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盤坐在床上的張雨寒出了房間,看著天上的白色太陽,心里不住的嘆息。
“真懷念地球的晝夜交替,這么亮,睡覺也睡不安生吶。”
忘記說了,張雨寒有個毛病,睡覺的時候環(huán)境必須安靜而且夠黑。
在地球的時候,他睡覺就會戴著耳塞,臥室的窗簾永遠(yuǎn)都是厚款的,遮光性很好。
由于起來的比較早,其他房間還關(guān)著門,張雨寒閑來無事,就在院子里練習(xí)自己昨天研習(xí)一夜的身欲步。
身欲步步法施展不需要靈力,只需要體力就足以支持。
一旦加入靈力,速度、距離就會提高至少八成,而難度也提高了一倍不止。
這對他的反應(yīng)力和身體的強度是一個不小的考驗。
好幾次要摔倒在地,他只能用手扶一把,避免來個狗吃屎的下場。
但是他很明白,在實際應(yīng)用中,他手里拿著劍和鞘,基本上沒機會這么做。
想到這一步,他干脆把劍拿出來,約束了一只手,只用體力使用身法。
于是乎,他開始不斷以各種姿勢跌倒,但是他卻像是和它卯上了,更加起勁的修煉。
一個時辰很快過去了。
一道聲音傳來:“喲,骨宇兄弟這么早就開始修煉了??!這身法不錯嘛!”
張雨寒一不小心跌倒在地,也不起來,躺在地上說道:“還好,沒想到才一百積分的身法修煉起來竟然這么困難。”
人馬說道:“身法本來不容易修煉,加上你沒有任何底子,所以想入門會比較費勁,不過記著一點,呼吸要調(diào)節(jié)好,這算是一個敲門吧!”
張雨寒站起來重新試試,刻意的調(diào)整呼吸的頻率,結(jié)果真的好了不少。
站定身子向人馬道謝,說道:“這么看來,人馬兄你的身法應(yīng)該不錯。”
“我的身法不好,但是我的速度快,可以長時間奔行,而且能夠帶著一人。”人馬略微得意的說道,還不忘拍拍自己的后背。
張雨寒笑笑,收拾了一下,和人馬打個招呼,準(zhǔn)備離開。
人馬和他并排行走,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昨天我看見奶姐進了你的屋子,你們兩個聊什么了?”
張雨寒沒回答,反問道:“怎么?你喜歡奶姐?。 ?p> 人馬一慌,四只腳亂踢著,像一個大姑娘扭捏著說道:“沒有,沒有,就是好奇,還是第一次看見奶姐主動去別的男人房間?!?p> “奶姐和我說了一些關(guān)于名號的事情,畢竟我不是很懂這些,你也知道,奶姐很關(guān)心別人,就像一個大姐姐?!?p> “嗯,奶姐的確很喜歡幫助別人,有什么不明白的問我也可以,我對箭術(shù)還是有些心得的?!?p> 人馬拍著胸口保證道。
張雨寒點頭,說道:“那就謝謝人馬大哥了,我先去礦谷了,排位賽快開始了,我也想要出把力?!?p> “加油,年輕人,對了,這塊骨簡你拿著,里面記錄著三套指法,當(dāng)初我弄來鍛煉指力,現(xiàn)在沒什么用了,你拿著看吧!”
“謝謝人馬大哥,我先走了。”
張雨寒一路走到了驛站,路上還接了一個探索任務(wù),然后坐上骨虛鯤前往骨玉鎮(zhèn)。
路上,他打開了骨簡。
里面確實留有三套指法武技,他一個個看起來。
第一個叫做化玉指:練成之后五指如玉,百毒難侵,敏感度提升。
第二個叫佛門金剛指:練成之后五指硬如金剛,開山裂石,碎玉斷金,但降低靈活度。
第三個讓張雨寒眼前一亮。
繞指柔:練成之后五指靈活度大幅度提高,玩物于股掌之間。
“化玉指提高敏感,繞指柔可以隨時使用正反手劍,提高劍術(shù)水平?!睆堄旰匝宰哉Z道。
不過他現(xiàn)在沒時間,單單一門身欲步就夠他練的了。
真正讓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情。
那就是人馬。
雖然他一直表現(xiàn)出一種暗戀奶姐的樣子,但是表現(xiàn)的太明顯了,明顯的就像是故意做出來給他看的一樣。
“人馬大哥,為什么呢?”張雨寒很不解的呢喃著。
想著想著,他躺在床上睡著了。
說起來,自從來到白骨世界之后,他還是第一次能夠這么舒服的睡覺。
到站之后,一群人下了骨虛鯤,張雨寒好奇的打聽了一下,這才知道再過幾天就是骨玉鎮(zhèn)的拍賣會,屆時會有很多珍貴的礦物拍賣。
據(jù)說這次舉辦拍賣的是帝國三大商會之一的萬寶龍商會,負(fù)責(zé)人則是商會會長的一個子女。
張雨寒打著哈欠,這事基本上和他無關(guān)。
這種級別的拍賣會先不說里面的東西價格,單單是入門費就不便宜。
一路走到了武安家,張雨寒敲了敲門,里面?zhèn)鞒鲆坏篮磺宓穆曇簦骸伴T沒鎖,進來吧。”
張雨寒推門而入,武安正背對著張雨寒,桌子周圍堆滿了酒壇,還有不少打碎的碗。
“最近沒時間,要買礦石去別的地方吧!”武安頹廢的說道,語氣充滿了不耐。
“我不是來買礦石的,我是來找你的?!睆堄旰f道。
武安回頭看了一眼,靈火一滯,旋即恢復(fù),抱起酒壇喝了一大口。
“呼,呵,你怎么來了?又查案嗎?”武安語氣不明的說道,有怨恨,有憤怒。
張雨寒一腳踢開堆在凳子上的酒壇,隨便擦擦,坐了上去,抓起一壇酒自顧自的喝起來。
“咳咳,好烈的酒??!”
