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儀妃和姜儀楚逃到了越府與天府之間的府官道上,走了一會兒,便路過一個小村子。
這個村子本身在山崖下,平時又沒有什么人來這里,看上去有些蕭條。
姐弟倆想進(jìn)去歇腳,但直覺告訴他們,這里很詭異。
不知道為什么,一個好好的村子,卻戶戶縞素。
更奇怪的是,明明是白天,但當(dāng)他們剛剛踏進(jìn)村大門的時候,就感覺有一股冷風(fēng)從他們的身上竄過去。
“奇怪了,為什么這個村子看上去有些荒涼?”
姜儀妃心里有些忐忑,姜儀楚則一臉好奇地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
“姐姐,為什么那些屋子外面都裹著白布?”
“傻弟弟,那叫縞素,是家里死了人,所以才會有這種東西的?!?p> 懷著不安的心,她牽著姜儀楚的小手,在村中的道路上走著。
她發(fā)現(xiàn),這個村子的房屋排列非常整齊,就像是一開始便設(shè)計(jì)好的一樣。
連扶搖郡城的建筑都沒有這么整齊過。
更令她感到奇怪的是,這里的農(nóng)田似乎已經(jīng)荒廢許久,沒有人耕種了。
棄耕農(nóng)田,是不是意味著,這個村子已經(jīng)舉村搬遷了?
他們走著走著,突然又看到了一口井,不過這口井長滿了青苔,就像好久沒有人刷了一樣。
正當(dāng)他們準(zhǔn)備從這口井中取水來喝的時候,一個沙啞蒼老的聲音叫住了他們。
“這水千萬別喝!”
姜儀妃和姜儀楚聽到這話,把快放到嘴邊的水放了下去,水灑滿一地。
在他們面前的老人,看上去有些駝背,拄著拐杖,他的面容令人感覺到就像是干枯的樹皮,又皺又干。
“老人家,請問為什么這個村子里那么安靜,又戶戶縞素?”
姜儀妃提出自己的疑問,但老人只是搖了搖頭,隨即說道:“我不知道,要是你們沒事,就趕緊走吧。”
說完,這個老人就拄著拐杖,佝僂著身子走了。
“這個老爺爺好奇怪啊?!?p> 姜儀楚也看出了他的異常。
但姜儀妃卻陷入了沉思,她目前已經(jīng)觀察到幾點(diǎn)令人感到奇怪的地方。
這農(nóng)田的棄耕、房屋的縞素,以及長滿青苔,似乎多年無用的水井。
這些結(jié)合起來,都像是一個因?yàn)槟呈露e村搬遷的村子。
但是如果只是搬遷,為何還要戶戶縞素?
再者,如果舉村搬遷,為什么這里還有一個老人?
她沒有再去想這些,而是保持冷靜,警惕地留意著周圍的一切。
要是她在這里繼續(xù)探查下去,說不定會發(fā)現(xiàn)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她可不是朝廷的耳目,并沒有探查案件的職責(zé)。
“儀楚,我們還是趕緊出去吧,你不覺得這里看上去怪怪的嗎?”
姜儀楚點(diǎn)點(diǎn)頭,隨后兩人便掉頭,直接出村門去了。
剛出村門,只聽到有一個斷斷續(xù)續(xù)的救命聲從村里傳來。
沒過多久,這聲音就消失了。
“怎么回事?”
姜儀妃前腳剛出門,后腳就聽到一個女人求救的聲音。
莫非,里面有綁架案?
剛才那個老人,其實(shí)是綁匪?
他故意把這個地方弄得陰森森的樣子,就是為了掩人耳目?
她搖了搖頭,雖然這些只是自己的猜測,但也不排除有這種可能。
畢竟,那個老者表面上和古稀老人一樣,誰知道他背后是不是跟他表面看上去一樣弱。
說不定,這個老人也是一名修士,而且修為高到足以內(nèi)斂氣息。
“儀楚,你剛才有沒有聽到有人喊救命?”
“有啊,不過那個聲音有點(diǎn)小,似乎有點(diǎn)遠(yuǎn)?!?p> 姜儀妃點(diǎn)了點(diǎn)頭,確信自己沒有聽錯之后,就趕緊牽著姜儀楚的時候,兩人一起小跑進(jìn)去了。
順著剛才求救的方向,他們挨家挨戶尋找,終于在最末尾的地方,聽到了這個求救聲。
但那個求救聲似乎在聽到他們的腳步聲之后,就停止了。
姜儀妃沒有直接破門而入,而是在這棟小木屋的窗欞上看了一眼,但這個窗欞似乎是被人用紙糊住了,根本看不到里面。
跟姜儀楚會合后,她握住天女劍的劍柄,但想了一下,覺得不妥。
但下一秒,她就直接伸手,從姜儀楚的空間袋里把那柄帶血的大鐵錘拿出來,接著后退三步,掄起錘子,直接往木門上一錘。
這木門是用金絲楠木做的,看上去非常好看。
姜儀妃此時也不管那些細(xì)節(jié),在靈脈催動靈力之下,那木門承受不了鐵錘的重量,直接被轟成木屑。
此時,她全身也沾了許多木屑,但她也不管,直接跑進(jìn)去。
這木屋的環(huán)境看上去是不錯的,整棟木屋散發(fā)著幽香,就是被紙糊住了窗欞,因此顯得非?;璋怠?p> 在角落,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女子被紅繩綁住,地上好像還畫著血紅色的陣法。
“救命,快救救我!”
