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天杭自然也是看了,這個人要么就是腦子不正常,要么就是為了顯示自己的與眾不同而特立獨行。
不過不管怎么說,別人愛怎么穿怎么穿,反正又不關(guān)他的事,他只是看了兩三眼便收回視線,繼續(xù)往公交站臺走去。
誰知這人卻偏偏站了過來,擋住了他的去路。
蘇天杭差點仰天長嘆,今天是怎么了,怎么這么多的破事。
早上被宋遠的二哥宋和堵住,現(xiàn)在被這個穿的奇葩的家伙堵,那等會兒回去是不是還要再被人堵在門口?
這人看到他后,滿臉堆笑,也不說話。
蘇天杭道:“有事就說,沒事就閃,我可趕著回去吃飯。”
這人笑道:“在下齊達圣,能否勞動尊駕去前方的牛肉館小坐一會兒?”
“齊大圣?”
蘇天杭后頓時退一步,看著眼前人,他很懷疑這家伙的名字里是不是還帶有一個天字。
齊達圣擺擺手道:“不是齊大圣,而是齊達圣,到達的達,第二聲?!?p> 聽他解釋之后,蘇天杭才嗯了一聲,點點頭。
蘇天杭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就在這說吧?!?p> 齊達圣呵呵一笑,道:“這事不是一句兩句能說得清楚的,我們還是去邊吃邊說吧,放心,我請客?!?p> 說完,便很不見外的上前摟住蘇天杭的肩膀。
蘇天杭一個側(cè)身避過,站著不動道:“還是現(xiàn)在說清楚得好?!?p> 齊達圣摸了摸頭發(fā),“這樣,你不是把宋遠那小子給揍了一頓嗎,之前我還尋思是那個家伙這么有膽,找到之后一定要和他交個朋友,一打聽知道原來是你蘇天杭,既然是你,那我就不奇怪了,你這朋友我是交定了?!?p> 蘇天杭面帶笑容,一言不發(fā)。
這家伙說的話,他只會信三個字,那就是他自己的名字,至于其它的,不太真實。
看他這樣,齊達圣情真意切的說道:“你怎么就不信呢,我說的可都是實話,你看我老大遠的跑來找你,還請你吃一頓,你總不能不給我這個面子,周圍還有這么多美女看著,你這樣讓我的臉往哪擱?!?p> 蘇天杭回道:“你愛擱哪擱哪,說不說,不說我可要走了?!?p> 齊達圣一個閃身擋住路,“這可不行,事情都沒說,你怎么能走。”
“你們在這干嘛?”
這時,艾嵐已經(jīng)從學(xué)府中出來,一看到蘇天杭后便走了過來,站在他的身邊,看著這穿著奇葩的家伙
看到艾嵐,齊達圣眼睛頓時一亮,這么好看的人,也就比老板娘差那么一丟丟,畢竟老板娘已經(jīng)是天底下最美的人,起碼在他眼中是如此。
蘇天杭道:“你怎么來了?”
艾嵐很自然的摟住他的胳膊道:“放學(xué)自然是要回家,看到你在這,我就過來了,這人誰啊?”
一聽此言,齊達圣連忙整理了一下著裝道:“鄙人齊達圣。”
艾嵐扭頭看著蘇天杭道:“你朋友?”
蘇天杭搖搖頭道:“不認識。”
“哦?!卑瑣裹c點頭,隨后看都不看齊達圣一眼,直接無視。
這瞬間就讓齊達圣憋出一個內(nèi)傷,笑了幾聲緩解一下尷尬,隨后說道:“你女朋友挺有個性的?!?p> 聞言,艾嵐嘴角翹起,對齊達圣的感官好了許多。
蘇天杭卻道:“別亂說話。”
齊達圣頃刻間就將兩人的變化收入眼底,看著艾嵐說道:“我找你的男朋友有點事,你幫我勸勸如何,那你放心,只要你男朋友不同意,我絕不會強求。”
艾嵐笑顏如花,一雙好看的眸子盯著蘇天杭,俏皮的說道:“你可是拜錯佛了,他才是當(dāng)家作主人,我一切都聽他的。”
說著,又緊了緊抱著蘇天杭的手臂,風(fēng)景秀麗之地已經(jīng)變形。
蘇天杭斜眼一瞥,頓時吞咽了一口口水,他可是正常的男人,艾嵐要是再這么做,他可是會把持不住的。
他連忙扭過頭,強自穩(wěn)下心神,至于把手抽出來,他沒想過,要是能成,他早就抽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
他環(huán)視周圍一圈,發(fā)現(xiàn)很多人都往這里看,于是說道:“走吧?!?p> 齊達圣心照不宣的笑了笑,前方帶路。
蘇天杭則和艾嵐緊挨著,就如情侶一般。
他低聲道:“能不能先放開?”
艾嵐疑惑道:“為什么?”
