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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大大不可欺

第十八章 無妄海之行

冥王大大不可欺 他十三哥 3674 2019-08-25 21:10:27

  次日,姜大海,白慕,二人辭行。

  那日各大仙派走后,姜大海與掌門們商議晏寒之事,青禾掌門便說出了無妄海的云貝珠。

  無妄海,原本是一片仙海,傳說是人間連接仙界之處,卻在百年前經(jīng)歷了一場海劫后,淪為一處普通的海,海中原本位列仙班之仙也淪為野仙,說是仙,無仙籍,說是妖,又一身的仙氣,當(dāng)真可惜。

  無妄海的云貝珠,據(jù)說在海底最深之處,能驅(qū)鬼除邪,增強(qiáng)修為。不過,這一切也只是傳說,也許并沒有什么云貝珠,青禾擔(dān)心姜大海會期待過大,便早早的將最壞的結(jié)果提前提醒了一遍。

  姜大海心里明白,但不想未嘗試便放棄。便鐵了心要去,池映滄知道攔不住,便也允了,白慕也自請而去。

  池映滄看著萬意,萬意道:“讓他去吧,白慕與我走過的地方不在少數(shù),二人一同去,也好有個照應(yīng),你也放心些?!?p>  二人收拾了一番,便出了山。剛下山,便遇上一容貌絕佳的青衣道者,似乎是等著他們。白慕認(rèn)出了他,“楠凡天師,這是何意?”

  “沒何意,我知道你們要去哪?一起去?!遍仓苯恿水?dāng)?shù)恼f道。

  白慕略微不悅,“這是山莊與家?guī)焽谕兄拢匀怂坪鯚o需插手。”

  楠凡面無表情,“怎么說在于你,去不去在于我。”

  姜大海不想還未出發(fā),就僵持在這里,他一刻的時間也不想耽擱,無奈的說道:“走吧走吧?!?p>  三人御劍,一路向東,按照青禾給的路線,四日后,方才到了無妄海。

  無妄海比想象中大太多,三人走在白色的沙子上,姜大海手擋在額頭,避免太陽直射,看向遠(yuǎn)方,有些迷茫?!安恢?,師伯說的最深之處,到底在何處,沒想到這無妄海竟如此之大?!?p>  楠凡只跟著他們,一路上一言不發(fā)。白慕道:“顏色最深處便是這海底的最深的地方,一會我去探下方位,你在這等我?!?p>  “一起吧。”姜大海道。

  三人一同御劍于海面之上,楠凡不用說也是跟著。

  白慕很快便確定了位置,姜大海有些疑惑道:“你確定,就是這?”

  “嗯,就是這里?!卑啄秸f的極為肯定。

  “不再看一看?”姜大海還是不放心。

  “確定,就是這里,下去吧?!闭f完白慕便拉著姜大海墜入海中。靈力護(hù)體,再加上閉氣符,在水中也可自由呼吸,只是不能說話。

  越沉越深,一座廢墟般的宮殿呈現(xiàn)在眼前。宮殿大門緊閉,白慕順手推開大門,仿佛入自己家一般輕車熟路。過了宮殿大門,姜大海便發(fā)現(xiàn)不用閉氣符也可說話,便道:“咱們就這般進(jìn)來了?”白慕道:“不然呢?這一看都已是廢棄許久了?!卑啄桨l(fā)出幾不可聞的一聲嘆息。

  姜大海環(huán)顧四周,果然破敗不堪,正殿的牌匾都掉了,殿內(nèi)的墻壁,石柱之上皆是黑色的海藻一般的附著物,散發(fā)著陣陣的腐敗的氣味。

  “看那邊。”白慕指著最中間的一根石柱,石柱底部有一個巨大的貝殼,貝殼縫隙之中透著瑩瑩的白光。不仔細(xì)看,真的發(fā)現(xiàn)不到,這貝殼雖外殼雖也沾著漆黑的藻類,卻是一開一合,如同在呼吸一般。說是呼吸,卻像是殘喘。

  姜大海走近,“這殼內(nèi)該不會就是云貝珠了吧?”

