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養(yǎng)了幾天之后,呂思?xì)w帶著思思去了呂家醫(yī)館,要呂青大夫為思思調(diào)理身體,治愈傷勢。
幸運的是,思思雖然常被秦夫人鞭笞虐待,但受的都是皮外傷,并不嚴(yán)重。呂青為她開了一副滋補調(diào)理的方子,為她抓了藥,叮囑她每日吃藥,身體就會一天天的好起來。
陳思思對呂青千恩萬謝,呂青只是笑瞇瞇的看著她,又看著呂思?xì)w,臉上的表情甚是慈祥欣慰。
這么多年了,古怪的少爺終于像個正常的年輕人一樣開始照顧關(guān)心年輕小姑娘了!老爺夫人在天有靈,少爺終于開竅了!雖然這個小姑娘的身份差了一點,但是沒關(guān)系,夫人常說,人好就好,少爺喜歡就行,呂家傳宗接代有希望了......
呂思?xì)w注意到了呂青的表情,咳嗽了一聲,打斷了老大夫的遐想。
“青叔,接下來我們會離開臨安一段時間,家里就交給你了?!?p> 呂青心想這家不一直交給我了嗎?
雖然早習(xí)慣了自家少爺?shù)男雄櫜欢?,但他還是問了一下他們要去哪里。
“沒有目的地,去旅旅游,散散心,給思思換個環(huán)境,換個心情?!?p> 呂思?xì)w回答道,他和丁涼商量過了,思思雖然回到了他們身邊,可是賣身契還是在秦夫人手上,留在臨安也許會有很多的麻煩,再加上山海閣與地府的關(guān)系,臨安已經(jīng)成了風(fēng)波將起之地,為了安全著想,他們也應(yīng)該暫時規(guī)避一下。
順便到處看看,欣賞一下南國的秀麗風(fēng)景,品鑒一下民間的美酒美食,簡直不要太開心。
呂青點了點頭,吩咐掃地的僮兒取來了一千兩的銀票,想塞到呂思?xì)w手里。
呂思?xì)w輕功何其了得,不愿意接受,呂青怎么可能近的了他的身?
他向后一步輕輕劃開,擺擺手說到。
“叔你不用給我錢,我有錢?!?p> 若是在往常,呂青見他不愿也不勉強,可是這次他突然吹胡子瞪眼,嚇了呂思?xì)w和陳思思一跳。
“不行!你是我們呂家的大少爺,將來登門提親的時候,身上連個千百兩銀子都拿不出來,我們呂家的臉往哪擱?這錢你說什么也得給我拿上!”
呂思?xì)w愣住了,陳思思也呆住了。
呂青說完,走到陳思思身前,將銀票遞給思思,思思還沒反映過來,就被他嚇得下意識伸手接住了。
恨鐵不成鋼的老大夫呂青變臉?biāo)频难杆俎D(zhuǎn)化成一張和藹可親的小臉,溫和的對陳思思說道。
“陳姑娘你放心,我家少爺雖然古怪了一些,可確實是個不錯的小伙子,能靠得住的。”
陳思思拿著銀票手足無措,不敢扔也不敢拿,只能低著頭,低聲喃喃道。
“呂哥哥對我是很好......是有點怪,但是我知道他很可靠!”
呂思?xì)w頭上冒出黑線,你們當(dāng)著我的面古怪過來古怪過去的就太過分了......
“好了思思,你把錢收起來吧,窮家富路,多帶點錢總沒錯。”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相處,陳思思很聽呂思?xì)w的話,又總是很希望聽他講故事,所以她聞言便收起了銀票。
“沒什么事的話今晚就留在家吃飯吧,我讓廚子多做幾個好菜,你好久沒有陪我喝酒了。也給思思姑娘做一些藥膳,盡快把身體養(yǎng)好才行?!?p> 呂青已經(jīng)開始用看兒媳婦的眼光看陳思思了。
陳思思有些害怕......
呂思?xì)w翻著白眼拉開了呂青,說留下吃飯可以,你別嚇著思思了。
陳思思一聽,問道。
“那我哥哥呢?”
她也發(fā)現(xiàn)了,她哥哥對吃東西有很強的執(zhí)念......
“沒事,你哥今晚有別的事要做,自己會吃......來吧,我家的飯很好吃的......”
呂思?xì)w對思思說道。
陳思思哦了一聲,乖巧的跟著呂青走向廳堂。
看著陳思思柔順的發(fā)絲和嬌小的身影,小酒窩甜美動人,她像是一朵嬌嫩的小花,飽經(jīng)風(fēng)雨卻依然開的鮮艷動人。
他的心突然停跳了一會。
“我怎么感覺我不是蘿莉控呢?”
他拍了拍自己的臉,搖了搖頭,跟著二人走去。
......
如果丁涼知道跟著呂思?xì)w和思思去呂家能混上飯,也許他就跟著去了。
不過他還是一個人出門了,因為他有事要做。
他用一塊黑布蒙了面,又一次來到了秦家。
今夜月明,風(fēng)高氣清,適合殺人。
他要把秦夫人宰了,為思思出一口氣。
像那些千金小姐,國舅夫人等高貴的身份,從來不在丁涼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
反正他們?nèi)艘泊蛩銜簳r離開臨安城了,就算做得過火一點,也無所謂,而且他有自信,絕不可能有任何人,能找到線索追到他的頭上,他可是專業(yè)的。
秦長泰的傷還沒有痊愈,其實內(nèi)傷在吃了呂青大夫開出的“靈丹妙藥”之后已經(jīng)好了很多,但是腿上和手臂上的傷還沒好,所以秦夫人與他并未睡在一間房內(nèi)。
丁涼已經(jīng)從呂思?xì)w的口中知道他欺負(fù)思思并未得逞,倒也沒有打算殺他。
他從黑暗中現(xiàn)身,抓住了一名家仆,用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詢問夫人在哪間房。
這名家仆在死亡的威脅下沒有硬氣起來,只能說夫人睡在西廂房里,然后他因為太過恐懼而尿了褲子。
丁涼厭惡的皺了皺眉頭,一記手刀打昏了他。
本來還想換上他的衣服,可是現(xiàn)在換不成了。
他偷偷摸到了西廂房,此時夜已深,燈火皆已熄滅,門口沒有守衛(wèi)的家丁,只有一個像小雞啄米一樣點腦袋的小侍女。
丁涼不會點穴這一類精巧深奧的功夫,他只能從口袋里拿出呂思?xì)w準(zhǔn)備的蒙汗藥,然后過去蒙暈了小侍女,打開房門走了進(jìn)去。
他雖然瘸了,但是輕身功夫很好,也可以做到無聲無息。
加之他天生神瞳,黑暗中視物無礙,碰不到任何東西,秦夫人房間中發(fā)生的一切他都看的清清楚楚。
他突然發(fā)現(xiàn),床在動。
這不禁讓他有些好奇。
這一幕如果讓呂思?xì)w看到,他可不止是有些好奇了,而一定會非常好奇。
地上只有兩雙鞋子,一雙看上去比較名貴,另一雙看上去普通一些,和門口小侍女的鞋一樣。
莫非秦夫人和侍女睡在一張床上。
難道......
丁涼抬眼打量了一下房間布局,梳妝臺,銅鏡,圓桌,花瓶,繡床......沒什么可以隱匿的地方,不過他也不打算隱匿。
他直接走上前去,一把拉開了繡床上的隔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