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前輩,你就不能帶點好路嗎?全是死胡同?!?p> 張雨寒轉(zhuǎn)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跑,嘴里忍不住埋怨道。
“我又不知道這里的路線,只能告訴你怎么避開那幫強(qiáng)者,你沒有地圖嗎?”
“不能用,現(xiàn)在估計全城通緝我,我一用骨牌就會暴露位置,那和送人頭有什么區(qū)別?!?p> “看看,平時就得多準(zhǔn)備,你所學(xué)的總有一天會派上用場,現(xiàn)在好了吧,無頭蒼蠅滿天飛?!?p> “你幾百年沒說話了,這么能叨叨?!?p> “幾百年很長嗎?我上萬年沒和別人交流了?!?p> “我去,怪不得這么話癆?!?p> 兩人一邊斗嘴一邊狂奔,由于圣源黑液的強(qiáng)大效果,使得張雨寒實力有了極大的提升,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七等骨帥的級別,身法運轉(zhuǎn)起來快的飛起。
“到大門了,很多人擋著,怎么辦?”
“換路,別走正門,過不去的?!?p> “換路,換哪?包圍圈越來越小了,再換我可真出不去了?!?p> “每個城市都有了隱晦的特殊通道,你往人跡罕至的地方走,找有水的地方?!?p> “水?地下水脈嗎?”
“聰明,地下水脈分布廣闊,交錯復(fù)雜,我年輕的時候被仇家追殺,就通地下水脈逃生過?!?p> “看見了,前面有一道瀑布?!?p> 張雨寒看著前面不遠(yuǎn)處數(shù)百米的瀑布,喜不自勝,多虧骨虛城夠大,囊括了山川河流,這才給了他躲避的機(jī)會,如果按照地球城池的那種布局,他早就被抓住了。
就要跑到瀑布邊,一道身影落下,擋在張雨寒面前。
破破爛爛的道袍,手上端著一個拂塵倒是干凈不少,帽子歪歪扭扭,沒有半點道士的樣子。
張雨寒不由得想起來林正英那一副仙風(fēng)道骨,不怒自威的樣子。
“小子你在拿我和誰做對比呢?”
張雨寒心頭一驚,收起心思,不敢小覷對方。
“完犢子了,碰上他,你跑不了了?!?p> “很強(qiáng)?”
“我全盛時期也敵不過他,懂了吧?!?p> “四圣之一的邋遢道人?”
“嗯,算你有見識。”蒼青拉長鼻音說道。
“你們認(rèn)識嗎?”
“算是侄子輩,但是拉不上關(guān)系,別找我?!?p> “人死燈滅??!”
“小子你說話可真難聽?!?p> 道可道說道:“喂,在我面前還能三番兩次的胡思亂想,你也算是個人物??!”
張雨寒腦子里面閃過幾種方法,但是都被實力這條巨大的鴻溝所截斷。
唉,沒招了。
坦然一笑,張雨寒說道:“您要殺要刮就動手吧,晚輩跑不動了。”
道可道沒有動手,反而和聲的問道:“小子,你瞌睡嗎?”
“啊?”張雨寒一臉懵逼。
“我問你瞌睡不?!钡揽傻烙行┢诖?。
雖然張雨寒一臉懵逼,但是還是如實說道:“晚輩剛剛吞服了邪族之物,修為暴漲,現(xiàn)在不...”
