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天杭對此也樂得清靜,在得到陸曼萱的允許后,就去四處逛了逛,畢竟不得主兒允許就在人家家里擅自亂走,是一種很沒禮貌的事情,特別是過年的時候來的熊孩子,最是讓人討厭,不爛幾樣?xùn)|西,都不好意說家里來過熊孩子。
至于客廳這個空間,就留給陽澤兩人,這電燈泡的他就不當(dāng)了。
蘇天杭還特意的去游泳池看了看,別說,比起游泳館的要好上數(shù)倍,當(dāng)然了,這私用的肯定是要超過公用。
自己的東西在怎么愛惜都不為過,別的人,那這心態(tài)可就不同了,也算是劣根性之一吧。
一直待到傍晚,陸曼萱家的保姆來了,其實(shí)說是保姆也不對,人家做飯的手藝比起那些大廚來也不會差到哪去,給他們做了一頓豐盛至極的晚餐,然后收拾收拾家里就走了。
在這之前,陸曼萱可是在廚房對保姆叮囑了好多遍,哪些是陽澤愛吃的,哪些是陽澤不愛吃的,煩的保姆差點(diǎn)把她攆出去。
看看這待遇,再看看自己,蘇天杭終于明白了愛情的力量有多恐怖。
等飯上桌后,陸曼萱挨著陽澤坐,陽澤也沒反對,只是吃的時候,陸曼萱就沒怎么吃,而是指著這些豐盛的菜肴對陽澤一一介紹,在說的時候,小心的看著陽澤,只要陽澤有一絲不耐煩,她就會立刻住嘴,默默吃飯,人家不喜歡自己是沒辦法的事情,但也不能讓人家厭煩了自己。
陽澤無奈,望向蘇天杭,然后就看到蘇天杭對他擠眉弄眼,他只得苦笑一聲。
說實(shí)話,他其實(shí)很不愿陸曼萱這樣的,但又不能說,畢竟人心復(fù)雜,一句話在不同的氛圍下可以有不同的意思,很難一致,有些時候,不說便是最好的說。
一頓飯足足吃了一個半小時才結(jié)束,期間陸曼萱還拿了家里珍藏的紅酒,自然不是什么82年的,但味道比起平日里的那些要好得多。
蘇天杭喝了一杯之后就沒有再喝,而是默默地品嘗著桌上這些美味佳肴,對陽澤和陸曼萱兩人視而不見,也必須視而不見。
吃過飯,又在她家呆了一會兒,她父母很少在這里住,所以平日里就她一個人。
到了九點(diǎn)半的時候,說什么都要走,陸曼萱這次沒有再挽留,只是把他們送到門口便沒再送,看著他們的背影一直消失不見,她才轉(zhuǎn)身回屋。
她坐到了陽澤之前做的位置上,抱著一個抱枕,說不出該高興還該憂愁。
在說出那個愿望時,她內(nèi)心其實(shí)很忐忑,一邊希望陽澤答應(yīng),一邊有不希望陽澤答應(yīng)。
這么多年了,她的喜歡依舊,可陽澤的拒絕也是依舊,出門去接陽澤之前,她就想好了這個愿望,陽澤能來她這里,肯定有事,不然絕不會來,這點(diǎn)她知道的很清楚,也非常想讓自己不清楚。
有些時候,做個傻子,其實(shí)還是挺開心的,起碼不會立刻就痛。
陸曼萱看著懷中的抱枕,自言自語道:“下一年的七夕后,我就會徹底忘了你,再也不會想你。”
她眼神呆滯了起來,“可我,做得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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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金牛小區(qū)的蘇天杭兩人,慢悠悠的走在街道上,吹著晚風(fēng),一陣涼爽。
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這些受害人的家庭住址,那么事情就算是解決了三分之一,而且這大晚上的去叨擾人家也不好,只能明天去了。
蘇天杭看著路邊來來往往的車輛,自顧自的說道:“愛情使人卑微啊?!?p> 陽澤沒有反駁,只道:“其實(shí)我并不想她這樣,你知道的,她那么做,她難受,我更難受?!?p> 蘇天杭點(diǎn)點(diǎn)頭,“懂你,平日里我們總是希望自己身邊的人能和自己平等相處,對方太卑微了,我們不自在,若是太高傲了,我們又覺得不舒服,總之啊,難,人和人,總有一方強(qiáng)勢,一方弱勢?!?p> 陽澤嘆息一聲道:“只能這樣了?!?p> 蘇天杭頓時停下腳步轉(zhuǎn)身道:“你真不喜歡她?”
