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韓聿宸道。
“是挺可惜的，”盛神嘆了口氣，嫌棄問：“哥，你不是說要走的嗎？你怎么還不走？”
韓聿宸在他頭上狠狠拍了一下，“你就這么想讓我走？”
“是的，”盛神誠懇點頭，“跟你在一起就像小學(xué)生見家長一樣，壓力山大?！?p> 韓聿宸樂了，噗嗤一笑，“行了行了，我不給你壓力，我走了?！?p> 盛神一喜，口里道：“不留下吃飯呀？”
“虛偽。”韓聿宸留給他兩個字。
盛神挑眉，只要你走，虛偽就虛偽。
………………………
凌筱曉邊吃飯邊聽蕓姐兩人聊直播界的八卦。
誰誰誰睡了粉絲，誰誰誰帶節(jié)奏黑人，誰誰誰為了推薦跟管理走后門。
“還好遇見的你，”白沫然慶幸的說，“不然我跟真心這樣的性格，在直播界真的走不長遠(yuǎn)?！?p> 主播的收入跟管理的推薦成正比，許多管理喜歡利用職務(wù)之便收取私利，更有也有不少主播為了得到推薦，主動送貨上門。
“歪門邪道只能賺塊錢，想要圖穩(wěn)，還得靠自己。”蕓姐擺了擺手，余光瞥見凌筱曉將青椒撥到一塊兒，問：“你不吃青椒？”
凌筱曉搖頭：“不吃?！?p> 嘿，這孩子還挺挑食。蕓姐挑眉，“下午我沒什么事，咱們?nèi)ス浣?？?p> “我可以，我也沒事?！卑啄煌?。
“你呢？”蕓姐問凌筱曉。
凌筱曉抬頭：“不去?！?p> 德性，蕓姐咬牙切齒，就不能多說兩個字。要不是看她人美聲甜，早就下手撓人了。
“不去也得去，”蕓姐拍桌子定案，“我們好不容易見面，窩在家里做什么?！?p> 中午休息之后，三人出門逛街。下到底樓，蕓姐讓兩人在路邊等，她去提車。
“蕓高管，好巧。”他們剛?cè)?，就見車庫還有一隊人。也是三位女性，凌筱曉一個都沒見過。
“不巧，”蕓姐頭也沒回道，“車庫就這么大，碰不見才巧?！?p> “蕓高管說笑了，這是你帶的主播？”中間的女人趾高氣揚，朝凌筱曉兩人挑了挑下巴，“還蠻漂亮的?！?p> 話說完，眼里的嫉妒一閃而過。
主播的收入與管理掛鉤，管理的收入也靠主播提成，兩者相輔相成。如果對面兩人是陳蕓手下的人，左邊的女人不說，右邊那個一定會火。
“比你身邊的兩位是漂亮一些，”蕓姐高調(diào)接受褒揚，“說不定就是下一個頂流了?！?p> 高傲的女人被她一噎，漂亮的臉蛋上充滿著怒意。
“以您的能力，頂流還不簡單，”三人中最右邊的女人道，“畢竟不開攝像頭，您都能捧出一椰子一姐來?！?p> 這女人穿著白色衣裙，說話溫溫柔柔，卻話里藏刀，每個字都帶著嘲諷。
蕓姐哼笑，故意問：“你是誰？”
片刻僵硬之后，女人溫柔笑道：“紀(jì)朵朵?！?p> 紀(jì)朵朵？凌筱曉詫異的看了蕓姐一眼，她以前不是常常跟自己說起這個名字嗎？原來她也沒見過本人啊。
一群人說話間，電梯門突然打開，一男人哼著小歌，穿著黑色馬甲，從里面走了出來。
這男人長了一雙丹鳳眼，五官精致，皮膚白皙，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不羈和貴氣。
“盛神！”三人中，一直沒說話的女人叫了一聲。聲音清爽，微微有些豪邁，一點不顯做作。
“羋露？”盛神轉(zhuǎn)身過來，挑了挑精致的下巴，玩笑道：“你們在車庫干嘛？開會嗎？”
“等車，”英氣的女人道，“晚上聯(lián)賽打不打？”
“不打，”盛神干脆拒絕，眼神從眾人面上一掃而過，而后停在凌筱曉身上，“今天來了這么多美女，打游戲多浪費呀，是吧～”
他的目光停頓了一下便離開，并沒有給人特殊的感覺。
并未作停留，盛神背對著眾人，悠閑地?fù)u了搖手里的車鑰匙?！澳銈兞?，我走了，拜拜～”
“我們也走吧，”之前跟蕓姐針鋒相對的女人道，“希望你別又輸給我了。”
蕓姐扯了扯嘴角，連面子都不想照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