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花之都前往兔丼的路上,霍金斯和德雷克帶著數(shù)十個手下押送這次的犯人前往兔丼。戴著海樓石手銬的山治和
羅相對無言,附近還躺著一個呼呼大睡的綠藻頭。牢車很寬,看起來對方并不打算虐待這三個敵人。
霍金斯和德雷克騎著蜥蜴走在最前面帶路,一會之后,德雷克忍不住問出一路忍著的疑惑,“為什么這么急著把他們帶到兔丼?直接在羅剎村監(jiān)獄審問他們更加省時間吧?”
“現(xiàn)在可以確定草帽海賊團和紅心海賊團的人都在和之國,羅剎村監(jiān)獄的警戒太低,很容易被他們鉆了空子?!?,霍金斯回頭看看牢車?yán)锏娜耍卣f出自己的考慮,“而兔丼守備最為森嚴(yán),再加上大看板之一的奎因此時也在兔丼。以那兩個海賊團剩下的戰(zhàn)斗力,根本無法去救人?!?p> “原來如此?!?,德雷克只是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但他卻總感覺現(xiàn)在一切過于順利了,短短幾天內(nèi),對方的作戰(zhàn)計劃就已經(jīng)暴露,甚至連高戰(zhàn)都紛紛落網(wǎng),順利得反而讓人有點在意。
[不過也有可能是錯覺吧,畢竟凱多和奎因都曾經(jīng)出手,抓住他們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想畢,德雷克也暫時壓下疑惑。
這時,某位綠藻頭忽然打了個大哈欠,隨后就揉著眼睛慢吞吞地坐了起來。不過剛坐起就被金發(fā)廚子一腳踢到了鐵欄桿上貼著。
“你小子干什么呢??”,瞬間清醒過來的綠藻頭獠牙大吼著并猛地跳了起來,結(jié)果直接`嘭地一聲狠狠地撞在籠頂,頓時眼冒金星。
“你還好意思喊?!你這個家伙竟然敢用刀砍如此美麗花魁?你沒看到花魁那我見猶憐的樣子嗎??”,冒火的山治吼了回去,滿臉的心痛,“像她這么漂亮的lady應(yīng)該捧在手心里愛護著才是王道!”
“你在說什么亂七八糟的,誰用刀砍花魁了?”,一頭霧水的索隆干脆跑腿坐在地上,并微皺著眉看看周圍陌生的松樹林,“不過這里到底是哪里?”
“你醒的可真早呢?!?,
霍金斯的聲音忽然響起,也一下子讓索隆頓時清醒過來,下意識地跳起來并且拔刀的時候才感覺到雙手的異常,并且那顆綠油油的腦袋也狠狠地撞上了車頂。
眼冒金星的時候,他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不僅戴著鐐銬關(guān)在牢籠里,甚至連自己僅剩的兩把刀都不見了。
“你是真忘了還是那顆綠藻頭又進水了?”,山治緊皺著眉看著索隆,發(fā)現(xiàn)他真的什么都想不起來后,才沒好氣地簡單地處刑場上的事情解釋一遍。
“阿康被人救走了就行。”,抓到重點的索隆松了一口氣,但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想起在處刑場那里見過娜美外,就對其他的事情沒什么印象。
“這一切都不對勁,”,羅冷靜地開口,倚靠在鐵欄上絲毫看不出階下囚的困窘,“尤其是那個自稱是日和的花魁,就算她說的是真的,也還是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p> “的確,日和很不對勁?!?,山治忽然一反常態(tài)地沉聲應(yīng)道,臉色凝重地叼著煙看著遠處。當(dāng)羅和索隆以為天要下紅雨的時候,就看到金發(fā)廚子忽然扭成了麻花,不斷地冒著心心歡呼著,“這么漂亮的LADY怎么可能是人類!!絕對是仙女下凡?。√懒耍?!又厲害又漂亮!!簡直絕了?。 ?p> “…………”,索隆和羅默契地以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隨后便決定無視他。
索隆看看這數(shù)十個海賊以及在最前面帶路的兩個超新星,淡淡地說道,“說起來為什么會立刻轉(zhuǎn)移我們?nèi)??直接關(guān)在剛才那個監(jiān)獄審問不是更方便嗎?”
