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你能否信我?有句話我聽得甚是有道理,‘鐵打的兄弟,流水的情郎’,你誠然是我覺得適合做我兄弟的人,這關系定然比那些虛假的情愛真實的多。且我瞧過太多負心的故事了,我也沒有下定決心去對人信任一生。故我著實難以用現(xiàn)在的決定去答復你,因為我怕失去你,也怕辜負你?!?p> 蕭君卓此時的心情有些復雜,他沒有說話,但是面上故作堅強,“是我草率了?!?p> “眼下我真的無心情愛。如若可以,我希望你依舊是我最親的人,如若不行,我明日會請辭太醫(yī)院,重回云韶府?!?p> 蕭君卓瞧著姜貝錦一臉認真,便笑著說道,“你這丫頭,倒是厲害得很。連拒絕人的話都是一套一套的。我還能說什么。”
“那你……”
“你不用走。你不是說我能給你安心嗎?那我就不信我不能再給你一個動心?!笔捑棵嫦蚪愬\笑著,那笑像是云淡風輕,又似乎是切回了往日的做派。
聽得耳邊傳來男人似乎是在鄭重許諾,“別人家有的,你也會有,為夫會盡一切滿足你,讓你一樣都不會缺的?!?p> 姜貝錦瞧著蕭君卓在自己面前這般樣子,心中是放松了許多,沒忍住便在其旁邊笑了出來,原來自己誠然是習慣了他在自己面前以夫君自居。
那日過后,姜貝錦和蕭君卓依舊如往常一般打鬧、說趣,似乎那夜的談心、告白都像是未曾發(fā)生過,那便也沒有在他們的心上留下過芥蒂。
姜貝錦從未想過自己一生中最為重要的人是蕭君卓。唯有時間在日后里告訴她那個人的存在當真是暖了她的半生陰霾,唯有他在身旁,她才會有難以言說的安定。
在日后回想起來,也許當初的拒絕,并不是因為沒有動心,只是有個聲音一直告訴自己,她更想要那份安定罷了。
……
姜貝錦白日里為了讓自己在眾男子面前表現(xiàn)得端莊得體一些,愣是讓自己吃個半飽便起身。此時躺在床上輾轉難眠便有些痛苦。
一直用手按著肚子,姜貝錦想著就那么一閉眼睡過去該多好,可是這肚子就是頗不爭氣的一直咕咕叫著。著實是有些忍不住,姜貝錦便披了件衣服往門外而去。
“這么晚了,不知這御膳房還有沒有剩飯剩菜?”
想著這宮里揮霍的很,而這各宮娘娘又不是貪吃的主,姜貝錦想著御膳房每日做那么多飯菜,在夜里總會剩下些什么的吧。若是就這么丟掉了,著實有些可惜,還不如落盡她的肚子。
躡手躡腳的來到御膳房,姜貝錦便在四處抹黑翻找著吃食,此時身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姜貝錦頭也沒有回的,便是“噓”了一聲。
輕聲說道,“你也是餓的不行了?和我一樣來偷東西吃的?!?p> 身后的人沒有說話,此時姜貝錦又說道,“你宮里的主子不給你吃的嗎?真可憐?!?p> 翻了許久,姜貝錦才找到一個腿、兩個饅頭,心中著實是想吃那個腿的,但是自己當著對方的面就這么獨吞了是著實難為情的。
于是礙著那份善良,姜貝錦只能咽了咽口水,以表割舍的分離之情。
“你膽子這么小,恐是也尋不到什么吃的。先把這個拿去吃了吧?!?p> “你這么好的嘛?”
身后的人接過了姜貝錦遞出去的腿,然后低聲說著。
姜貝錦聽身后人的聲音覺得格外熟悉,在宮里似乎聽到過?
但是有些想不起來了。
自入宮以來,耳邊聽到的大多是聲音尖銳的很的半男嗓音,這般渾然敦實的卻不少見。許是閹割的不徹底嗎?
姜貝錦轉過頭來,將火折子往身后的人照過去,那人的臉在火光之中映的有些滲人,姜貝錦在那一刻眉頭緊鎖,整個人都呆住了,待回轉過神來時,已經(jīng)一屁股重重的坐在了地上。
“皇上?”
自家的廚房也要這般偷偷摸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