女子見到來的不是害她的人,立刻又放聲求救。
姜儀妃轉(zhuǎn)過身去,看到這個女孩子被幫助,以為是被綁架了,立刻放下大錘,然后手握劍柄。
一瞬間,天女劍出鞘,紅色的嗜血銘文與綠色的生靈銘文的圖案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道神秘的光芒。
女子看到姜儀妃掄起大錘,不由汗毛倒豎。
感情自己喊救命,喊來的不是救她的人,而是一個恐怖的奇怪女孩。
“你沒事吧?”
看到姜儀妃斬?cái)嗔俗约荷砩系募t繩,她不由地松了一口氣。
“沒事,謝謝你。”
這句話雖然有些客套,但她的確是真心實(shí)意說出來的。
這些該死的紅繩,自從困住她之后,她是怎么都無法掙脫這些奇怪的紅繩。
更恐怖的是,這些紅繩似乎會吸收她的靈力,只要她釋放靈力企圖掙脫,這些紅繩就會吸收她釋放出來的靈力,將她困得更緊。
“我叫花無歌,你們呢?”
她主動簡要地做了一個自我介紹。
“你好,我叫姜儀妃,這是我的弟弟姜儀楚?!苯獌x妃回答道。
“花姐姐好?!?p> 姜儀楚呆萌可愛的外表,瞬間就吸引了花無歌的注意。
她蹲下身子,剛想用手去摸姜儀楚的頭,姜儀楚卻一蹲,躲開了她的摸頭殺。
“小弟弟真可愛!”
花無歌面不改色,仍然微笑著夸了他一句。
“那是?!?p> 姜儀楚挺直了腰桿,拍拍胸口。
自從那一次他穿了姐姐七歲時的衣服,一上街就被人叫做小姑娘,
可真是羞死他了!
現(xiàn)在被叫做小弟弟,說明自己其實(shí)長得也不像女孩子。
要是連花無歌這樣的漂亮的姐姐都覺得他是女孩子,那他就真的想找個洞鉆進(jìn)去躲起來了。
“不過,我覺得你好可愛啊,第一眼看上去,就像小妹妹一樣?!?p> 姜儀妃聽到花無歌的話,立刻掩面大笑,而姜儀楚則是蹲在地上畫圈圈。
“花姐姐,能不能不要拿我這一點(diǎn)一直說嘛?”
要不是這個村子看上去很奇怪,他現(xiàn)在就想要找一個洞鉆起來了。
“儀楚小妹妹,哈哈哈哈~”
花無歌似乎找到什么好玩的梗,知道姜儀楚不讓說,就偏偏玩上癮了。
“好了,別玩了?!?p> 姜儀妃喊停之后,便正色道:“話說,你怎么會被困在這里?”
花無歌也收斂了情緒,正色道:“這個說來也奇怪,本來我是想去越府的扶搖城一趟的,剛好路過這個奇怪的村子?!?p> “誰知道,我剛一走進(jìn)來,那些奇怪的紅繩就把我纏住了,我怎么都掙脫不了,一想掙脫,它們就會吸食我的靈力,把我綁得更緊,無奈之下,我只能在這里被綁了一夜?!?p> “要是就這樣平平安安被綁了一夜的話,還沒有什么,關(guān)鍵是,這里一到了晚上,就像變了個世界一樣?!?p> 說到這里,她白皙的臉蛋突然冷汗直流。
“一到了晚上,這里就有很多的鬼魅在外面游蕩,當(dāng)我打瞌睡的時候,就好像有人使勁搖我的頭一樣,可是當(dāng)我醒來之后,卻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人。”
“當(dāng)我抬起頭,就看到了一個裂開的面具臉,那個面具臉裂開的縫隙中流出了鮮紅的血,當(dāng)時我嚇壞了,直接就暈了過去,醒來就已經(jīng)天亮了?!?p> 當(dāng)她說完這些,姜儀妃就陷入了思考,不過僅僅是思考一會兒,她就說道:“乘著現(xiàn)在天黑,我們趕緊出去吧,如果按照你說的,這里晚上就會有鬼魅游蕩,那么我們在這里就很危險了?!?p> 說著,她下意識地把大錘子從地上撿起來,然后丟進(jìn)了姜儀楚的空間袋里。
她們?nèi)藖淼酱彘T,姜儀妃和姜儀楚這姐弟倆還能夠走出去,可是花無歌卻走不出去,就像被一堵透明的墻擋住了一樣。
“無歌,你怎么不出來?”姜儀妃問道。
“我出不去,這里好像被設(shè)了結(jié)界,我感覺自己就像撞上了一堵墻?!?p> 花無歌有點(diǎn)莫名其妙,但姜儀妃卻已經(jīng)看出來端倪。
她想到,之前她和弟弟要去村中那口井提水喝的時候,一個奇怪的老人讓他們別喝下。
說不定,花無歌出不去,就跟村中那口井有關(guān)。
“無歌,你來這里的時候,有沒有喝過村中那口井的井水?”
張君玉
恐怖支線開始辣~當(dāng)然,這本是玄幻言情,不是恐怖懸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