  “也許就是?!卑啄降馈?p>  姜大海用劍趁貝殼張口之時,抵在開口處,欲取出殼內(nèi)之物。突然,貝殼發(fā)出一陣吃痛的嗚咽,金光大現(xiàn),一道金光凝聚成一個虛幻的人形。

  “爾等何人?為何闖我凌海殿?”聲音虛空,盤桓在殿內(nèi)。

  姜大海行了一禮,“我等是來求一物?!?p>  “云貝珠?!?p>  “還望成全。”姜大??隙ǖ?。

  那虛幻的人形飄到了姜大海身邊,“你家中長輩可曾教過你,拿人東西,是要付出代價的?!?p>  姜大海不假思索,“愿聞其詳,我的命都可以拿去,所以無論任何代價我也要拿到。”

  白慕一臉震驚,只是為了祛除鬼氣,便要豁出性命?

  那金色人形有些好奇,問道:“小娃娃,是為何人而求???”

  姜大海道:“舍弟?!?p>  金色人形忽然湊到了姜大海耳邊,說了幾句,姜大海呆在原地,沒有說話。

  金色人形見姜大海遲疑,哈哈大笑起來,“小娃娃,凡事光靠嘴說,誰都能當(dāng)英雄,關(guān)鍵要看你怎么做?!?p>  “可以,我答應(yīng)你。”姜大海定了定神?!笆裁磿r候?”

  白慕見情勢不對,面露兇色,盯著金色人形,金色人形熟視無睹,并不看他。

  白慕問道:“你要答應(yīng)他什么?不要答應(yīng)他!”

  姜大海搖搖頭,金色人形又飄了過來提醒道,“小娃娃,記住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p>  白慕一劍刺了過去,那金色人形本就是虛無,看著胸口的空洞,無奈的說道:“這里本來就是空的,你刺一百次也沒用的。”

  “你讓他答應(yīng)你什么條件?”白慕怒喝。

  身后,姜大海默默地舉劍對準(zhǔn)胸口,輕刺一劍,取了幾滴心頭血,念訣結(jié)在指尖,“拿去!”

  金色人形如視珍寶一般,瞬間從他指尖奪走。

  白慕眼睛發(fā)紅,扶著姜大海的雙肩:“你…跟他立了血盟?”

  姜大海不說話,金色人形得意的繞著柱子飄來飄去。

  白慕怒急,一劍飛去斬斷了最中間的柱子,取了殼中的云貝珠交給了姜大海,再念一訣,黑色的貝殼瞬間化作碎片,金色人形慘叫一聲便消失了。

  這時整個大殿開始晃動,大殿的柱子紛紛倒塌,姜大海將云貝珠揣于懷中,見白慕仍舊憤憤的立于原地看著一地的碎片。

  眼看著身后石柱即將要倒于白慕身上,姜大海立刻扶著白慕一個轉(zhuǎn)身避開石柱,卻還是被石柱砸到半邊身體,當(dāng)下便吐了一口鮮血,鮮血透過面紗,染紅了白慕胸口白衣。

  石柱紛紛倒塌,這大殿也整個將倒。楠凡取出銅鈴念訣,銅鈴變大,將三人罩住,石柱砸在銅鈴之上,聲音震耳欲聾。楠凡再次念訣,銅鈴迅速上升,沖破了屋頂,海水,飛于空中,靠近岸邊之時才緩緩落下。

  姜大海這才發(fā)現(xiàn),銅鈴下方為空,為何三人能穩(wěn)站不落?再看一眼楠凡,好看的側(cè)臉竟然流了許多汗,想必是用靈力硬撐著三人回到岸邊。

  白慕走了過來,度了靈力給姜大海,剛度一會,姜大海便打住了他,“我沒事,這點小傷,不用浪費(fèi)靈力。”說著用袖口擦了擦面紗。

  白慕看著沙灘旁邊的樹林,“去那邊休息一下吧。”

  “也好。”楠凡難得開口。

  白慕并未看他,同姜大海徑直走了過去。坐在樹蔭之下,姜大海拿出藏于胸口的云貝珠,被胸口的血微微染紅,姜大海憐惜地用袖口拭去了血污,小心放好。三人靜坐了一會,白慕又問道:“到底是什么條件?”

  姜大海故作輕松道:“你猜?”

  “我是認(rèn)真的!”白慕道。

  “我也是認(rèn)真的,他只是讓我以后要答應(yīng)他為他做一件事?!?p>  “如此簡單?”白慕當(dāng)然不信。

  “這簡單?萬一他讓我殺人放火呢?”

