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攸寧并沒有因為關大牢而生氣傷心,沈風嵐放下心來,對寧云帆的挑釁也是笑一笑,并不理會。
寧云帆見他沒有反駁,有些失望,于是加了把勁:“要我說呀,這件事本就因你妹而起,你說她沒事跳什么河?”
李攸寧輕輕嘆了口氣,走到床邊坐下來準備看好戲。心說青蘭是不是抱錯了孩子,這孩子智商到底隨的誰呢?
與他同關一處的人拉拉他的衣角,示意他別說了。
寧云帆絲毫不理會他,囂張地靠近沈風嵐,隔了鐵欄繼續(xù)說:“其實我很好奇,你妹的相好到底是誰呀?能給齊睿帶綠帽子的人物我一定要好好結交一下?!?p> “哎呀,你老拉我衣服干嘛?我就問問而已,你們難道不好奇嗎?雖說沈府刻意想隱瞞,但紙是包不住火的,這事兒既然發(fā)生了,就要好好面對?!?p> 沈風嵐不怒反笑:“那你說,該如何好好面對?”
“這你就請教對人了?!睂幵品滞白吡艘恍恢挥X與死忙更近了一步,“我建議你直接把人……咳咳!沈風嵐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猜呀!”沈風嵐整個人貼在鐵欄桿上,從縫隙中一把揪住寧云帆的衣領,猙獰的表情把他嚇得不輕。
“我……我就說說嘛,敢做還不許人說了?”
沈風嵐的手又收緊了一些,寧云帆的臉逐漸漲紅,仿佛憋了氣,隨時都要爆炸。
寧云帆雖然嘴巴欠揍了一點,到底是寧寒的獨子,可別來個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哥!”李攸寧擔憂地呼喊了一聲。
聽到妹妹的聲音,沈風嵐分了一下神,他身后的趙常和另一個人趕緊將他按住,同時寧云帆牢里的人也趕緊過來解救,勉強救下了寧小侯爺這條小命。
寧云帆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氣,指著沈風嵐想罵,奈何氣兒都快沒了,哪有力氣罵人。
還沒好好喘口氣,后領突然被人提起來,衣領扼住了他命運的喉嚨,掙扎撲騰著抬頭往上看。
齊沐低下頭,陰森的臉在他正上方,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字問:“你有種再說一遍?”
剛出狼窩,又進虎口,寧云帆好想哭,讓自己嘴賤,凈得罪這些仗著有功夫在身的人。
在生死一念間,寧云帆忽然想起了父親第一次揍他情景。
十二歲那年,跟著朋友第一次去花樓開葷。還沒怎么樣呢,他父親就抄著一根胳膊粗的棍子沖進來,將他從房內打到房外,從二樓打到一樓,整個天香樓的人都來看熱鬧了……
他不服氣,在大街上對著父親大聲吼道:“你自己懼內,我可不是。”
于是,他父親換了一根大腿粗的棍子……
人人都說寧侯爺懼內,連個妾侍都沒有。
朝中大臣都是以妻妾數量來炫耀,唯獨自己的父親是個異類,被人說“懼內”,沒有男子的氣魄……
作為兒子,他都替他丟人!
就在寧云帆感覺自己真的要斷氣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個沉穩(wěn)嚴厲的聲音:
“住手!”
抓著他后領的手,立刻就松開了。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