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謝夫人說話,她忙岔開話題,“聽說嘉兒有身子了?”
謝夫人便含笑點頭,“本來我在為韞兒的事頭疼,卻沒想到前幾日嘉兒忽然便有身子了,當真是意外之喜?!?p> “那可要好好養(yǎng)著?!崩璺蛉诵Φ溃暗葷M了三月了,我便帶著漣兒去看她,漣兒與她的關(guān)系最好了?!?p> 謝夫人神情微微一頓,笑著點頭。
看來傅彧與黎玉漣的事情葉姐姐還不知道,不知道也好,只是徒增煩憂罷了。
她頓了頓,看了眼四周,低聲問道:“惠貴妃還未有身孕?”
黎夫人神情復(fù)雜,附耳在謝夫人耳邊說了幾句話。
“什么?”謝夫人驚愕出聲,她忙低聲說道,“可是之前太子便說明陛下可以呀!”
黎夫人嘆了一口氣。
謝夫人忽然想到了什么,也附耳說了幾句話。
黎夫人面色一變,“這可以嗎?”
“當然可以。”黎夫人說道,“當時我給傅彧——”
她忙收住了話,低聲說道:“當初傅彧因為已經(jīng)有了心悅之人不肯與嘉兒同房,我便求來了這種藥,現(xiàn)在他們夫妻恩愛,現(xiàn)在又有了孩子?!?p> “而且。”她繼續(xù)說道,“這種藥無色無味,入水即化,又不會傷了身子,陛下就算再神通,也不會發(fā)現(xiàn)的。”
黎夫人面色猶豫。
謝夫人拉著她的手,“我的好姐姐啊,你可別猶豫了,到時宮里再進幾個美貌的新人……”
黎夫人咬了咬牙,“好妹妹,你把那藥送我?guī)装伞!?p> 謝夫人笑了,“那我便期待陛下的長子出生了?!?p> 黎夫人聽此也忍不住笑了,如果漪兒真的生了大皇子,那很有可能就是太子……
翌日,御書房。
“你看清楚了?”祁墨放下奏章,眸色沉沉。
“老奴看得清楚?!眱?nèi)侍說道,“但卻不知道那個紙包里是什么?!?p> 祁墨抬手,“你下去吧?!?p> 內(nèi)侍應(yīng)聲是邁步離開。
祁墨敲了敲書案,眸色晦暗不明。
冬天悄然而至,又悄然而過。初春的時候,西北傳來消息,有一萬左右不知是何國的兵卒攻打西北城池。
祁墨將奏章扔在地上,帶著一絲怒意說道:“西陵國不敢直接交戰(zhàn),竟然用這種齷齪手段?!?p> 下面的朝臣面色惶惶。
祁墨面色沉沉。
“陛下派了誰去西北?”黎玉漪問道,手中墨筆未停。
卻沒有回應(yīng)。
她的手一頓,放下墨筆,“派了父親?”
碧兒點頭。
“那兄長呢?”她問道。
“陛下念及少夫人待產(chǎn),便讓少爺留在將軍府陪少夫人。”碧兒說道。
黎玉漪起身,走到窗前,神情怔怔。
“父親最想保家衛(wèi)國,往日里他經(jīng)常會抱怨幾句他一個武臣整日里與文臣交往,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開心了吧?!?p> 碧兒低頭吶吶不語。
“陛下多久未來我這里了?”黎玉漪問道。
碧兒猶豫了一下,“整整一個月。”
一個月啊……
“小姐,要不要用夫人送來的那副藥……”碧兒遲疑著開口。
“不?!崩栌皲魮u頭,“陛下是明君,我如果對他用了那副藥,萬一傷了他的身子,豈不是禍國妖妃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