轟
天地間突然產(chǎn)生了一股極強(qiáng)的壓力,猶如大海之中的海眼漩渦般令置身其中的張雨寒連靈魂都要凝固住。
“嗯?”道可道低聲道,但是在張雨寒耳里就像洪鐘大呂般。
“好,,好像有點瞌睡了。”張雨寒繃著身體咬著牙好不容易說出來這句話。
從見面的一開始,張雨寒就把自己的名號掛了上去,可是看不到對方半點情緒的變化,直到剛剛他才看出些端倪,再加上這股迫人窒息的氣勢,他趕緊順著對方的意思說著。
“TMD,這逼絕對心理變態(tài)吧!這時候問我瞌睡不瞌睡,你說他是不是有病。”
不過蒼青沒有回應(yīng)他。
道可道瞬間收了氣勢,身形出現(xiàn)在張雨寒面前,手里托著一個破舊的瓷枕,上面還隱隱約約散發(fā)著一個奇怪的味道。
“拿著?!钡揽傻勒f道。
張雨寒小心翼翼的伸手,保證在不碰到對方的情況下拿走枕頭。
“嗯,好了,這還有一份地下河的水脈圖,你從這瀑布跳下去,逆流而上走,可去一地,我已經(jīng)在地圖上標(biāo)注,你去了之后自會明白?!?p> 張雨寒將信將疑,不過鑒于之前被對方輕易看破心思,不敢有任何表露,躬身說道:“多謝前輩,今日之恩,他日相報?!?p> “去吧,有人要來了?!钡揽傻勒f道。
張雨寒不再多言,越過道可道就要跳下懸崖。
“小子?!?p> 道可道突然出聲道。
張雨寒下意識回頭,只見一道金色光柱射來,打在他眉心,旋即沒入腦中,額頭上只留下了一個太極印記。
“小子你敢...”蒼青不可置信的說道。
而張雨寒也被這股力量擊昏,掉入水中,一只白色的蟾蜍從水中潛出,一口將張雨寒吞下。
道可道說道:“我爹封印了你一萬多年,今日我為你解封,回你該回去的地方吧!”
“是,多謝大人,這人我會帶到地方的。”
看著潛下水中的蟾蜍,道可道說道:“離運蟾,脫離命運,不受天地法則拘束,正是做這種事情的最佳工具。
蒼青叔叔,封印你一是為了不讓你過多干涉他,二是不希望你因他而死,畢竟跟在主角身邊的人,除了漂亮的女人,大多數(shù)最后的命運逃不過一個死字,侄子也是為了你好?!?p> 數(shù)十道人影從遠(yuǎn)方出現(xiàn),道可道看了一眼,身形慢慢消散,周遭的氣息也被抹除。
等這些人落下,為首的男子先是用儀器探查了一番,許久之后他疑惑的抬起頭,拿出一個骨牌傳音道:“大人,那被感染的人氣息被抹除了,我們找不到蹤跡。”
骨牌中傳來一個穩(wěn)重的聲音,讓人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周圍地形描述一下。”
“河流,有一道瀑布,高約十七丈。”
“他順著地下水脈逃跑了,聯(lián)系相關(guān)部門沿途攔截,至于你們兵分兩路,分別從水脈上下游尋找?!?p> “是,大人。”
這些人動作很快,聯(lián)系過之后便迅速鉆入水中繼續(xù)追擊。
而骨虛城內(nèi)的一座庭院,兩人坐在桌子旁下棋,其中一人正是張雨寒之前見過的名捕隱無藏。
只不過他現(xiàn)在的注意力不在棋局上,而是看著眼前的一副地下水脈分布圖陷入沉思。
“怎么,全城通緝的那小子真的逃走了?”
坐在他對面的人好奇的問道。
隱無藏帶著些贊許說道:“很聰明的小子,當(dāng)初見到他的時候甚至動了心思想收他為徒,沒想到才過不久就發(fā)生了這種事情,蠻可惜的?!?p>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那么按你所說,這小子非常聰明,說不定真的能逃走??!”
“還好,我之前調(diào)查過他的信息,此人并無根基,也沒有什么靠山,能去的地方無非這幾處,安排人去就行了?!?p> 那人看著這位名捕標(biāo)記出來的城池,眼睛看向了另一個地方,說道:“你說他會不會逃到邪都去?”
