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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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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暖 莫亂子 3097 2019-12-26 12:08:00

  “還有事?”凌莫寒看著絲毫沒有離開意思的陳愕問。

  陳愕點了點頭,卻把視線撇向玉至暖,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樣。

  玉至暖見此,知道陳愕是有事要與凌莫寒單獨說,只是凌莫寒不開口讓她離開,便也識趣的說:“我去看看你的藥好了沒有?!?p>  至暖離開后,凌莫寒靠在床頭,將剛剛的柔情抹去,若有所思的看著陳愕,等著他的下文。

  “皇上,若臣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圖騰應(yīng)該就是您當(dāng)年讓我去西楚暗查的那一枚。”陳愕說。

  幾年前,凌莫寒曾給他一張畫有畫紙,那上面畫的就是這樣圖騰,然后命他去西楚徹查,后來經(jīng)過他的一番探查,終于有了一些眉目,這種圖騰乃是西楚金家身份的象征,也是金家的號令所在,除非有重大命令,否則不輕易外露。

  金家的兵力在西楚有著舉足若輕的地位,就連朝廷也要忌憚幾分。而這也是唐雨凝在西楚如此得勢的理由,因為金家的主人唯有一個女兒也就是唐雨凝的母親,當(dāng)初因為難產(chǎn)已經(jīng)離世,所以這金家早晚都是唐雨凝的。

  這金家在西楚的兵力十分渾厚,也因其獨特的陣法,幾乎沒打過什么敗仗,讓許多國家為之頭疼,好在他們北鄴國力雄厚,又有玉呈守著,他們對玉呈十分忌憚,因此不敢來犯,如今玉呈沒了,幸好他們的手里還有一個唐雨凝,所以凌莫寒曾經(jīng)對他說過,這金家若不能為自己所有,那么就留不得!

  “你猜的沒錯。”凌莫寒的目光沉靜,如同在算計什么。

  “皇上,那此事該如何處理?”陳愕問。

  “最近西楚用金家不斷惹出一些是非,朕只當(dāng)什么都不知道,任由他們胡作非為,如今他們的警惕已經(jīng)放松了不少,以為唐雨凝將朕捏的死死的,陳愕,邊防的兵如何了?”凌莫寒冷笑的說。

  “對于陳家的兵我們已經(jīng)研究的差不多了?!标愩档?。

  “加快速度,是時候該收網(wǎng)了,這么多年,朕已經(jīng)不耐煩了!”凌莫寒瞇著眼說。這西楚雖然不足以為懼,但金家的自父王在世時就一直有所忌憚,卻對他們無可奈何,只能將這唐雨凝如寶似的供著,表示兩國的交好。后來他即位后,便在一處隱蔽之地養(yǎng)著一群兵力,只為將金家的陣法研究透徹,好一舉拿下。

  本來,這些年,因為唐雨凝,金家曾多次與他示好,若唐雨凝坐上后位,那么金家便是北鄴的,而陳家要的就是西楚的皇位,只是此事凌莫寒的態(tài)度一直都是模棱兩可的托著他們,讓他們不能輕舉妄動,后來又出了行山一事,他便順手推舟的將此事壓了下去并以此為借口將阿暖逼到了自己身邊,而金家因為唐雨凝的身體,也無奈只能答應(yīng),因此,他也就給了陳愕他們的多一些的時間,可若如今,他們既然如此等不及的將手伸向了阿暖,那么便留不得了。

  “是,微臣遵命?!标愩祽?yīng)聲答應(yīng)。

  “至于此事,不要打草驚蛇,只當(dāng)土匪處理?!绷枘谅暤?。

  玉至暖離開后,便去了太醫(yī)的營帳,見那藥還在熬著,便在外面漫無目的的走著,想著這幾日她一直都在凌莫寒的營帳都沒有見過秦楠,便要去尋她,卻在路上遇到了林風(fēng)。

  林風(fēng)見至暖眼底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后就拉著至暖一言不發(fā)的往一旁走去,直到一處無人的地方,才停下了腳步,松開了至暖。

  “林風(fēng),你怎么了?”至暖見林風(fēng)的臉色并不是很好,于是擔(dān)心的問。

  “暖兒,這幾日,你一直都在皇帝的營帳中?”林風(fēng)看了至暖許久,終于開口問。

  “嗯,他受傷了?!敝僚c了點頭。

  “暖兒,這皇宮太過于危險,尋個機會,我?guī)慊睾胶貌缓??”林風(fēng)嘆了口氣說。

  “林風(fēng),回不去了,至少現(xiàn)在我回不去了?!庇裰僚D了頓,臉頰微紅。

  林風(fēng)不由的后腿一步,一張臉?biāo)查g失了血色,他苦笑著說:“暖兒,若那一日,替你挨下那一箭的人是我,那你會如何?”這段日子一來,林風(fēng)常常在想,那時究竟是自己晚了一步,還是那個凌莫寒快了一步。

  “會愧疚,會擔(dān)心,林風(fēng),你沒有必要為我如此,那一日,我很慶幸受傷的人不是你,我已經(jīng)欠了你太多。至暖喃喃的說。

  “愧疚?”林風(fēng)自嘲的笑了笑:“暖兒,因為那一箭,你徹底的的動心了是嗎?”

