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讓他跑啦?”肖倩問。
刀疤臉朝中間一站:“怎么著?不服氣再過兩招?”
穆曉婉說:“你老大溜得賊快,把你扔在這里當(dāng)炮灰啊傻瓜!”
“俺樂意!”刀疤臉說。
林夕問肖倩:“你沒事吧?傷著沒有?”
“沒事……”肖倩說。
這時大老張帶著幾個警察進(jìn)入包房,刀疤臉不等有人問話,熟練地舉起雙手,表示投降。
穆曉婉氣得朝他猛踢一腳:“你們飛車幫不是很牛嗎?剛才的氣勢哪里去了?”
“什么飛車幫?話可不能亂說??!”刀疤臉裝成一幅老實(shí)巴交的樣子。
“這是個老油條!”大老張十分無奈的說。
林夕問:“怎么曉婉報(bào)兩次警也沒有人來?”
“路上有人打架鬧事,都被耽誤了?!贝罄蠌堈f。
看來飛車幫對付警察很有一套。飛車幫倒沒什么,可是誰在買芯片設(shè)計(jì)圖呢?這個事情倒是要重視起來。
林夕發(fā)給魏青一條信息,把剛才的情況告訴她。
魏青回復(fù)說:沒事,就算有人偷去也是假的。
林夕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
星期天的中午,林夕從超市買東西出來,走到地下停車場的時候,遇上兩個奇怪的人。
其中一個大約六十多歲的老人非常引人注目,他身穿青色長袍,手拿一把黑紙扇,留著一幅山羊胡子,有點(diǎn)像古代人的那種不倫不類的打扮。
另一個人穿著中山裝,大約三十多歲,戴著一幅墨鏡。
兩人攔住林夕的去路,那個中年人問:
“小子,你是林溪的弟弟嗎?”
“我就是林夕啊,請問你是哪位?”
“林夕?”
“我改過名字,現(xiàn)在叫林夕?!绷窒Ω纱嗾f。
“改名字是為了逃避什么嗎?”
“請問你是……?”
“你還整過容吧?”
“沒有。”
“你真是林溪?你確定?”
“確定!”
“找你好久??!這是我?guī)煾福朔Q王道人是也!”
“王道……人……?”
林夕實(shí)在是想不起來這是何等人物。
王道人說:“小子,咱們來場公平較量,你可以把你的師父叫來,定個時間吧!”
是幫老謝對付方躍他爸的王道長?那張符曾經(jīng)弄得我半死不活的……他找我較量?這也真搞笑!
“可我什么也不會,較量什么?”林夕說。
“別裝啦小子,謙虛過分是驕傲!”王道人使個眼色,“小徽……”
那個叫小徽的人后退三步,右手一揚(yáng)沖著林夕的臉上扔來一張黃紙符。
不等林夕有所動作,那紙符竟然呼的一聲燃燒起來。
也許紙符上有白粼,白粼燃點(diǎn)極低能在空氣中自動燃燒。
裝神弄鬼!林夕想。
可是,立刻,林夕感到身體被一道無形的繩索給綁得死死的。
手腳無法動彈,只有眼睛和嘴巴還能動,這是怎么回事?
那兩人看看,略帶失望地相互看看,似乎情況與他們想象的完全不同,下一步如何進(jìn)行,還需要考量考量。
“這是縛鬼符?!蹦莻€小徽說。
這大白天的我是人好不好?林夕心里叫苦連天,如果我再升一級還用怕你們?升到六級夢幻神功就可以在現(xiàn)實(shí)中運(yùn)用,可是現(xiàn)在怎么辦?