隱無藏靈火晃動幾下,說道:“不會,先不說那地方外人進(jìn)不去,就是沿途的那座城,便不是他所能靠近的。”
“是了,年紀(jì)大了,竟然忘記了他們,看來這小子必死無疑了。”
“還是那句話,沒見到尸體之前,無法斷定?!?p> “那咱們繼續(xù)下棋,我可是快贏了?!?p> “不了,有人找我,我先走一步?!?p> “切,老是玩這招,傳出去小心名聲不保?!?p> 看著隱無藏離去,坐在桌子前的人手里摩挲著指尖的棋子,看著棋盤上黑白雙龍,局勢一觸即發(fā)。
他眼中靈火深邃難明,緩緩在棋盤上落子。
骨虛城天下傭兵團(tuán)待客大廳,一群人在里面戰(zhàn)戰(zhàn)兢兢。
為首的上座赫然是劍皇骨破軍,而在他旁邊坐著的則是天下傭兵團(tuán)的團(tuán)長骨滁。
“這么說,此人是來到骨虛城之后就直接來了你的傭兵團(tuán)?你們內(nèi)部也對他不了解。”
骨滁連忙站起來躬身說道:“回稟劍皇大人,事情就是這樣,面試他的十三執(zhí)事和帶隊隊長溫子休現(xiàn)在都在這里,他們比我更了解情況,您可以問問他們?!?p> 骨破軍伸手示意他坐下,然后目光看向了下面站立的兩人,說道:“不要害怕,把你們知道的情況說一下,本皇不會為難你們?!?p> 十三執(zhí)事連忙跪倒在地,把他知道的一切說出來,擔(dān)心骨破軍不相信,竟然還拿出一塊光影石出來,將那天的情景放出來。
骨滁見狀,微不可查的點頭,心道此人辦事果然老練,這樣子就把事情甩的干干凈凈。
骨破軍看完之后點點頭,又問道小五哥,“你呢,知道些什么?”
小五哥沉默片刻,咬牙捏拳,猛的單膝點地,抱拳問道:“劍皇大人,晚輩斗膽有一事相問?!?p> 骨滁怒道:“混賬,劍皇大人問你,你竟敢如此無禮,我看你是不知天高地厚?!?p> 說著,骨滁身上迸發(fā)出一道陰冷刺骨的氣息直沖小五哥。
人群中有幾人忍不住要動,卻被周圍的人死死拉住。
骨破軍手指一動,大廳吹過一陣微風(fēng)將骨滁的威勢吹散。
“你問吧!”
小五哥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自鎮(zhèn)定的問道:“如果是骨皇大人您在非自愿的情況下中了邪族此毒,您會束手就擒還是搏一個生機(jī)?”
骨破軍思索片刻,說道:“有道理。哦,對了,前些日我麾下親衛(wèi)軍有一隊人在礦谷中戰(zhàn)死,不知你可愿入我麾下?”
小五哥不假思索道:“我有一幫兄弟,大人可否多給些名額。”
“他們愿意自然可以?!?p> 人群中奶姐等人走出來,另一邊還有一個勁裝女子走出,一行人單膝點地,抱拳齊聲說道:“愿為陛下沖鋒陷陣。”
骨破軍轉(zhuǎn)頭對著骨滁問道:“可否割愛?”
骨滁點頭道:“劍皇大人看得起我,就讓他們跟著你吧!”
骨破軍說道:“多謝,那我就告辭了?!?p> “劍皇大人慢走?!?p> 骨破軍帶著小五哥等人出了天下傭兵團(tuán)的大門,門外有一人正等著,看見骨破軍出來,迎上去說道:“師傅?!?p> “清夢,這個女娃就跟著你吧,至于其他人安排到親衛(wèi)軍里面?!?p> 骨清夢看了一眼溫子柔,有些詫異,年紀(jì)輕輕卻有著不俗的實力,怪不得師傅要把她安排到自己身邊。
骨破軍還要說話,他的骨牌卻突然震動,隨即傳出一道溫潤如玉的聲音。
“師兄,你來一下,我有事找你。”
骨破軍尊敬的回道:“是,陛下?!?p> “清夢,你們先行離開,我去找陛下?!?p> 說完,一擺衣袖便御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