  “與那箭無關(guān),你知道的我當(dāng)初因為救他,忘卻了許多皇宮的事,但我唯一沒有忘卻的就是我喜歡他,喜歡了很久很久,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而那枝箭刺向他身體的同時,也射向的我心底所有的害怕不安與自欺欺人,我想即便沒有這一次的意外,只要在他的身邊,任何的風(fēng)吹草動,都足以讓我尋到借口對自己投降,這不過是遲早的事,我喜歡他,也不想在壓抑了,所以,我想給自己一次機會?!庇裰僚J(rèn)真是說。

  “可是你說過,他心里有其他的人,而且他是皇上,永遠(yuǎn)不會一直以你為中心,暖兒,我說過,誰都可以,只要能好好對你,如將軍與夫人所愿,陪著你在寒山一輩子,那么我絕無二話?!绷址謶B(tài)度堅決的說。

  “林風(fēng),我知道你們都是為我好,可感情之時,誰都沒有辦法,愛上了就是愛上了,至于他心底的那個人,從前的我一直都在退讓,可如今,我想與她爭上一爭,即便我輸了,即便萬劫不復(fù),我認(rèn)了,至少我沒有遺憾,這里也可以安心的死去?!敝僚f完,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露出了一抹明媚的笑容。

  只是這抹笑容看在林風(fēng)眼里,卻讓他尤為的心疼。他走到林風(fēng)的身邊,輕輕的將她摟在懷中,眼底處深深的無奈與妥協(xié),原來不是自己晚了一步,也不是凌莫寒早了一步,而是那個凌莫寒從來都在暖兒的身邊,所以他沒有機會了,但即便如此,他只要能守在暖兒的身邊,看著她幸福的生活,那么他便心滿意足了,也心甘情愿的吧自己對她的那份情深埋于心中。

  他揉了揉她的腦袋,寵溺的說:“暖兒,有我在,即便你萬劫不復(fù),我也會拼盡全力將你從那深淵之中救出,所以,若你想愛,便去愛吧,但你記住,若有一日,他對你不好,若有一日我發(fā)現(xiàn)你并不是如我所想那般的幸福,那么到時,即便你恨我,我也會把你打暈了帶回寒山?!?p>  “嗯,若真的有那么一天,不用你拖,我便會拉著你與秦楠一起回去,倒是候,你可別嫌棄我?!庇裰僚鰦傻?。

  在至暖的心中,這多年林風(fēng)仿佛代替了她的父親位置,是如同哥哥一般的存在,在他的身邊她總可以任意而為,而他也給她帶來無盡的溫暖與安全感。

  至暖與林風(fēng)分別后,便去了藥房,藥已經(jīng)煎好,她將藥倒入碗中,端去了凌莫寒的營帳。

  回到營帳之時,陳愕已經(jīng)離開,她端著藥走到凌莫寒的身邊,將藥遞給了他。

  凌莫寒接過藥后一口喝下,然后將空碗扔到一旁,一把把玉至暖拉入懷中,他把頭抵在至暖的肩頭,至暖望著如同孩子一般的凌莫寒不由的笑了笑,她摸了摸凌莫寒的臉:“與陳愕談完了?”

  “嗯,阿暖,你就不好奇,他與我說了些什么?”凌莫寒將她箍在懷中,湊在她的耳邊輕輕的問,猶如一個想討要糖果的小孩。

  “為什么好奇?他既然不想讓我旁聽,自然有他的道理,再說后宮不得干政,我也從來都不想讓自己摻和到你們那些事之間。那些事,有你就好。”玉至暖淡淡的說。

  凌莫寒抱著她,他的阿暖總是這般,懂事的讓他心疼,他輕輕的點過她的唇,語氣微微不滿的說:“對了,怎么這么久才會來?”

  “遇到了林風(fēng)?!敝僚捯魟偮洌阌X得自己脖頸處一陣疼痛,她瞪了一眼凌莫寒,見他十分不滿表情不由的笑出聲音,她說:“林風(fēng)說,若你待我不好,他就算是把我打暈了也要帶我回寒山?!?p>  “你放心,他是沒有這個機會的?!绷枘異汉莺莸恼f。

  “那可說不準(zhǔn)!”玉至暖故意逗趣著他說。

  “阿暖,有我在,誰都帶不走你,你注定只能是我的?!绷枘f完,將玉至暖報得更緊了一些,似乎在害怕些什么:“我會緊緊的抓住你的手,讓你無法離開,但同時,可不可以答應(yīng)我,無論什么時候都請記得相信我,不要輕易的掰開我握緊你的手?!?p>  玉至暖有些遲疑的笑了笑,她輕輕拍打著凌莫寒抱緊自己的雙手:“好,我相信你,但凌莫寒,前提是,我有眼睛,我有心,你得讓它們相信?!?p>  凌莫寒頓了一頓,然后狠狠的吻上的她的唇,蠻橫的霸占著她口中每一寸芳香,似乎在宣泄著什么。

  阿暖,你的心中還是對我存在著疑問嗎?所以才不肯全身心的相信我嗎?不過沒關(guān)系,就如你說的我會給你時間,讓你完全的依賴于我,也請你給我一些時間,讓我來證明我足你讓你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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