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等到夜九歌和云魘回去時,桑梓等人已經(jīng)重新搭好了帳篷,只是由原來的兩個變成了三個,毫無疑問的夜九歌又是被兩人夾在中間。此時臨安見自家主子回來了,而且還是這么一副模樣,一下子蹦到云魘跟前,把他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打量了一圈,確定云魘并未大傷之后才松了一口氣,出口道“公子!你這是怎么了?誰干的?屬下定會為公子出氣,揍得那人滿地找牙!”云魘還未出口,一直站在云魘身邊夜九歌突然說了一句“我打的!”
“呃……那個,既然是九姑娘,那就肯定是和公子開的一個玩笑啦!呵呵呵!誤會一場啦!”臨安實在尷尬,他哪知道是夜九歌動的手啊,遂轉(zhuǎn)移話題道“那個公子啊,你可要進(jìn)帳篷梳洗一番?”
夜九歌說完那句話便走了,云魘便要跟過去,此時百里書黎也穿戴好從帳篷里出來了,兩人同時出口叫到“九歌!”
“小夜兒!”
已經(jīng)走到帳篷門口的夜九歌突然轉(zhuǎn)身對著云魘和百里書黎警告到“我不希望我睡到半夜會有不速之客來拜訪我的帳篷!如若不聽,后果自負(fù)!”夜九歌這么一警告,那兩位便也消停了,各自回了自己的帳篷。
半夜時分,一個人影閃進(jìn)了夜九歌的帳篷。那到人影輕手輕腳的往夜九歌的床榻走去,只是他剛接近床榻便見夜九歌突然出擊,那人影一時不察被夜九歌制住。
“將我的話當(dāng)作耳旁風(fēng),你真的是很好!”
“不是,小夜兒,你聽我解釋!”那人影除了云魘還能有誰?云魘試圖解釋,但是夜九歌突然松開了他,并將蠟燭點上了,帳篷中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小夜兒,你這是……”云魘一時搞不懂夜九歌要干什么了。
“本也沒打算你會乖乖聽話。不過既然來了這邊城,那就幫個忙吧!”夜九歌在桌邊坐下。云魘也立馬湊了過來,蹲在桌邊仰頭看著夜九歌說道“小夜兒盡管吩咐就是!定會為小夜兒辦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p> “借幽若一用?!币咕鸥璧恼f出自己的事情。
“幽若?”云魘皺眉重復(fù)了一遍。
“怎么?有什么不便嗎?”夜九歌問了一句。
云魘站起身坐到夜九歌的對面,收起了平日等我嬉皮笑臉,稍顯嚴(yán)肅的說道“自然沒有什么不便,幽若是我無殤宮的人,我的話她自然會聽,只不過她上次……”說到這里云魘突然停住了。
“怎么了?”夜九歌見云魘停下,便奇怪的問了一句。
“哦,沒事,只是幽若這丫頭一向行蹤不定,這個你是知道的。自從我上次見她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日子不知道她去哪了。找她需得花些時間?!敝劣诎倮飼鑱頍o殤宮和他達(dá)成協(xié)議的事云魘還不想告訴夜九歌,便將到口的話給改了。
“不急?!?p> “好,明日我便讓臨安去聯(lián)系幽若?!?p> “嗯,若無事,你便回去睡吧?!币咕鸥杵鹕沓查阶呷ァ?p> “小夜兒~~我想在這兒睡~~”說完正事,云魘一秒便不正常。
“滾!”一支紅玉簫直朝著云魘的腦門飛來,“我滾了!”云魘堪堪躲過夜九歌的攻擊,撿起那根紅玉簫將其放在桌子上,“真是辛苦你了,跟了這么個主子。”說完便出了帳篷回去睡覺了。
與昨夜的鬧騰相比,今日早晨便顯得格外寧靜。大家各司其職,并無太大的紛爭,雖然百里書黎還是和云魘看不對眼但也并未再鬧騰。大軍行進(jìn)速度很快,除了第一晚夜間休息了一會兒之后,后面幾日都是日夜兼程,加速趕路。所以前后加起來也就只用了四日的時間,百里書黎一行人便到達(dá)了襄平城。百里書黎等人到達(dá)襄平城時已是第四日的黃昏時分。襄平城守將譚從欽見援軍終于到了,激動得差點兒在城門之上,給援軍跪下了。立馬奔下城樓,打開城門,迎接百里書黎等人。進(jìn)城之后,百里書黎吩咐大軍好好休整隨時準(zhǔn)備進(jìn)行戰(zhàn)斗。襄平城守將譚叢欽沒有想到此次領(lǐng)軍之人竟然是百里書黎,更是沒有想到夜九歌這次會作為軍師兼副帥來到襄平城,也沒有想到百里書鴻會隨大軍出行。雖然他一直鎮(zhèn)守邊疆,但這三個人他還是知道的,太子百里書黎和七王爺百里書鴻到還好,太子殿下仁德寬厚,七王爺據(jù)說在京城的風(fēng)評也不錯,但是夜九歌這個煞神可怎么辦呢?這可真的是愁死譚叢欽了,還有誰能來告訴他,那名紅衣男子是誰?看起來和夜九歌關(guān)系十分不錯的樣子。譚叢欽暗自思付道,這名男子恐怕就是京城盛傳一時的丞相大人的男寵了。夜九歌看著譚叢欽變幻莫測的臉便大概能猜到他的心里面在想些什么。于是,翻身下馬,對著譚叢欽說道“看你的臉色,本官也大概能猜到你在想什么,你不用把神經(jīng)繃得太緊,只要你不惹惱本官,那本官還是一個比較好說話的人。此來襄平城只是為了平定戰(zhàn)亂,還請守將大人放輕松些?!?p> “大人不敢當(dāng),只是丞相的話,末將記下了。”譚從欽見夜九歌突然對自己說話,這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大腦飛速思考,說了這么一句十分不得罪人的話。話說這么說,譚從欽在心里暗暗叫苦:我自然是不會去惹你的,但您老性子陰晴不定,我哪知道怎樣才算惹到你??!見此云魘也翻身下馬,打量著譚從欽,譚從欽被他看的心里發(fā)毛,云魘忽而說道“我家小夜兒不僅花容月貌,而且待人寬容,為人親和。你干嘛就跟見了鬼似的!”
“這……”譚從欽抹了把額頭的虛汗,不知該如何回答。他這幾天來苦守襄平城,都沒有這一刻緊張。百里書黎似是看出了他的為難,也翻身下馬說到“這幾日來日夜兼程現(xiàn)下有些累了,不知譚守將可否帶路讓我等前去休息一會兒?!甭牭桨倮飼柽@么說,譚叢青如蒙大赦,立馬說道“這邊請?!弊允贾两K,百里書鴻都沒有從他的馬車中下來。譚叢欽將眾人帶到了守將府,細(xì)細(xì)安置眾人住下。吩咐下人,仔細(xì)伺候,尤其是夜九歌的房間。安置完這一切譚從欽才算真正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