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啟的皇后李木染是一個很神秘的女子,當(dāng)初她是突然出現(xiàn)在還是太子的楚子季身邊,為他出謀劃策。都說楚子季能登上皇位的原因,一個是他自身的能力,另一個就是他有兩大幫手。
這兩大幫手,一位是沐逸辰,另一位就是李木染。
楚子季和李木染兩情相悅。楚子季登基后,更是排除萬難立李木染為后,成就了一段佳話。
李木染的身世也引得不少人的猜測。有人說,李木染只是一個普通家庭的女子;有人說她是商家女;也有人說,李木染是來自隱世的名門大族……
在見到李木染后,安平覺得李木染是名門之后比較靠譜。她身上的那種貴氣和優(yōu)雅,是尋常人家培養(yǎng)不出來的。
“這馬上就要到晚膳時間了。子棲有什么想吃的嗎?我好讓他們?nèi)蕚?。?p> 安平笑著說:“我都可以?!?p> 李木染想了一下,吩咐身邊的女官:“讓他們將今日的膳食做清淡些。”
安平眼神閃了閃,她現(xiàn)在傷還沒有痊愈,吃清淡些是最好的。
“對了?!崩钅救狙a充道:“不要放蔥?!?p> 她吩咐完這些,對安平笑著說:“我曾聽先皇說過,你不愛吃蔥?!?p> 安平眼神頓了一會兒,應(yīng)道:“是的?;屎竽锬镉行牧恕!?p> “該交皇嫂吧。”
安平遲疑了一下:“皇嫂。”
李木染的眼睛彎起來,盡顯溫柔:“這才對嘛?!?p> “我啊,最敬佩的兩個人就是西傲的攝政公主莫雨曦和長公主殿下?!闭劦竭@兩個人,李木染的眼睛中都帶著亮光。
而安平就靜靜地聽她說著,并未插話。
“莫雨曦十四歲就一戰(zhàn)成名,十七歲執(zhí)政。執(zhí)政時間雖然只有短短四年時間,但她在執(zhí)政期間做得有些事隨著時間推移,展現(xiàn)出了讓人想不到的效果。讓西傲的實力上升了一大截。長公主殿下也是,為保衛(wèi)東啟征戰(zhàn)多年,也為先皇出了不少謀劃?!?p> “她們倆,是多少有志女子的榜樣。我曾經(jīng),也想像她們一樣……”只可惜,現(xiàn)在只能呆在這宮中。
安平自然聽出她的感慨和失落。
“環(huán)境不同,遭遇自然也會不一樣?;噬┮埠茏屓藲J佩?!?p> 李木染輕輕搖頭:“我可不敢當(dāng)?!?p> “說起來……”李木染看向安平:“沐相好像對你挺關(guān)心的?!?p> 安平淡淡地說:“沐相不過是對我懷有歉意而已。過不了一陣子就不會有什么關(guān)注了?;噬┻€是不要太相信那些謠言?!?p> “那子棲你對沐相有什么看法呢?”李木染問著,目光不離安平。
安平直視李木染的眼睛:“能有什么看法?”
李木染收回眼神,笑顏依舊,將話題引到了其他地方。
安平自然地隨著李木染的話題走,但是也明了外界所說沐逸辰和李木染之間的關(guān)系的確不止朋友這話的依據(jù)了。
安平垂下眼簾,面容看上去有些涼薄。
只不過,他們倆有什么關(guān)系與她又有何干?只要不影響她的計劃,她也不會對此有什么關(guān)注。
第二天,楚子季在上朝的時候提及王志明的事,發(fā)了很大的火,并將此事越級交給了沐逸辰去辦,要求徹查此事。
這樣一來,也讓朝中的一些警鐘大響。
一下朝,周若愷本來想找沐逸辰談?wù)劥耸?,卻見沐逸辰迅速地坐上了馬車走了。而馬車行駛的方向是往鳳棲宮。
聽說昨日安平公主在鳳棲宮中留宿……
周若愷“嘖嘖”兩聲,不過隨后又微微皺眉。
沐逸辰到達鳳棲宮后,宮女就將他接了進去。只是,他只見到了李木染,并沒有見到安平。
“子棲今天一早就出宮了?!崩钅救居朴频卣f:“我和她說過你今日會來接她。只可惜啊,人家不給你這個面子??!”