看到他們安分下來后,霍金斯才看回前面,并淡淡地說出自己的依據(jù),“你們在羅剎村的逃跑率為80%,而在兔丼的逃跑率為5%?!?p> “哇,那你還真是迷信呢。”,羅微微揚起唇笑了笑,微微瞇起眼睛反問,“為什么你這么確定在兔丼我們就逃不了,更何況草帽當(dāng)家的還在那里呢?!?p> “大看板之一的疫災(zāi)奎因現(xiàn)在就在兔丼,就算你們有再多的計劃,也不可能從他的手下逃跑。”,霍金斯面無表情地解釋,帶頭騎著蜥蜴拐了一個彎準(zhǔn)備進入一個綠意盎然的竹林。
只要穿過這片竹林,便是通向兔丼的連接橋了。
平均幾十米的粗壯竹子簇?fù)碇?,期間有蜿蜒小路通過,翠綠欲滴的竹枝安靜地舒展著,青嫩的竹葉偶爾隨著穿梭而過的清風(fēng)微微哆嗦著。
安靜的竹林里連蟲鳴都聽聞不到,只有霍金斯一行人經(jīng)過時的蹄聲、以竹枝的摩挲聲。
翠綠的竹林很安靜,安靜得反而容易讓人膽戰(zhàn)心驚。
跟霍金斯一起在前面帶路的德雷克慢慢地皺起眉,右手悄悄地摸上了自己的刀并低聲說道,“這里很不對勁,或者繞路更加安全?!?p> “先停下來看看情況?!保艚鹚固鹱笫质疽夂竺娴娜巳纪O聛?,而他自己則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看似無邊無際的竹林。
安靜的竹林依舊很安靜,翠綠的竹枝竹葉依舊鮮嫩,偶爾有幾片綠色竹葉悄悄隨風(fēng)飄落。這里的一切看起來都十分的安寧、祥和。
越發(fā)安靜的環(huán)境反而讓霍金斯越感覺到違和,不知道為何,他總感覺這片平和柔和的竹林就如同怪物張大的嘴巴,而他們此刻就是站在嘴巴里的食物。
“看起來沒有幻術(shù),不過這里絕對不太對勁?!?,德雷克右手已經(jīng)微微把刀拔出,本能已經(jīng)讓他進入了戰(zhàn)斗狀態(tài)。
索隆仰頭看著一支探入牢籠內(nèi)的清脆竹枝,看著那長梭形的竹葉隨風(fēng)搖晃了一會后才忽然揚起唇角并提高聲音喊道,“喂,耍魔術(shù)的那家伙。”
霍金斯回過頭看著牢籠內(nèi)那個砍了他右手的家伙,卻發(fā)現(xiàn)他此時笑著的表情就宛如在看著牢籠里的困獸一樣。
索隆站起來,無視周圍那些緊張地拿刀對著他的海賊,他只是抬起帶著沉重鐐銬的手并折下那支綠竹,并似笑非笑地說道,“要不你再算一下我們逃跑的概率?總感覺有很好玩的事情要發(fā)生了~”
周圍的海賊緊張地看著他,隨后一個海賊鼓起勇氣用刀拍拍鐵籠并喊道,“再怎么算你們也逃不了的!難道你打算用那根破珠子打破這個鐵籠子嗎?!”
“哈哈哈哈?。 保m當(dāng)?shù)耐嫘υ捵屧揪o繃的氛圍放松了不少,不少海賊都大笑出聲.
