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立在林燕得旁邊,說:“這個女人,特地來跑到你這耀武揚威?我覺得沒那么簡單,方然知道嗎?”。
林燕冷笑說:“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也死心了,方然在我們還沒分開的時候,就已經(jīng)跟她好上了”。
小白安慰道:“這種渣男啊,死心就對了”。
林燕拿起請柬就要撕掉,卻被小白一把奪了過來。
口中說:“你要去,不去就證明你慫了,你就帶著傅聿凱去,放心,那天,我一定會讓你艷冠群芳,然后瀟灑退場,重新來過,打打那個女人的氣焰”。
林燕聽聞又把請柬搶過來:“大小姐,你這么幼稚啊,我已經(jīng)輸了,即使去了也改變不了什么,輸了就是輸了”。
小白說:“林燕兒,你什么時候這么慫了,遇見方然你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勁哪去了”。
林燕未做聲,而是把請柬放在桌子上。
去,還是不去,去會心痛,不去也會心痛。
不如一痛決絕。
典禮的時間訂在六月十三號。
正值盛夏,繁花似錦。
小白看著林燕身著銀白色的的抹胸修身長禮服和盤起的發(fā)髻,難掩驚異,再次的打量了一番才說道:
“還少一條項鏈”。說著就去翻自己的首飾盒,從里面找出一條項鏈來。
“不想帶這個,不舒服”林燕抗議著??上Э棺h無效。
林燕確實找了一個男伴,不過不是傅聿凱,而是她的相識多年的一個好哥們,梁晨。
林燕想既然不能接受傅聿凱,就不應(yīng)該把他拉進自己的生活。
他們來到市中心的一家歐式建筑風(fēng)格的宴會廳,車剛停下來,衣著考究的侍者就飛快的跑過來開車門,林燕被這高貴的禮儀驚到了。
林燕和梁晨走進大廳,眼前的景象使人眼花繚亂,各色的靚麗的名牌衣裝在舞池中穿梭著。
禮堂的中間的二層樓上,有一隊十幾個人組成的樂隊,男成員穿著黑色的燕尾服,戴著禮冒,女子穿著潔白的紗裙,沉寢在自己的曲調(diào)中。
梁晨冷眼的看著周圍,他是一個作家,性情冷淡,只喜獨處,如果不是因為林燕,別人他是一定不肯來的。
遂對林燕說:“我出去透透氣”。
林燕點了點頭。
便走到角落里,坐在更衣室旁邊的一處沙發(fā)上,林靜看著朦朧的燈光下舞池里流動的身影,感覺一陣空洞,她剛要喝桌上的一杯紅酒,就被禮堂中間的主持人的聲音打斷了,林燕端著酒杯側(cè)耳傾聽。
“各位在場的尊貴的嘉賓,女士們先生們,今天是方然先生和安霓小姐的訂婚儀式,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請出我們今天的主角”。
熱烈的喧鬧聲刺痛林燕的耳膜,她在這里顯得那么格格不入,她覺得自己再扮演著一個沒有靈魂的小丑,她高傲的自卑著,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眼看著從旁邊的更衣室走出來的一對佳偶。男子英俊瀟灑,意氣風(fēng)發(fā)。女子亭亭玉立,氣質(zhì)卓然,深褐色的眼睛閃爍著笑意,她身著的深v米色的修身長禮服,將身材刻畫的玲瓏有致,領(lǐng)口鑲嵌著光彩奪目的珍珠,一頭烏黑的波浪長發(fā)垂在肩上,修長的手挎著旁邊男子的胳膊,嬌小而飽滿的嘴唇流露出的笑意帶著與生俱來的刻薄和驕傲。
二人緩緩走向堂臺,在眾人的祝福聲和起哄聲中彼此交換了戒指,大聲宣讀自己矢志不渝的愛情誓言。
林燕心里一片空白,一縷悲哀襲上心頭。低下頭攥著手中的高腳杯,抬起頭剛要喝另一杯紅酒,就看見安霓和幾個女伴走過來。
“林小姐,我就說你會來嘛?謝謝你能來祝福我,我敬你一杯,先干為敬啦”安霓走過來含著笑對林燕說,隨即將手里的酒喝干,又拿過女伴手中的酒杯舉到林靜的唇邊。
林燕看著斟滿的酒杯里搖晃的紅酒,臉色一陣青白。
“好啊”林燕終于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又將杯口對著眾人晃了一圈。
幾個人拍著手叫好,安霓笑著走過來,親昵的摟過林燕的肩,膀面向眾人笑著說。
“我應(yīng)該告訴各位,這位姐姐呢,就是我老公的前女友,她是一位很好的姑娘,在場的單身男性朋友可要留意哦,我和我老公都希望她能有個好的歸宿”。
林燕不甘示弱,也笑了起來說:“是啊,我就是那位準新郎方然先生相戀七年的前女友,人生能有幾個七年呢,不過我還是希望他照顧好我最好的朋友安霓?!闭f著順手摟過陳安雅的肩膀,臉上洋溢著笑容。
安霓的笑容卻僵在臉上。
聽得見在場人的議論聲。
林燕心想應(yīng)該走了。
這時梁晨穿過圍繞在林燕身邊的安霓等人。口中說:“請讓一讓”。
“你怎么了?沒事吧”梁晨走了過來。
“沒怎么,我們該回去了”林燕搖晃著往前走,面色緋紅。
梁晨走上前來一把摟過林燕的肩膀,走了出去。
梁晨的氣質(zhì)和氣場讓在場得人無不贊嘆。
方然遙遙的望著,心中五味雜陳。
梁晨扶著林燕出來的時候,就看見立在門口的傅聿凱。
傅聿凱急忙迎上來,此刻林燕喝下的酒開始上頭,臉熱辣辣的,但是意識還是清楚的,傅聿凱扶著她上了車。
酒精終于戰(zhàn)勝了理智,林燕坐在副駕駛上昏睡起來。
在宴會廳的更衣室里,方然這位準新郎看起來情緒不太好,他坐在沙發(fā)上低著頭,搓著手。安霓站在鏡子前整理著妝容
“讓她來干嘛?”方然低聲說。
“不為什么啊,多一個人來見證咱們的幸福不好嗎?”安霓回過頭看了他一眼隨意的說。
“你不該讓她過來”蕭晗吸著煙。
“為什么不應(yīng)該,我就是想讓她看看,省的她再糾纏你,省的你總是對她心有愧疚,怎么,你不高興?”安霓轉(zhuǎn)過身靠著穿衣鏡,胳膊交叉橫在胸前。
“她并沒有糾纏我”方然抬起頭看著安霓無奈的說。
“你以為我愿意這樣嗎?”林燕忽然激動起來。“一想起來你們在一起七年,我就很不舒服,你還總是打電話給她?”。
方然看著她楚楚動人的樣子不覺走過來,拉著她的胳膊把她擁在懷里。輕聲說:“不管我和她有過什么,那都是過去,你才是我以后想要共度余生的人,所以以后我們只需要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不要再讓過去的人和事?lián)胶瓦M來了,好嗎?”。
安霓的頭埋在蕭晗的,不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