  白慕一臉嚴(yán)肅不說話。

  姜大海見氣氛有些冷,“好了,你怎么也跟小寒一般,動不動就板著個臉不說話?!闭f著胳膊搭上白慕半邊肩膀,“你還是不是好朋友啦?”

  白慕半晌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只點了點頭。

  “是好朋友干嘛老給我氣受???我之前天天在山莊受小寒的氣,好不容易出來,還要受你的氣,我真是命苦?。』厝ツ憧梢埼液染瓢??!?p>  楠凡撲哧一聲笑了,“命是真苦?!?p>  “楠凡,你說你為什么長的比女的還好看?。俊苯蠛?聪蜷?。

  楠凡搖搖頭笑道:“我?比不過你?!?p>  姜大海笑了,“說真的,我自己都未曾見過自己真容,你說可笑不可笑?我從小到大,我什么法子都用盡了,就是撬不開這?!闭f著指了指面紗。

  “那你一直戴著,像現(xiàn)在這般臟了怎么辦?”楠凡問道。

  “洗啊,跟洗臉一樣洗它。”

  “那吃飯飲茶呢?”楠凡追問道。

  姜大海熟練的撩起面紗下角,可張開一定的弧度,吃飯喝水沒問題,但似乎真的摘不下來。

  楠凡用手探了探面紗,道:“好厲害的咒!”

  姜大海無所謂的說道:“管他呢,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p>  白慕聽不下去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站起身來,對著姜大海微微一笑,說道“走吧,回去還要請你喝酒?!?p>  “好?!苯蠛?yīng)道。

  三人御劍而歸,路上白慕卻在心里一直盤桓著一個問題,若有一日,他受傷了,他會以命而易嗎?心中另一個自己自嘲道:不會。

  途中,姜大海在集市之中,停了下來,干嘛?自然是買張新榻??上袅嗽S多家,沒有一張滿意的。興致缺缺,二人回到了山莊。楠凡也告了辭,不知要去何處,只指了一個方向,二人也沒再多問。

  將云貝珠交給了微微詫異的青禾,還未來得及稟報池映滄,姜大海便非拉著白慕去喝酒。

  上一次喝酒的地方是去不了了,全被積雪覆蓋著。天色已晚,姜大海帶著白慕來到一處溪水流淌的岸邊上,竟然擺著方桌,桌上擺有一盞夜燈。姜大海嘿嘿一笑,“這些都是從庫房拿的,小金魚不用的?!?p>  白慕微微笑著。姜大海問道:“酒呢?”

  “要多少有多少?!卑啄綇囊粋€口袋之中拿出好幾壇酒和酒盞。

  “你這乾坤袋倒是只讓你裝酒了。”

  白慕斟了酒,二人對飲了一杯,白慕道:“說吧。”

  “云貝珠之事,還望能夠不要跟小寒提了,至于我應(yīng)了那人一個條件之事,我也不希望師傅替我操心?!?p>  白慕看著他,“我也許不會答應(yīng)你呢?”

  姜大海拍了拍白慕的肩膀,“我知道,你會。雖然我們相識不久,但也算經(jīng)歷了生死,我嘛,常年就是在山莊,除了師兄弟,沒有其他朋友。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一個?!?p>  白慕道:“好,唯一一個。我答應(yīng)了?!闭f完一飲而盡。

  “還有一事想請教,在幻境之時,遇到的篆愁君為何后來沒有攻擊我們,反而逃走了?”

  白慕一直看著他的眼睛,“不知?!?p>  姜大海被他這么看著,倒覺得有些尷尬,不過心下卻了然?!芭??!?p>  沉默了一會,白慕拿出一個金色的口哨,遞給了姜大海,“既然你當(dāng)我是最好的朋友,那這個算是我的好友禮吧,沒來得及準(zhǔn)備,你不要嫌棄。也許某一天,有需要我的時候,你吹一聲,我就來了。”

  姜大海拿著口哨,“真不好意思,我什么也沒準(zhǔn)備,酒是你的,還要你送我東西?!?p>  白慕笑笑,“無事,你收下就好。我明日便走了?!?p>  姜大海一愣,“明日?這么快?”

  “嗯?!?p>  “那你們準(zhǔn)備去哪?何時再來山莊?”

  “有緣自會再見?!?p>  “倒也是?!卑啄奖静皇巧角f之人,同萬意四處游歷,他也沒理由留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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