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這個結(jié)論,崇禎心里十分不可思議,也萌生了見一見練武奇才的心思,當(dāng)看到程殊年齡不及弱冠,隨即就想要將程殊收到麾下。
聞言,程殊心中思量開來,騰驤衛(wèi)屬于皇帝親軍二十六衛(wèi)之一,在所有侍衛(wèi)禁軍中也算得上精銳,更是崇禎的伴駕隨軍。
但崇禎提這個是什么意思?莫非是看上我的武功了?
腦海里思緒流轉(zhuǎn),片刻后,程殊得出了結(jié)論,上前兩步:“回大人,卑職愚鈍,武功更不過微末,殺趙靖忠也是由盧總旗與沈總旗在一旁協(xié)助,這才僥幸得手,入宮護衛(wèi)陛下的責(zé)任重大,卑職恐怕難以勝任?!?p> “你們退下吧!”
崇禎面色板了起來,冷冷地看了一眼程殊,淡漠出聲。
他不過剛登基沒兩年,心里正驕傲,聽到程殊婉言拒絕,心里很有些不高興,縱然程殊武功很強,但他身為大明的皇帝,手下并不缺高手。
“卑職告退!”
聽到程殊拒絕,盧劍星與沈煉眸子里閃過失望神色,不過想來程殊也有自己的考量,于是躬身拱了拱手,帶著程殊出了門。
門外,韓爌見三人出來,徑直路過三人,進了屋內(nèi)。
程殊三人離開后,一路不帶停歇地回到了盧劍星的家。
謹(jǐn)慎地關(guān)上門,三人重重地松了一口氣。
“好險!”一向穩(wěn)重的盧劍星輕聲說了一句,喝了一口茶,端茶盞的手都在抖。
沈煉也扯了個笑容,心中有些后怕,殺趙靖忠是倉促之間下的決定,三人還沒收好尾,沒想到就被偵查到了。
索性沒有造成最壞的的結(jié)果!
沈煉感激地看著程殊,多虧他找到了理由。
“呼”程殊也大出了一口氣,緊繃的心神放松下來。
“小殊,那位大人招你入宮,侍衛(wèi)可比錦衣衛(wèi)好的多,你怎么不去?”緩過心神,想起程殊拒絕入宮當(dāng)職,盧劍星疑惑地看向程殊。
錦衣衛(wèi)說的不好聽,就是臭名昭著的閹黨爪牙,與騰驤衛(wèi)比不了,沈煉看向程殊,他心里也好奇地程殊拒絕的原因。
“你們就不好奇那位大人是誰?”程殊賣關(guān)子地微微一笑,瞥了一眼盧劍星兩人。
“嗯?那位大人?”
盧劍星與沈煉對視一眼,那位年輕人身份不簡單他們看出來了,但具體身份,盧劍星并沒有猜出來。
“當(dāng)今有誰能讓內(nèi)閣首輔等在門外,又有誰在弱冠年紀(jì)而身居如此高位的?”
程殊眸子里亮色一閃而逝,提示兩人道。
“你是說?”盧劍星非常驚異,端著茶盞的手劇烈一抖,茶水晃了出來都沒有察覺。
沈煉微微頷首,面上有些恍然,他早就有了些許猜測,程殊這話從側(cè)面應(yīng)證了而已。
程殊不答話,只是點了點頭。
崇禎在歷史上勤政無比,但對臣子十分刻薄寡恩,他還要練武,哪有時間進宮陪伴崇禎左右。
“咳,咱們要叫一川回來,將魏忠賢早點交出去咱們落得個清閑。”
盧劍星若有所悟,咳嗽一聲,避過了這個話題。
“砰砰”
這時,門突然間敲響,靳一川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大哥,是我,一川!”
警惕的三人松了一口氣,沈煉站了起來,打開門,將面色凝重的靳一川迎了進來。
“大哥,一隊騰驤衛(wèi)包圍了廢宅,魏忠賢被他們帶走了!”一進屋,靳一川就壓低聲音,沉聲說道。
“嗯?”盧劍星眉頭微蹙,輕疑一聲,“沒想到他們動作這么快?!?p> 此時,程殊心里很是驚訝,吃驚于明朝情報機構(gòu)的能力,上午他們殺了趙靖忠,下午趙靖忠的尸體就被挖了出來,還根據(jù)刀傷推測出兇手是他。
甚至他們并沒有說出魏忠賢藏匿的地方,騰驤衛(wèi)卻能直接搜到。
這效率,比起科技發(fā)達的后世也不差!
“大哥,你們知道騰驤衛(wèi)會來?”見三人只有一些疑惑,并沒有太過吃驚,靳一川有些疑惑。
“我們所有事情都暴露了,包括殺趙靖忠!”
“那怎么辦?”聞言,靳一川面色一變,心頭焦急恐慌。
“哈哈,功過相抵,我們無恙!”
盧劍星大笑兩聲,指了指一旁的座位,“一川先坐下!”
“真的?!”靳一川依言坐下后,目光炯炯地盯著盧劍星,迫不及待地出聲。
“真的!”盧劍星微微一笑,“應(yīng)該書童冒充魏忠賢的事情暴露了,咱們進入了上面一些人的視線。”
頓了頓,盧劍星收斂了笑容,有些感慨地說道:“只要知道了咱們,別的事情只要他們想知道,就一定會知道!”
點點頭,靳一川和程殊、沈煉對視一眼,心中頗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慶幸感。
“好了,這些事情到此為止,咱們以后都不要提了?!碧痤^來看了眾人一眼,盧劍星一拍扶手,將三人的目光吸引過來。
“咱們都是小人物,上面的事情要少參與?!?p> 沈煉心中有些感慨,要不是他們貪功,也不會攬下追殺魏忠賢的任務(wù),從而被扯進了陰謀的漩渦。
“要我說,三位大哥干脆別干錦衣衛(wèi)了?!?p> 程殊心里思量兩下,盧劍星三人都是無足輕重的小人物,錦衣衛(wèi)又是吃力不討好的差事,而且還危險無比,還不如不做。
“錦衣衛(wèi)總旗一年俸祿二十兩,不干錦衣衛(wèi),別的差事賺不了這么多錢?!?p> 沈煉眸子一亮,有些意動,隨即拋卻了這個想法,他們?nèi)顺说斗?,別的什么也不會,所以只能干錦衣衛(wèi)。
“我們做了這么多年的緹騎,早也習(xí)慣了?!北R劍星喃喃一聲,也不肯改行。
至于靳一川則有些心動,不過他本來是小賊,殺了追捕自己的錦衣衛(wèi),冒領(lǐng)了錦衣衛(wèi)身份,這才躲過了朝廷通緝,所以他當(dāng)不當(dāng)錦衣衛(wèi)他都行。
見沈煉與盧劍星不肯改行,于是靳一川也就沒有再開口。
微微頷首,程殊并沒有再說什么,他離去還有段時間,到時候再看看三人的想法,依著他們的想法幫他們一程。
喝了兩盞茶,程殊和三人分離,回到了張府。
程殊進屋時,張英正眉頭緊蹙地坐在大堂。
“小殊,你沒事兒吧?”瞥見程殊回來,張英敲擊桌面的手指一頓,眉頭一緩,站了起來,有些擔(dān)憂地出聲。
“舅舅,我沒事兒?!背淌庑χ亓艘痪?。
貳拾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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