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粗臉大漢與紅衣姑娘打斗還在繼續(xù),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粗臉大漢處在下風,馬上就要落敗。
果不其然,下一刻,紅衣女子故意露了個破綻,粗臉大漢貪功心切,冒失去攻,一招便被紅衣女子打落在擂臺之下。
“哈哈,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長成這樣還想取人家小娘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人群中一陣哄笑,粗臉漢子臊紅著臉,鉆過人群便落荒而逃。
看見郭靖,程殊也不急著走了,便駐足觀看比武招親。
緊接著,一個花和尚與一個老道士相繼跳上擂臺,都沒撐下幾招,被紅衣女子長槍打落下擂臺。
“這槍法,倒還算得上精妙,有軍中殺伐之術(shù)的影子。”程殊看著紅衣女子揮舞鐵槍,眸子一亮,心中評價道。
三個人都打不過紅衣女子,臺下靜了片刻,一時竟沒人再上臺。
“我來試試。”
這時,從人群中傳出一道聲音,緊接著,一個身著一襲白色錦袍、豐神俊朗的公子哥縱身一躍,輕身跳上了擂臺。
“請!”嘴角含笑,錦衣公子哥一手掀起了衣擺,一手平攤,示意紅衣女子先出手。
“公子小心了,刀劍無眼?!?p> 臺下,滄桑漢子自是看出了錦衣公子非富即貴,于是高聲提醒道。
“是她該小心了。”微微搖搖頭,錦衣公子哥滿臉自信。
見狀,紅衣女子不再多言,而是將鐵槍放在一旁,赤手空拳朝他攻去。
一紅一白兩人打在一起,其中,錦衣公子哥明顯讓著紅衣女子,出手甚至有些輕佻。
“……”見錦衣公子哥出手挑逗,時不時占紅衣女子便宜,臺下滄桑漢子臉色一怒,就要出手制止。
不料擂臺上情況突然一變,紅衣女子后退兩步,抽出長槍功向錦衣公子哥。
“不出意外,紅衣女子是輸定了!”暗自搖頭,程殊心道。
錦衣公子哥實力高處紅衣女子一個小臺階,以程殊估計,如果他不使出九陽真經(jīng),僅憑開脈二境的修為與短刀法,與錦衣公子比武的話,勝率在五五開。
但要是使出九陽真經(jīng),則勝率九一開,他九,錦衣公子一!
場中,錦衣公子哥面對來襲的長槍,怡然不懼,神色認真起來。
他先是后退兩步,而后猛地曲腿上前兩步,三五掌便將長槍打落,并將紅衣女子攔腰摔下。
扶著紅衣女子腰,錦衣公子哥臉上微微一笑,瞥了一眼紅衣女子的繡花紅鞋,而后抽身一退,順手將紅衣女子的繡花鞋摘了下來。
“你……”羞澀爬上了俏臉,紅衣女子雙頰暈紅,眼波流動。
“公子,你贏了,請將小女的繡鞋還給小女吧?!币姞睿瑴嫔h子跳上擂臺,沖著錦衣公子哥說道。
“嗯,好香。”
拿著繡花紅鞋輕聞了一口,錦衣公子哥調(diào)笑出聲,隨后將鞋子歸還給了紅衣女子,轉(zhuǎn)身朝擂臺下走去。
“公子,比武招親是你贏了,不知公子家住何方,擇個日子……”
“至于成親就不必了,我只是看那幾個廢物不順眼!”擺了擺手,錦衣公子哥頭也不回地說道。
郭靖一直觀看著臺上的比武,見錦衣公子哥摘了鞋子,贏了比武卻要走,眉頭一皺,在人群中高聲喊道:“你不能走!”
“嗯?”聞言,錦衣公子哥步伐一滯,轉(zhuǎn)身看向人群中的郭靖:“我為什么不能走?”
“總之,你贏了比武,就不能走!”
望了一眼臉色難看的滄桑漢子,以及俏臉白里泛紅的紅衣女子,郭靖神色認真,穿過人群上了擂臺,擋在了錦衣公子哥面前。
“本少爺想走就走,想留就留?!?p> 去勢受阻,再加上郭靖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錦衣公子哥面色一冷,心生不快,“你算什么東西,也敢擋我?”
“反正你贏了就是不能走!”
郭靖嘴笨,也說不出冠冕堂皇的理由,一個勁兒地強調(diào)錦衣公子哥不能走。
程殊看的直翻白眼,郭靖還是不會正道門派那一套,要是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先給錦衣公子哥戴上幾頂高帽子。
“哼!”面色驟冷,錦衣公子哥冷哼一聲,率先出手,攻向郭靖。
郭靖也不甘示弱,他本身就對錦衣公子哥沒什么好感,立馬出手反擊。
兩人初始打的是難解難分,但隨著時間過去,錦衣公子哥卻是占據(jù)了上風。
“好毒辣的人!”
見錦衣公子哥出手狠辣,一招一式想致郭靖于死地,程殊眉頭微蹙,心中不快。
這公子哥,未免太心狠手辣!
眸子一閃,見郭靖越來越難以招架,程殊一伸手,握著短刀便跳上擂臺。
“刷——”
揮舞著短刀,程殊砍向錦衣公子哥!
“大哥!”郭靖地上一個驢打滾,站起來看見了程殊,有些驚喜地喊道。
“嗯?又來一個送死的?”
眼底寒光閃爍,錦衣公子哥面色一怒,舍棄了郭靖,變掌為爪,五指瞬間變得漆黑,而后抓向程殊。
“果然有后手!”
心念一動,程殊催動九陽真經(jīng),元氣流轉(zhuǎn)不息,一層至陽至熱的淡金色屏障顯現(xiàn),手中短刀不停,向著錦衣公子哥劈下!
“好膽!”
雙目怒瞪,手爪一變,錦衣公子哥閃避到一旁,朝著程殊頭頂抓去!
手爪帶動寒風,程殊明顯能察覺到頭頂手爪延伸出的內(nèi)力,眸子一動,上前一步手肘一頂,將錦衣公子哥打退!
而后手里的短刀直刺向錦衣公子哥,他本不想殺了他,但錦衣公子哥想殺了他,所以他便不再留手!
“鏘——”
就在錦衣公子哥面色驚恐,目視著百分百刺入他心臟的短刀之時,一支拂塵突然出現(xiàn),將程殊的短刀打向了一旁。
程殊抬頭看去,只見一身著藍色道袍的道士不知何時上了臺,他的短刀,便是被他打偏的!
“貧道師侄給你們添亂了!”不等程殊開口,中年道士便率先說道。
程殊眸子閃了閃,雖然中年道士氣息內(nèi)斂,但僅憑剛才一手拂塵,一身功夫便能窺見一角。
這人,不是他能打得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