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吧?!?p> “微臣說了,可恕微臣無罪?”
“恕你無罪?!?p> “可恕微臣方才那些不規(guī)矩的言行也無罪?”
姜貝錦依舊在試探性的弱弱問著。
蘇玦聽得都有些不耐煩了,便很是自然的投了一個白眼給姜貝錦,但是嘴里卻是淡淡的說著,“朕若是和你計較,你覺得你還能活到這個時候。”
“其實有個困惑擾了微臣許久了,那日您為何喬裝成乞丐裝扮?是不是做皇上頗無趣的,說實話,微臣也覺得做乞丐有趣多了。至少不用端著、裝著,想怎樣就怎樣,沒有規(guī)矩的束縛頗是舒服。”
蘇玦聽著姜貝錦的這番話,著實是詫異壞了。
想著她若是在外頭說,恐怕是十個腦袋也不夠砍得。
姜貝錦自然也是知道自己這番話放在誰說出來都是個死罪的下場,也就只敢同蘇玦在私下里說說罷了。畢竟她著實是藏不住事情的人,若藏久了心中定然憋壞了。
“其實微臣也是賭了一把方敢和您這么放肆的,初次見你我就覺得您像極了微臣的本家,故總覺得分外親切,想著您許也是不喜歡這頗多禁錮的生活,故單獨與您相處時,微臣就無所顧忌了一些?!?p> “本家?”
“嗯,微臣在外頭有段時間為生活所迫成了流浪的小乞丐。但是那段日子頗是有趣呢?!苯愬\想起來那段時光,便總是覺得自己頗是稱職的。
“有趣?”
“自回到姜府,便什么都是規(guī)矩,現(xiàn)在入了宮,也到處都是規(guī)矩。我的心總是提著,似乎就怕一個不謹慎就把小命玩沒了,見人就得奴婢、微臣的,頗累的,為何不都依著一個‘我’字叫不好嗎?”
姜貝錦說著話又瞧了瞧面前男人的面色,想著還是說些規(guī)矩的話圓回來,要不然他一直這么正經(jīng),總覺得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雖然君無戲言,但是自己畢竟在人家家里呢?他想整自己不是想怎么來就怎么來。
“當然有規(guī)矩也是一件頗好的事情,畢竟在任何地方?jīng)]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嗎?皇上,微臣,可沒有說您的不好。您別多心?!苯愬\尬笑著說道。
“你方才不是說要實誠些嗎?怎的,怕了?”
聽著蘇玦的話,姜貝錦便只能用笑聲來掩飾自己的怯怕。
“其實朕頗喜歡你這樣子的人,為人真的很,倒很是不同于宮里其他的人,往后若是只有我們兩人,你大可放心做你自己就好。但是在外人面前……”
“皇上,您大可放心。微臣也是學過禮儀的,并非是個不懂規(guī)矩的人。”姜貝錦話罷,便是用著昔日朱玉姑姑教自己的那套向蘇玦行了個禮,面上不忘端著典范的笑容。
蘇玦見姜貝錦此時的模樣,著實是又被驚了一番,原來她也能這般正經(jīng)?此刻的她是頗有儀態(tài)之風的。
“原來你這女子聰明的很,竟是……”
“皇上,微臣不是有意裝聰明,只是覺得您平日里的日子定也是煩悶的很,故對您就頗無規(guī)矩了一些。而且當真因我們兩是本家的緣故,總覺得分外親切呢。”
本家?這丫頭真的是很敢說。
蘇玦感覺這女人已然是了解到自己的喜好一般,竟對自己的胃口說話,想著其實今天自己若是一派怒意,想必她也是能有法子應對,她生的那張巧嘴定能把歪的說成正的來。
……
從御膳房離開,回太醫(yī)院的一路上姜貝錦的心方舒了一口氣。
在皇上面前說話還是要個察言觀色,句句要停頓一下。
“真的是好險。姜貝錦你可真的是個怪才。”
姜貝錦起初第一句沒有規(guī)矩的話當真是有些失誤,心本來慌得不得了,但是往日自己學的就是要如何裝從容,故沒有露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