出藤架。
半開著的院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珍寶珠寶手牽著手進(jìn)了門,左右晃悠卻沒有看見姐姐,又噠噠地往屋里跑,嘴巴里也喚著:“姐姐?姐?大姐?”
剛剛她們推門的那一下,賀俊佳正好從藤架下面出來,恰巧被厚重的木門堵在了門后。
賀俊佳揉著自己的腦袋,就有一雙手替她拉走了堵住的門,隨之傳來了一聲嬌俏的姑娘聲,“賀俊鴻,這里怎么還有一個人???”
紅夏安驚呼之后,隨之反應(yīng)過來,這不就是賀俊鴻的姐姐嗎?上次還陪著賀俊鴻一起報道。
賀俊鴻聽見她的聲音過來一看,就見自己的姐姐在門后揉著額頭。
“姐,你怎么在這?”
屋里沒找到人,又跑出來找人的珠寶珍寶一眼就看見了被他們圍在中間的姐姐。
紅夏安一路上已經(jīng)和兩個小鬼頭混熟了,見她們兩個還好意思這么問。用自己的手指一一點(diǎn)著她們的額頭。“還不是你們。剛剛跑得那么快,推門的時候也不控制著點(diǎn)自己的力氣,你們姐姐被門撞到了?!?p> 兩個小家伙聽見這話,立馬認(rèn)錯,回家的一臉喜悅也收著了,“對不起,姐姐。痛不痛啊?”
賀俊佳放下自己揉著額頭的手,沒有想到現(xiàn)在兩個小家伙不僅速度很快,力氣也變大了。
剛剛被門撞到的那一刻,頭有點(diǎn)暈,現(xiàn)在緩一緩,已經(jīng)好很多了。
一手一個揉著兩個小丫頭的發(fā)頂,就當(dāng)是懲罰她們的這次不小心了,“姐姐沒事了??▲?,這是你同學(xué)嗎?”
聽她提到自己,紅夏安突然沒了剛剛在兩個小丫頭面前的氣勢。把手乖乖放在自己的裙擺兩邊,也不等賀俊鴻的介紹,自己已經(jīng)胡亂開口了,“姐姐你好,我是紅夏安,這次跟著悶葫蘆一起回來?!?p> 她口中的悶葫蘆聽她這么說,咽下了喉嚨里一早準(zhǔn)備好的說辭,這傻子該說的不該說的,一句話全都給說了。
紅夏安反應(yīng)過來自己都說了一些什么,臉紅耳赤。
見小姑娘這樣,賀俊佳不著痕跡地轉(zhuǎn)移話題,“你們怎么今天就回來了?學(xué)院提前放假嗎?”
兩個小丫頭年齡小,現(xiàn)在對賀俊佳又正是粘糊的時候,賀俊鴻又是一個悶葫蘆,一句話敲不出五個字。
這種關(guān)于他們學(xué)院上的問題自然是心直口快的紅夏安姑娘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