蘇天杭道:“這里這么多人,不太好?!?p> 艾嵐哼了一聲,“我摟你關(guān)別人什么事,怎么現(xiàn)在的你變得這么膽小?!?p> 蘇天杭咳嗽幾聲,“不是膽小,只是覺得不太合適?!?p> 艾嵐道:“有什么不合適,你要是不愿意,抽走就是?!?p> 說完,她松開了手臂,眼神直視前方。
蘇天杭卻不敢動,他知道,自己要是真的敢抽出來,她可就要使殺手锏了,那就是哭,她一哭起來,便是我見猶憐,仿佛全宇宙都認為是你的錯,哪種感覺可不太好。
而且艾嵐要是揍自己,還手不是,不還手也不是,更重要的是,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都不敢打包票說一定能贏過艾嵐。
他覺得自己的勝算,只有四成,這還是往大了說。
齊達圣雖然走在前面,目不斜視,但卻時刻注意著身后兩人的一舉一動,不用看也能靠聽猜出個十七八九。
他知道,女的是不用想了,一切為蘇天杭馬首是瞻,所以重心還是得放在蘇天杭身上,只要搞定了蘇天杭,那么這次的任務(wù)就算完成了,回去之后沒準(zhǔn)還能喝一口老板娘親自泡的茶。
飯桌上,艾嵐沒在粘著蘇天杭,但卻坐的很近。
蘇天杭也沒拒絕,只是看著齊達圣說道:“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
齊達圣道:“這事有點長,你得讓我慢慢說?!?p> 蘇天杭點了點頭,都到這會兒,只能這樣了。
原來馬上就要到三年一次的排名戰(zhàn),屆時北明市有頭有臉的勢力都會參與進來,爭奪排名。
地位越高,享受的資源便會越多,但這種排名戰(zhàn)有實力限制,只有中位實力以下的人才能參加,而且不是所謂的一對一,又或者是打擂臺,而是去卡斯特礦場。
卡斯特礦場,顧名思義,便是有許多礦脈,而且一旦進入礦洞后,便會到達另外一個世界,這個世界才是真正的卡斯特礦場,里面地域廣闊,起碼有一個行省那么大,而且妖獸眾多,還有一個名叫巨巖的族群,可謂是一個險地,死亡率極高。
之前華國發(fā)現(xiàn)之后,就派人進去,因為是第一次,什么情況都不知道,導(dǎo)致全軍覆沒,沒有一個人能活著出來,而后在高層商議計劃下,開始逐步探索,這才將卡斯特礦場摸清,并在里面建立了幾個據(jù)點,負責(zé)開采礦脈和搜尋各種奇珍異寶。
雖然如此,但卻沒站穩(wěn)腳跟,戰(zhàn)斗頻繁,每年死亡的人數(shù)達到三位數(shù)以上。
而排名戰(zhàn),便選在這里,一來可以讓這些勢力的人負責(zé)清剿妖獸和巨巖族;二來也能大大遏制妖獸增長的數(shù)量;三來則可以收集稀罕玩意,畢竟里面有很多的藥材和各種珍稀水晶。
各大勢力也在反復(fù)的權(quán)衡,畢竟死的可都是自家人,最后他們開始找外援,并許以大價錢,減少自身實力的損耗。
畢竟外援算不得自家人,只能說我給錢你辦事,完成后各走各的路,再見面也別談什么交情,還是以錢說話。
六年前是各大勢力損失最為慘重的一次,那時妖獸不知是吃錯了什么藥,瘋了一般的攻擊人類,導(dǎo)致里面的七個據(jù)點被毀掉了三個,雖然之后又重新建起,但死去的人已經(jīng)不能復(fù)生。
而最終的結(jié)果就是嚴家后來居上,一家獨大,穩(wěn)坐第一的寶座,因為他們在戰(zhàn)斗一開始就藏了起來,最后才出來收獲,雖然讓各大勢力極為不恥,但輸了就是輸了,嘴上說的天花亂墜也無用。
三年前,嚴家找到了一個極為厲害的外援,再度壓的其他勢力抬不起頭來,第一的位置穩(wěn)如泰山。
直到現(xiàn)在,排名戰(zhàn)又要開始,而這一次,很重要,比以往任何一次加起來都要重要。
因為誰若是得了第一,便可以將勢力發(fā)展到其它城市。
就如恒源集團和云頓集團,他們能屹立世界,靠的就是一步步打出來的。
要知道,自從十二年前開始,華國就嚴令禁止本土勢力跨界,都得在自個的地盤上老老實實的待著,誰要是敢輕舉妄動,頭頂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隨時會斬下來。
現(xiàn)在禁令解除,但也必須是第一才能跨界,這一下,這第一的位置就如一塊巨大的蛋糕,誰都想吃上一口,但注定只能是一個人能獨吞,外人只能眼饞。
苓風(fēng)居和宋家的關(guān)系很惡劣,說是勢同水火也不為過,之前誰也奈何不了誰,但自從苓風(fēng)居背后最大的靠山生死未卜后,宋家立刻就得知了消息,這久時間,手段齊出,差點將苓風(fēng)居給打殘了。
要不是最后有誅妖殿的實權(quán)人物出來說話,恐怕苓風(fēng)居已經(jīng)潰敗。
而眼看排名戰(zhàn)在即,想要找人,但卻無人可找,因為如今苓風(fēng)居勢微,宋家勢大,沒人愿意得罪宋家。
一個茍延殘喘,一個風(fēng)頭正盛,這些外援還是能做出判斷的。
所以到現(xiàn)在為止,除了內(nèi)部的人外,苓風(fēng)居沒有找到一個外援,可謂是凄慘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