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前廳,傅晚退在一邊悄悄打量著來人。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傅晚心想,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了。
趙均奕,秦時已的表弟,秦時已姑姑的兒子,想來趙均奕也年方二十了吧。
她記得秦時已這個表弟只比秦時已小了兩歲。從小才貌驚人,三歲便能作詩四歲已能作畫,名滿京城。由于年歲與秦時已相***日里頗愛與秦時已往來。
說起來她能跟秦時已相識還是因為趙均奕。若不是他,她不會跟秦時已見面,不見面也不會發(fā)生后來那么多事。
她知道這大靳江山遲早會易主,但無論將這江山交到誰手里,她從未想過自己最后會落得個家破人亡,不得善終的結(jié)局。
回想過往,傅晚眼中帶著恨意,連帶著雙手都忍不住輕輕顫抖。
“傅大人,您還是讓表妹隨我們一同前去吧,聽說她曾授業(yè)于朱神醫(yī),此番必能助江州百姓脫離苦難?!备岛滩桓艺J(rèn)皇親,趙均奕卻兀自將其女兒稱起表妹來。
“這,小女實在是…”傅海喬還想說些什么,卻被一直躲在屏風(fēng)后方的傅海喬的繼附人趙氏給突然打斷。
屏風(fēng)后不合適宜的響起一道女聲“世子爺此話差矣,小女的確是在朱神醫(yī)處學(xué)了些皮毛,但她卻連神醫(yī)的徒弟都算不上。世人皆知朱神醫(yī)一生收且只收了一名徒弟,就是那清溪…”
“住嘴,你一個婦道人家,未經(jīng)允許誰讓你出聲的。沒規(guī)沒距的,沒看到王爺和世子在此嗎?”趙氏話沒說完就被傅海喬急急地呵斥住。
趙氏被傅海喬這么一吼,一下就愣住了。想她這么多年,老爺對她一直都是輕聲細(xì)語的,從未對她大小聲過,即使是他正妻在世時,那也是對她處處包庇,何時這么大小聲過?
興許是這些年好日子過慣了,受不得這委屈,也顧不得其他人在場,趙氏立馬就撒起潑來。
“老爺,你怎么能讓甄兒去那種地方?你這不是要害死她嗎?那可是我辛辛苦苦養(yǎng)大的女兒啊,我知道她不過是我這一個被扶正的小妾所生之女,所以你看不上,嗚嗚嗚…”趙氏在屏風(fēng)后邊說著說著便假意哭了起來。
“你…,王爺在此你胡說八道什么!”傅海喬氣的手指屏風(fēng),無知婦人!
“你婦道人家懂什么,這哪里有那你說話的份,還不趕緊給我退下。”他正想幫大女兒開脫呢,沒想到這無腦的趙氏反而出來給他添亂。
可趙氏偏偏不聽,反而變本加厲“我不,你不就是偏心你這個嫡女嗎?”趙氏忽的從屏風(fēng)后走出來,指向角落里默不作聲的傅晚
“要說對瘟疫略知一二,除了她還能有誰?六年前那場瘟疫她幸免于難,當(dāng)時那清溪郡…,不,那朱神醫(yī)說她得過瘟疫,此后便不會再傳染。她也是你女兒,也跟你學(xué)過兩年醫(yī)術(shù),你為何不讓她去?”
“哦?三姑娘六年前也曾染上過荊州縣的那場瘟疫?”坐在主位上久未開口的秦時已忽然出聲。他看向角落里默默低著頭的女子,秦時已坡為意外。
原來這小姑娘就是當(dāng)年曼兒去萬壽山為他采藥,在那里遇上瘟疫所救下的那個女童。曼兒曾跟他說過,她雖是救下了那女童的性命,但也多虧了這女童,她和朱神醫(yī)才能順利找到千年人參,救回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