“安靜。”,霍金斯忽然抬手示意他們安靜下來,同時他面無表情地掃視了一下周圍后才慢慢地抬頭看著無數(shù)翠綠間透露著的藍天。
意識到他的警惕,那些手下們也再次緊張起來,握著武器跟著他一起看著天空。
“窸窸窣窣……”,一陣微風(fēng)掠過,搖晃著的竹枝肆意招搖著,幾片綠色竹葉隨風(fēng)飄落間,他們也從被風(fēng)吹開的竹林縫隙間看到了一朵雪白的云悠然降落,無視風(fēng)的阻力,筆直地穿過婆娑的竹林并停在了距離他們?nèi)拿椎碾x地面三米多的前上方。
而這時,停在那里的一行人才看清松軟的白云上還側(cè)躺著一抹黑色的纖細(xì)身影。制作精良的和服勾勒出那曼妙的曲線,翠綠的長發(fā)如同綢緞般披散開,腳色傾城的容顏雖然沒什么血色,但卻依舊勾人。
仿佛感覺到了諸多的目光,翠色的眼眸睜開,當(dāng)前方愣住的一行人被映入眼簾時,如畫的眉眼只是帶著笑意地微微彎起。
“嗷?。。?!公主大人!?。。。。 ?,毫無疑問,率先反應(yīng)過來并且發(fā)出尖叫歡呼聲的便是某位花癡廚子,并且他還完全無視雙手雙腳上的鐐銬,直接扭成了高難度且不斷散發(fā)著愛心的麻花。
[果然。],羅心里有了一個猜測,隨后他抬頭看向還拿著根竹枝站在那里的索隆,“諾諾羅亞當(dāng)家的,你現(xiàn)在該不會還有想砍人的沖動吧?”
“別把我說得跟殺人狂一樣,我什么時候隨便砍人了……”,索隆有些無語但卻又有些心虛,畢竟他真不知道不久前的自己到底中了什么邪,不然他也不可能忽然對一個無怨無仇的女子拔刀相向,尤其她還是桃之助的妹妹,雖然自己之前并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這個女人果然很不對勁?!保吕卓艘呀?jīng)做好了隨時拔刀的準(zhǔn)備,沉聲對一邊的霍金斯說道,“就算她是和之國曾經(jīng)的強者光月御田的女兒,也強得有些不太對勁?!?p> “……”,霍金斯只是緊抿著唇盯著前面躺在白云上的美麗女子,卻宛若在盯著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一般。
“各位大人何必如此警惕?妾身現(xiàn)在還受著重傷呢……”,臉色蒼白的日和支起身子坐在白云上,輕笑一聲后便神色一變,帶上了明顯的不耐煩說道,“不過這里也沒別人,我也就不浪費彼此的時間說什么無謂的場面話了,死或投降,選一個?!?p> 這句話一出,她的真實身份也昭然若揭。而那些不知情的海賊們則被她的口出狂言所驚到,還沒來得及嘲諷幾句就全都眼睛一翻全都倒了下去,七倒八歪地暈了滿地。
沒有任何意外的霍金斯甚至連眼神都沒看向那些倒在地上的部下,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坐在云朵上的女子,“這不愧是你,所到之處都可以把敵人變成手下?!?p> “手下?”,像是聽了個笑話般,’日和’只是輕輕揚起蒼白的唇,“他們充其量也不過是一次性擋箭牌?!?p> “這種話的確是你的風(fēng)格?!?,霍金斯并沒有因為對方的真實身份而有所顧忌,而是帶著嘲諷地看著島云上明顯虛弱的女子,“還以為你死過一次,會稍微沒有那么自大。”
“你這個混蛋??!”,忽然被刺激到的山治猛地抓緊牢籠的欄桿,緊咬著煙蒂狠狠地盯著背對著他們的霍金斯。
“……”,索隆也握緊了拳頭,緊抿著唇滿臉陰沉。羅只是微微皺眉,并沒有說些什么。
德雷克并沒有說話,一直保持高度警惕地握著刀柄,并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她坐著的那朵島云。
“呵~是啊~”,依然溫柔淺笑著的’日和’只是抬手輕輕按在心臟處,平穩(wěn)的跳動有節(jié)奏地傳到了指尖,“很痛的呢~~”
帶著笑意上揚的語調(diào)忽然一頓,緊接著那雙翠色的眼眸便眨也不眨地看著霍金斯,神色間的笑意就像涂了毒藥的甜蜜糖果一般,“所以,霍金斯大人,恭、喜、你~~”
“!”,霍金斯微微瞪大眼睛,臉上卻忍不住開始滲出冷汗。
“有生以來,您是真正意義上差點殺了我的人,也真正地讓我意識到我這條命有多么的脆弱~~”,笑靨如花的美麗女子滿臉真誠,難得不帶一絲虛偽,“所以,我會讓您長命百歲的~”
絕色傾城的美女、真誠美好的祝福,就像如同圣潔的天使。然而在場的人只覺得自己看到了肆意獰笑著的惡魔,也第一次覺得那句祝福的話此時就是一條索命的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