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回來了……”
許箏摘掉毛絨針織小帽子還有圍巾和手套,放到一旁的衣架上。
許媽媽從臥室出來,“你今天回來的挺早啊……”,然后把手里的暖手寶遞給許箏,“快揣著,捂捂手,冷吧,看你,臉都凍的通紅了……”
許箏接過暖手寶坐在沙發(fā)上,頗有些心虛,“嗯,還好啦,我穿的夠嚴實了?!?p> “對了,媽,我自行車壞了,現(xiàn)在還放在學校附近的修車鋪呢?!?p> “啊?那你怎么回來的?車子怎么回事?”媽媽問。
“哦,是...一個我們班的同學順路送我回來的。車子就是車帶破了,等明天修好了就可以騎了?!痹S箏撒了個謊。
“那就好,記得好好謝謝人家哈。明天早上讓你爸送你去上課?!?p> “嗯,謝過了……媽,我回房間看書了哈。”幸好媽媽沒有追問細節(jié),許箏現(xiàn)在心里亂亂的。
“好,寫完作業(yè)就早點兒洗睡覺吧?!?p> “我知道啦?!闭f著便回了自己臥室。
……
今日的作業(yè)早已寫完,倒是輕松。
到了睡覺的點,許箏便關(guān)燈準備睡覺。裹緊自己,縮成一團。本是要睡的,可這會兒腦子清醒的很,怎么也睡不著。
許箏輕輕的翻身,再翻……
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著不相干的事,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昏昏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
“鈴~鈴~鈴~”無論嚴寒暑暖,鬧鐘總能勤快準時的把人叫醒。
雖然天冷,許箏還是利落的梳頭洗漱,不一會兒就收拾好了。
許爸爸看了看睡眼惺忪的許箏,關(guān)切的問道,“箏箏啊,是不是夜里沒睡好啊?今天精神不好呀?!?p> 許箏正吃著雞蛋,含糊不清的答了句,“有點吧。”
“這身體呀,是革命的本錢,學習固然重要,但是也要好好休息,注意身體?!?p> “呃……”許箏聽這一席話,十分無語。
“唉?我有書忘記放書包里了,我現(xiàn)在去放一下?!闭f罷便回房間了。
“先吃飯嘛,吃了飯也來得急啊……”許爸爸說。
許箏裝好書準備出去,無意間撇到樓下的身影,陸晨?許箏忙趴到窗臺確認,沒錯,就是陸晨!
下意識的,許箏回頭看了眼時鐘,六點零二分!細細推敲,那他大概就是六點鐘出門咯?怪不得平時上學沒有遇到他!
……
逢周六必測試,這早已是她們班不成文的慣例了,別的班有沒有,許箏不知道,但是她們班是一定有的。
班主任或許有一個神奇的哆啦A夢口袋,總能時刻變出些卷子來。
“魚兒,這是今天考試的所有試卷,你稍微看一下哈,田老師說你做不做都行。唉?對了,你下周去上課嗎?”許箏拿出幾張折疊整齊的試卷。
“去吧,我好的差不多了,這卷子,老師下周會講解吧?我還是做了吧……”于楠隨手翻開試卷看了看。
于楠上周得了水痘,這病不嚴重,只是有很強的傳染性,所以請假在家,到現(xiàn)在水痘也差不多消下去了。
聽爸媽說,許箏小時候也長過水痘,這個長過一次就不會再長了,所以她并不怕會被傳染。
好在許箏幾乎每天都過來,筆記例題什么的她記得很詳細,于楠倒也不用擔心會落下些課程。
平時她們總一起去上學,一起回家,如果魚兒沒有生病,那么昨晚一定是魚兒送她回家,也不會遇到陸晨,到底是幸運呢?還是?想到這,許箏搖了搖頭。
“對了,箏箏,是不是要月考了?”于楠問。
許箏想了想,“好像是吧,不過具體日期還沒通知,老田只是說讓我們自己好好復(fù)習……”
像這種月考,只是個小型考試,代課老師們一般不會停下課程,帶學生們復(fù)習的。
于楠又問,“那考試范圍劃了沒?”
許箏點頭,“嗯,劃了的,我給你看一下我的書吧……”
許箏微微愣神,有些心不在焉。
昨晚的事情在腦海反復(fù)閃現(xiàn),不知何時,心里有根弦,忽然崩塌了,心底的某些情愫如潮水般席卷而來,一發(fā)而不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