陽澤點(diǎn)點(diǎn)頭,“這不廢話嗎,喜歡這種事怎么能強(qiáng)求,即便一方做的再好再對,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雙方都沒錯?!?p> 蘇天杭沉聲道:“你給我說句實(shí)話,要是陸曼萱不再是個胖姑娘,你會喜歡她嗎?今天我離開客廳的時候在角落里看到一張全家照,她父母可都是好相貌,她自然不會差,只是因?yàn)樘肿屗骞俨荒敲戳Ⅲw,我相信她要是減下來,絕對是個大美人?!?p> 陽澤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想了想,才說道:“她減下來要是個大美人,我說不喜歡肯定太假,我自己也不信,但那種喜歡依舊不是男女之情的喜歡,而是對樣貌的喜歡,雖然這么說顯得我太過渣了,可這是實(shí)話,人不管胖瘦還是那個人,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聞言,蘇天杭拍了拍陽澤肩膀,開始繼續(xù)往前走,“沒事,你沒因?yàn)槿思彝蝗蛔兠懒司拖矚g人家,這才是好事,要想享受美好,前提是要有享受的資格,多的就不說了,今天先回去,明天我們在學(xué)校見,然后去問問名單上的這些人,爭取把那罪魁禍?zhǔn)渍页鰜怼!?p> 陽澤嗯了一聲,恢復(fù)過來,有些事再怎么想也是無法改變的,想過了,也就沒了。
他攔了一輛出租車揚(yáng)長而去,這樣回家的速度快些。
蘇天杭還是坐的公交,準(zhǔn)備思索對策。
今天沒給蘇沐雪教訓(xùn)的機(jī)會,晚上回去肯定少不了,正所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陽澤倒是悠哉悠哉的回家了,可他不行。
等他到家時,果不其然,就看到蘇沐雪坐在沙發(fā)上直愣愣的看著電視,根本不看他一眼。
蘇天杭笑嘻嘻的湊上前,開始給蘇沐雪捏肩,“姐,這么晚了還不睡?”
蘇沐雪不發(fā)一言,靜的讓蘇天杭心中有些發(fā)怵。
蘇天杭道:“姐,不管你怎么說,今天這事我是絕對不會認(rèn)錯的,我也沒有錯?!?p> 蘇沐雪哼了一聲,轉(zhuǎn)過是直視他的雙眼道:“不怕我揍你?!?p> 蘇天杭一縮脖子,但想想覺得不對,又直立起來,“揍我我也要說?!?p> 雖這么說的,但聲音卻極小。
蘇沐雪笑了,開口道:“你是真的長大了,不再需要老姐我的保護(hù)了?!?p> 蘇天杭連忙道:“姐這話說的,再怎么樣我不都是你的弟弟?!?p> 蘇沐雪身后摸了摸他的頭發(fā),站起身道:“隨你吧,不過以后萬事都別太莽撞,要多想想?!?p> 說完就要回自己的房間。
蘇天杭沒有動,而是大聲道:“姐,從小到大都是你在保護(hù)我,什么東西都優(yōu)先給我,現(xiàn)在你弟弟長大了,有能力了,難道想保護(hù)你一次都不行嗎?”
蘇沐雪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地說道:“一次怎么夠,以后就交給你了,你可要做的稱職些。”
蘇天杭大喜,拍著胸脯保證道:“一定!”
蘇沐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拿起桌上擺放著的照片,是她和蘇天杭的合照,那時她不過五歲,而蘇天杭還是個只會跟在她屁股后面跑的小家伙。
夜晚,蘇天杭坐在自己的書桌前,梳理接下來要做的所有事宜,這一會兒,他才開始靜下心來,委實(shí)前幾天事情太多,根本來不及考慮。
他現(xiàn)在雖身為召喚師和法師,并不是太熟練,而且召喚術(shù)用了兩次,法師則一直沒時間去管,現(xiàn)在他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開始細(xì)細(xì)查探。
巨大的虛空之門左側(cè)柱子上,在第一行金色的文字下,又重新出現(xiàn)了一行文字,想來是第二個召喚咒語,蘇天杭默念了一遍之后牢記心中,然后開始看向上方的璀璨星辰,這是一個白色的星辰,上面有著數(shù)不清的紋路在閃耀,極為奪目。
法師所用的便是魔法,更是分為好多系,最基本就是火、水、土、風(fēng)四系,之后的雷、冰之類的,便是屬于高等系。
法師可以使用任何系的魔法,但前提是能駕馭得住,特別是其中暴躁的火系,一個不慎,就可能落得個自焚而亡的下場,這類事情在人類歷史上已經(jīng)屢見不鮮。
要想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代價,并且能承受得住。
蘇天杭一開始選擇的就是火系,他可不敢暴露自己法師的身份,只能自學(xué)。
像火球術(shù)、火墻這些初級法術(shù),網(wǎng)上有很多,但十分之九都是假的,根本不可信,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去店里購買更好。
而法術(shù)最好最多的地方,除了任務(wù)塔之外,便是在清泉街,那里是覺醒者最愛的地方,武器、戰(zhàn)甲、武技、法術(shù)等等全都集中在了那里,能在那里開店的,無一不是富得流油。
像初級法術(shù)這些,分為三個等級,一星最低,三星最高。
最低的要價一萬華幣,最高的不會超過二十萬華幣,但也不是普通人家能負(fù)擔(dān)得起的。
蘇天杭現(xiàn)在全部身價只有三千華幣,還是攢了很久才有這么多,之后的武器盔甲更是燒錢的很,所以那保安大叔才說,覺醒是最基礎(chǔ)的一步,能不能走到最后,還要看個人,或者說看錢更為貼切。
其實(shí)蘇天杭現(xiàn)在并不擔(dān)心火系法術(shù),畢竟他有一個身為火系法師的老媽,但之后的其他法術(shù)才是最愁人的。
他仰天嘆息一聲后,往后一靠,看著天花板。
錢啊,一切都是錢在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