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結(jié)識太后的?”蘇玦一方回憶過往后,語氣都有些溫柔的許多,姜貝錦瞧著眼前的男子竟有些可憐,幼時喪父,少年喪妹,又與親母不和,此時真的乃“孤”字稱得。
“那日太后途經(jīng)暢音閣后臺,正巧遇上了我,便和我很是投緣的聊了幾句?!苯愬\也是沒了方才的怒氣,其實她也不恨誰讓她入了宮里,畢竟什么都是個緣字罷了。
若他當(dāng)初是因為執(zhí)念而想非分自己,也只怪自己做男子都太有魅力了。而且在這個世道里尋男子偷歡定然是不能由世俗容忍的,更別說皇上了。
興許他也是壓抑久了,故只是心疼,沒有什么怨恨。
此時蘇玦與姜貝錦竟不知怎的就完全忘了身份一般,竟一同坐在殿內(nèi)的紅木地板上,他側(cè)頭看著姜貝錦說話,那女子粲然一笑,他的眼里便盡是星辰,“你可知太后從來不是個讓人好親近的人。”
“不會啊,婆婆挺好的。她對我格外的溫柔?!?p> “婆婆?”
蘇玦有些訝異,他知道長孫太后定然是欣賞姜貝錦的,卻不知他們兩人相處之間竟是如此沒有身份之隔。
“噢,太后?!苯愬\低頭淺笑了一下,又說道,“那日太后和我說私下里稱她婆婆便好,說老是掬著,就不像初次見到的我。”
“看來她倒是挺喜歡你的?!?p> “興許是我長得像安寧公主吧。”
“有誰和你說起過?”
“那日在壽康宮里,玉蘭姑姑有提起一嘴?!苯愬\轉(zhuǎn)過頭來瞧著身邊的男子,竟才發(fā)覺原來他一直側(cè)目盯著自己,四目相視之間,瞬間滿臉羞紅。
畢竟這么近距離與人相視,就算明知道他喜歡男子,自己也是誠然不好意思的,低著頭聲音都弱了幾分,竟還有些嬌羞,“這安寧公主真的和我長得很像嗎?”
“長得倒還是有些區(qū)別吧。畢竟安寧還是挺美的?!?p> “我這姿色很差勁嗎?”方才尋回了溫柔的感覺,聽到這么一說,姜貝錦瞬間又提起了怒氣,高聲喊著。
然后又覺得許是這男子又不愛女子,那么他的意見又有何重要?且這后宮佳麗三千,什么姿色他沒有瞧過。更何況比的還是他自家的妹妹,姜貝錦心里默念死者為大。
“倒也還好。但是算不上一等的?!?p> 死者為大,姜貝錦你不能生氣。但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你眼光也太刁鉆了吧。”
“其實你和安寧真的不像。”
“那么為何?”
“我也不知道玉蘭姑姑和太后為何把你想成安寧?至少在我初次見你的時候,沒有把你當(dāng)做安寧。因為你們就分明是兩個人?!?p> “真的嗎?”姜貝錦其實心中還是不喜歡別人把自己當(dāng)做某人的替身,畢竟自己是獨一無二的,誰想活在別人的影子下。
見著蘇玦點了點頭,姜貝錦方又露出了笑容。
天色漸晚,蘇玦本想留著姜貝錦一同用膳,但是姜貝錦也著實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免得哪宮的娘娘突然奇襲,見著她和皇上廝混此處,不要恨死她。
于是蘇玦也沒有多話,便是囑咐了童公公務(wù)必將姜貝錦送回太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