語氣中的幸災(zāi)樂禍讓人想忽略都難。
但偏偏沐逸辰就是給忽略了。
“給你和宏兒帶了些東西。稍會兒會有人給你送過來,我就先走了。”
“等等!你著什么急?。 崩钅救炯泵白∷?,向他抱怨,語氣中有些顯而易見的撒嬌:“怎么?子棲不在你連話都不想和我說嗎?我們有多久沒有敘舊了?”
沐逸辰無奈地說:“我一個外臣,在內(nèi)宮待太久,成何體統(tǒng)啊!”
李木染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只是眼里還是帶著失落。
不過李木染很快就將情緒隱去,話鋒一轉(zhuǎn),說:“說起來,你對楚子棲的態(tài)度很不一般?。∥疫€從來沒見到過你對哪個女子有這么大的耐性。你不會真的心悅她吧?”
沐逸辰坦然地說:“做錯了事,自然要有耐心。至于心悅,還沒到那種程度?!?p> 這么說已經(jīng)有苗頭了。
李木染想著,臉上的表情有些復(fù)雜:“本來你這樣我是該開心的??墒?,她不適合你。她的身體……”
沐逸辰打斷她:“你想太多了。而且,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覺得我會在意這些嗎?你啊,現(xiàn)在多多關(guān)心宏兒吧!”
李木染不悅:“是我多管閑事行了吧?!?p> 沐逸辰淡淡一笑:“我今天在這兒呆得時間有點長了,真的該走了。”
“你不見見宏兒嗎?”
“昨日見過。這孩子玩性挺大,像你?!?p> 李木染浮起一抹笑,只是看上去有些淡:“像我,可不太好?!?p> 沐逸辰沉默了一會兒。
“受委屈了,記得和我說。”
李木染的眼里閃著淚花,笑著應(yīng)道:“知道了?!?p> 只是,偌大深宮。很多委屈說不了,也不能說。這是她當(dāng)初自己選的路,那些事她都該自己受著。
熱鬧街市,車水馬龍。
官府前的百姓今天特別多。只為那個因為民告官要挨一百大板的婦人。
李成坐在大堂上,看著下面的婦人,臉色格外陰沉。他下令:“打!”
王夫人趴在地上,板子一下挨著一下的來。她咬住唇,臉上帶著痛楚和義無反顧的堅定。她必須堅持下去,只有這樣,她之前的努力才不會白費,她才可以為她家老爺伸冤。
王夫人摳住地,指尖已經(jīng)冒出了血。
老爺……老爺……
李成坐在上面,看著板子數(shù)一下一下的減少。而王夫人卻依舊清醒著。他頭上冒出汗,他只希望,那王夫人挨不過那一百大板。只可惜,那兩個打手不是由他安排的……
時間慢慢流逝,一百大板再多,最后還是打完了。而王夫人堅持到了最后。她露出一抹安心的笑容,慢慢閉上了眼睛。
李成正要將王夫人拉入大牢,丞相府的管家走了出來,說:“小的奉相爺之命,將這位婦人帶走?!?p> 李成咬牙:“請便?!?p> 等人群都散了之后,墨蘭才走進偏僻處的一輛馬車上。
“主子,挨過去了。只不過王夫人暈過去了??礃幼?,好像挺嚴重的。不過,據(jù)我觀察,那兩位打手應(yīng)該是減輕力氣了的。不然恐怕王夫人早就不行了。”
安平偏頭,似乎透過車窗看見了那位婦人。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