張雨寒一口下去,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武安笑道:“你還是小孩子,少喝酒?!?p> 語氣中少了一絲怨憤。
張雨寒沒有放下,而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慢慢的也就適應(yīng)了這種烈度。
武安問道:“說吧!你找我是想做什么?”
“我想你帶我去一趟礦谷,我接了一個探索任務(wù),沒有向?qū)У脑捨液茈y走?!?p> “有什么好處?”
“你提,能辦到的我盡量?!?p> 武安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自從他死了之后,我也就像死了一般,只能每天飲酒消愁。”
張雨寒說道:“兩個相愛的人,一人死去,一人活著,死去的人更希望活著的人能夠繼續(xù)好好活著,背負(fù)著死去的人的那一份活著,而不是頹廢潦倒,荒度余生?!?p> “難道你不認(rèn)為我們這種感情是畸形的嗎?”武安帶著懷疑的語氣問道。
“我理解,我曾經(jīng)聽過這么一句話,異性只為繁衍,同性才是真愛?!?p> 武安說道:“真的嗎?你可以理解?難道你也...”
“打住。”
張雨寒連忙打斷他的話,說道:“我只是講道理,你可別套在我的身上?!?p> 武安有點委屈的說道:“可是你不是說理解的嗎?”
“對??!我理解,但我不加入。”張雨寒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
武安有些失落的低下頭。
張雨寒把兩人手里的酒壇丟開,說道:“所以,你現(xiàn)在是打算繼續(xù)在這里頹廢,還是帶我去礦谷,亦或者做其他事?!?p> 武安沉默了一會兒,張雨寒搖搖頭,也不再勉強,轉(zhuǎn)身離開。
“唉,看來只能去找修況試試了?!?p> 張雨寒心里默默的想著。
“等等?!?p> 武安起身叫住了張雨寒。
“怎么了?”
武安笑著說道:“你說的對,我的確不應(yīng)該這樣活著,為了感謝你的開導(dǎo),我打算幫你這一次,不過事先要說好三件事情?!?p> “可以,你說?!?p> “第一,過于危險的時候必須撤退。
第二,開采出來的礦物歸屬你我二八分賬,你二我八。
第三,要拉大師兄一起去。”
張雨寒有些不解的問道:“為什么要找他?”
武安說道:“因為他的名號,探險者?!?p> “探險者?”張雨寒不解。
“大師兄天賦很好,年紀(jì)輕輕就成為了高級礦工,之后進入鑒定工會學(xué)習(xí),雖然沒有經(jīng)過考核,但是他其實很早就達(dá)到了高級礦物鑒定師的水平?!?p> “這種隱秘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
“因為大師兄曾經(jīng)和我與宇浩,只不過后來大師兄為了成全我們兩個在一起,就退出了,但是我們?nèi)齻€人是無話不說的,因此知道了這件事情?!?p> “他的名號呢?探險者有什么特殊作用?!?p> “在礦谷那種地方,他在探索的時候,會有預(yù)知危險的能力,當(dāng)然,不是百分百的準(zhǔn)確?!蔽浒步忉屩?。
“這么厲害嗎?”張雨寒驚訝了。
“對,所以你必須說服大師兄,讓他跟著我們一起去?!?p> “好的,你先收拾東西吧!”張雨寒說了一聲,離開了院子。
一路走去鑒定師工會,很容易就見到了修況。
修況一看來人,熱情的把張雨寒帶進自己的房間。
“請坐,先喝點茶吧!”
“謝謝。”張雨寒客氣的說道。
“應(yīng)該是我感謝你呢!畢竟如果不是你把案子破了,我可能還要躲在工會里面不能出去?!毙逈r心有余悸的說道。
張雨寒說道:“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p> 修況說道:“對了,你來這里不只是為了找我敘舊吧,有什么事情需要我?guī)兔幔俊?p> “我接了一個探索任務(wù),所以想請你帶我走一趟礦谷?!?p> “可以,什么時間?”修況很痛快的問道。
“明天?!?p> “好,一言為定。”
張雨寒點頭,“一言為定?!?p> 出了門的他想起好像遺漏了一件事情,但是又不明確是什么事情。
聳聳肩,他干脆不去想了,朝著客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