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晏磕著瓜子,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多嘴了,然后笑著又說道,“我說這作甚,長孫公子喝酒。”
喝了一會兒,姜子晏覺得這酒嘗起來著實無味。不知道是酒無味,還是這興致在作祟。
一向是習慣了姜貝錦在身邊,此時她不在了,倒有些覺得渾身不自在起來。
姜子晏心想著平日里未曾讓姜貝錦一人回家,頗有些擔心起來。莫非她方才是真的生氣了?想著自己也太過于粗心,應該至少問問她哪里不舒服的。
“長孫公子,我想著家中還有些事,我也先走了?!?p> “好的?!?p> 瞧著這兄妹倆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霽月閣,長孫無邪覺得他們二人平日里生活定是有趣,然后問著身邊的李衛(wèi)說道,“讓你打探的事情,可有消息?!?p> “這光祿大夫府上并沒有什么表少爺?!?p> “那么這祁岳就是……”
“應就如陛下所言,是那姜府近日尋回的五小姐,姜貝錦?!?p> ……
姜貝錦氣鼓鼓的一直在街上走著,也沒有心思想回府中去。
畢竟好不容易出來一次,若什么事都不做,著實是浪費了。
一路走著,心中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說不上來但是怪異的很,似乎是身后有人在跟著她的腳步。
她的耳邊覺察到身后有兩人的腳步聲和自己的步調一致,她停下來,那腳步聲也便停了下來,她加快了步子,身后的人便也開始加快。
這到底是什么人?她來到宛丘城并沒有惹禍。
姜貝錦鎖住了眉眼,心中只是焦躁,不知道該如何辦,心想著該怎么甩掉身后的人,要不然沖著旁邊大喊一聲,可是著實又有些不好意思,免得是自己想多了呢。
糾結了許久,心想,“算了還是喊吧?!?p> 不料,身后的人一個箭步上來,輕聲在耳邊說道,“祁岳公子,我們主子有請”,然后一個帕子便趁她不備捂住了她的嘴,瞬間姜貝錦整個身子便軟了下去,腦袋驟然放空,完全失去了意識。
這到底是什么人?趁著混沌之時,她再次回想近日來有沒有惹過什么禍事。
姜貝錦此時的意識全然模糊,方有些懊悔起來,為何要賭氣離開,不和自己姜子晏好好待著。
等姜貝錦再次睜開眼來,此時只感覺身體有些沉重,模糊的視線漸漸聚焦眼前的景致,現(xiàn)在的自己正臥在一張床上,放眼房中的擺設,似像極了平日去過的亦楓閣。
“我怎么會在亦楓閣?”
她用手按著自己的人中,希望能變得清醒一些,此時門外把守的人開始互相聊天,“不知道少爺看上這小子什么?!?p> “你還不知道少爺就這點癖好。當然是……你懂得?!?p> “你說少爺為什么不讓我們把他綁起來。免得他醒過來跑了怎么辦?!?p> “還不是少爺憐惜他,而且你可放心好了。這蒙汗藥的藥勁足的很。他沒有個把時辰是醒不過來的?!?p> “那就好?!?p> 門外兩個看守的人你一言我一語聊的甚是起勁,姜貝錦淬了一口唾沫。
莫非是長孫無邪?
這人平日里看著頗是個正經人的模樣,還以為是個君子,沒想到行為竟能如此下作,竟對她行此惡徑。
她這番想著這兩日也就長孫無邪對自己有點色心,他那眼神總是在自己身上不規(guī)矩的打轉。
在白日里瞧著自己就不是很自在,這番回憶起來便更是有些作嘔。
姜貝錦看了看四周,竟只有兩處去處,一個窗,一個門,瞧這門外兩人的身影,不難判斷許是彪形大漢,她若是冒然沖出去斷然是沒有逃走的機會。這么一想若是想走,那么就只有這個窗了。
心中想著若是再猶豫一些,許是那下作之人便要來了,她就當真是跑不了,那她姑娘家的名節(jié)就毀了。
輕輕推開窗,發(fā)現(xiàn)這里竟是亦楓閣的頂樓。姜貝錦連往下多看一眼都是不敢。
難道就只有這一條出路了嗎?可是就算跳下去不死,也恐是個半身不遂的下場。
要不然就從了他?可是若是被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女兒身,想必是會氣得他惱羞成怒,若是殺了她怎好?
想著反正都是一死,姜貝錦一條腿又邁上了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