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放下酒杯,伸手將胡須上幾滴酒水擦拭掉,側(cè)頭看著一邊的城主,和作陪的幾個富商,其中胖子員外也在其中。
“大人您還滿意?”薛丁山小心翼翼的詢問,眼神之中帶著許期待。
賄賂當(dāng)朝文丞相,不要說他沒有這個膽子,就是從資格上來說,他也沒有。
文丞相回鄉(xiāng)祭祖,他只要將他身邊的管家伺候好了,未來好處也是多多的。
“不錯!不錯!”徐文滿意一笑,伸手在下巴上的胡須略過,不再看花魁舞姿,臉上神色微微一沉,沉聲道:“本座交代你的事情,你做的如何了?”
薛丁山臉色一白,額頭上已經(jīng)開始出汗,看著徐文小心翼翼的道:“小人派人查閱,兩千一百……一百年前,前朝太監(jiān)費公公的地宮,就掩埋在百里峰之下。而……而……”
薛丁山說不下去,只是一直流著汗水。
“說!”徐文臉色一沉,臉上帶著一絲陰沉之色。
“是,是!”薛丁山摸了一把臉上汗水,站直身體拍了拍手掌。
大廳花魁停止跳舞,欠身、衣帶飄舞,轉(zhuǎn)身退出了大殿。
徐文沒有說話,而是看著大殿門口走進(jìn)來一個穿著青色文士長衫的中年人。
“小人趙要,見過大人!”趙要也就是青衫中年人,走到了徐文面前雙膝跪倒叩拜,聲音恭敬。
徐文沒有說話,只是揮了揮手。
趙要站了起來,在徐文沉入水的面容之中,從懷中掏出折疊的羊皮卷。
“大人,這是當(dāng)年費公公地宮建造的工程圖,大人請看!”
趙要恭敬的雙手將羊皮卷舉起。薛丁山急忙上前從趙要手中接過了羊皮卷,小心的放在徐文的手掌之中。
徐文看了他們一眼,低頭看著手中的羊皮卷,第一眼看到的是陳舊,褪色,一看就是經(jīng)過歲月侵蝕過的。
趙要恭敬道:“這是地宮建筑的原圖,大人請過目!”
徐文心中了然,原來是原圖,這就可以解釋為什么會這樣陳舊了。
他手指微不可查的顫抖著,卻裝作鎮(zhèn)定的將羊皮卷打開,低頭看時,眼神中帶著灼熱的光芒。
羊皮卷大小兩尺,在他手中全部展開時,上面有著一條條用金線編制的線條,最后匯聚成一個完整的建筑圖紙。
只是一座龐大的地宮圖紙,上面有著正室,耳室,練功房,巡天鑒,兵馬陳列之地。
巡天鑒大弈皇朝一個代天子監(jiān)視天下的部門,而九千歲費公公就是巡天鑒的主人。
趙要小心翼翼道:“兩千多年來,各個王朝之人過來尋寶,但是最后都一無所獲,他們也不知道有沒有地宮。天湖之水也被他們抽干過,但是也沒有找到社稷鼎?!?p> 徐文耳朵之中聽著趙要的話,眼睛卻死死的盯在圖紙上一尊黑線編制的大鼎。
大鼎鼎壁上有著萬靈紅塵圖,這正是社稷鼎的圖樣。
徐文沉聲道:“這黑鼎,是否在地宮之中?”
趙要被徐文氣勢所攝,雙膝一軟跪在地上,急聲道:“小的不知,這羊皮卷上有著社稷鼎的原圖,但是小人不知道它是否陪葬在地宮之中?!?p> 就在徐文眼睛盯著趙要腦門時,一邊的胖員外驚疑一聲。
“怎么?”徐文合上羊皮卷,側(cè)頭看著這個死胖子,伸手在鼻子間煽動了幾下,皺著眉宇,眼神之中帶著厭惡之色。
胖員外被徐文如野獸一樣的眼神盯著,心房顫抖,來不及擦拭頭上嚇出的汗水,哆嗦著道:“這個小鼎,小鼎,小人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
“什么?。俊毙煳恼痼@,說話的聲音也大了幾分,更是忍不住長身而起,如獵般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胖員外。
“小人……小人……”胖員外驚駭欲死,嚇得說不出話來,自己只是感覺到小鼎有些熟悉,做錯了什么嗎?
“說,你在什么地方看過的。”徐文一把抓住胖員外衣襟,用力一扯,沒有扯動,反而自己一個踉蹌。
胖員外雙腿顫抖,已經(jīng)要站立不住。薛丁山看到這里,眼睛一轉(zhuǎn),呵斥道:“大人問你話,還不如實道來!”
“大人!”胖子被驚嚇,再也忍不住癱軟在地面上,一把鼻子一把淚的道:“小人只是感覺在什么地方看過。大人給我時間,讓我想一想!”
徐文冷哼一聲,坐在了椅子上,用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胖員外。
一時間整個大殿針落可聞,胖員外肉山一樣的身體,在微微顫抖著。
這死寂的氣氛,讓他大腦一陣陣暈眩?;铦q中,意識一片空白,越是努力的去想,越是想不到在什么地方看見過的。
一盞茶時間過去,胖子面前地面上,已經(jīng)匯聚了一小哇水跡,這是他汗水匯聚的。
等待的時間,讓人惱火,徐文的臉色變得越發(fā)難看,看著胖子的眼神,從焦急慢慢轉(zhuǎn)變成冰冷。
回憶的胖子,打了一個哆嗦,感覺周身一股涼意襲來,抬起頭看著徐文時,心頭一顫。
他從徐文眼神之中看到了殺機(jī),這讓他心驚膽戰(zhàn),人只有在壓迫絕境之中,潛能才能夠爆發(fā)出來。
身體之中的涼意襲上腦袋,將他混沌的腦海擊碎掉。一絲清明乍現(xiàn),胖子直接下意識的大叫道:“夫子,夫子!”
“混賬!”薛丁山臉色一變,上前一腳踹在胖子臉上,胖子沒事,他反而一個踉蹌。
薛丁山臉色羞紅,被掏空身體的他,已經(jīng)經(jīng)不起一點的風(fēng)雨了。
他罵道:“大人問話,你如實說。什么夫子,夫子的,真是牛頭不對馬嘴!”
“葉夫子,我在葉夫子那里看到過這個小鼎?!迸肿颖货撸屗@慌的精神凝練了一些,說話也順暢了起來。
“大人!是葉夫子,小鼎在葉夫子那里?!毖Χ∩睫D(zhuǎn)身,獻(xiàn)媚的重復(fù)了一遍。
“本座還還沒有耳聾!”徐文站了起來,壓制心中的激動,語氣變得平淡下來:“本座先走了,至于怎么做,就看你們的了。”
薛丁山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已經(jīng)出了大殿門口的徐文,這才驚醒過來,一邊向著外面跑去,一邊楊聲道:“大人慢走!下官送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