“在下認(rèn)輸……佩服佩服!”林夕異常誠懇地說。
那兩人再一次相互看看,眼神里充滿失落,有種寂寞高手的無限惆悵。然后一齊轉(zhuǎn)身走開。
“喂,把我放開!”林夕大叫。
“一個時辰之后會自動解開?!?p> 那個叫小徽的頭也懶得回一下。兩人鉆進(jìn)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開走了。
那我要在這里站兩個小時?林夕拼命掙扎起來,可是那個透明的繩子卻沒有絲亳松動的跡象。
算了,不要白費(fèi)力氣,還是乖乖的站兩個小時吧。
這時,斜對面一輛黑色車子開動起來,然后突然加速猛地停在林夕身邊。
車門打開,下來兩個人。其中一個拿著黑色布袋往林夕頭上一套,林夕就被那兩人抬上了車。
“你們是什么人?”林夕大聲問。
“這么快就把大爺給忘了?再叫扁死你!”
林夕的胸口被挨了兩拳。聽聲音好像是刀疤臉,原來是飛車幫的人。
車子開來開去,拐彎抹角的跑了很久,最后終于停下來。
之后林夕又被抬到某個地方。等到頭上的布袋拿開,他才發(fā)現(xiàn)處在一個類似于地下室的地方。
四周都是混凝土澆鑄的墻壁,只有兩三米高的地方有兩道鐵柵欄,應(yīng)該是是兩個通風(fēng)口,唯一的門從里面用鐵鏈反鎖著,還頂著一張沉重的大鐵桌。
房間里有十個人,林夕被牢牢地綁在水泥柱上,上上下下綁了很多道繩子,想逃走簡直比上天還難。
“不是說這小子很邪門嗎?怎么是塊爛木頭?”有人問。
“誰知道呢?瞎吹的吧!”
“據(jù)說是個心理大師能催眠會讀心術(shù)……”
“我去……信你大爺?shù)?!?p> “早知道他這么菜還等到今天才下手?都跟了他好幾天了!”
林夕閉目養(yǎng)神,懶得聽他們吵吵鬧鬧。
刀疤臉說:“三個人一組,每4個鐘頭換一次班,給我盯緊點(diǎn)!誰敢出半點(diǎn)差錯老子就剝他的皮!”
其它的九個人主動分成三組,馬上有三個人搬來椅子,坐到林夕身邊。另外幾個人開始邊喝酒邊打牌。
刀疤臉開始打電話:
“喂,老大,人已經(jīng)帶到地下室……很順利……你放心不會出半點(diǎn)差錯……嗯嗯……好……等拿到一百萬就咔嚓掉……這地方絕對沒有外人知道……我們準(zhǔn)備很充足不會出門……好好……”
一百萬?我值一百萬?那這個錢找誰要去?難道找魏青?她會不會報(bào)警?收到錢就撕票,這飛車幫也真夠狠。
林夕倒是不著急,因?yàn)橐腻X越多準(zhǔn)備現(xiàn)金就越費(fèi)時間,而時間越長對自己越有利。
守著林夕的三個人呈扇形圍著柱子,他們坐的方向并沒有對著林夕,只是閑聊的時候偶爾看林夕一眼。
其實(shí)他們的心思全在那些打牌的人身上。
那邊打牌的人開始還偶爾向這邊望望,時間一長都覺得絕對不會有問題,漸漸的也不再對林夕有什么興趣了。
林夕試著給其中一個人催眠,那人剛睡著就被旁邊的人一腳給踢醒。
“你小子精神點(diǎn),晚上干嘛去了?”
“反正沒事做,又不能玩牌不睡覺還能怎樣?”那人頂他一句。
不大一會兒,另外一個人也做夢去了,口水流得老長。
“一輩子沒睡過覺啊豬頭!”旁邊的人又把他踢醒。
“沒事,這樣綁著還能飛?”那人不服氣地說。
主要是睡得很香,似乎從來沒睡得這么舒服過,哪怕是睡在硬梆梆的椅子上。
不久,那個超級愛管閑事的家伙竟然也睡著了,還打起呼嚕來。
另外一個人正想踹醒他,忽然大腦一陣暈眩,馬上也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第三個人也開始睡覺,呼嚕聲此起彼伏,十分熱鬧。
另一邊喝酒打牌的人正玩得亮興。個個大呼小叫、罵罵咧咧的,正好掩蓋著這邊的呼嚕聲,林夕的計(jì)劃才得已順利實(shí)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