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時主動去尋過你了,分明是你跑到御膳房門口來的,且問我是因何事操心惱火,說能否為我分憂?我想著你先前與王師傅比試過,才不得不臨時讓你頂了王師傅的位置,想著若是耽擱宮宴,整個御膳房被怪罪就不好了?!?p> 白露說的話分明和昨日不同,這轉(zhuǎn)換臉色竟然如此有本事,且她還說道,“這么一想,原是你這人,心懷不軌,早就籌劃好要害皇后娘娘了?皇后娘娘到底是哪里對不住你,你竟如此……”
白露說著話還帶著抽噎的聲音,哭喊道,“娘娘一向仁善,從不與人結(jié)怨。你這人,怎就下此毒心腸。莫不是你妒恨娘娘那日沒有力挺你當(dāng)宮宴的掌勺,可是那日并不是因皇后娘娘呀……”
“若是娘娘醒不過來,你是有十條命都不夠死的?!卑茁豆蛟诮愬\的旁邊,一直停不下哭聲。
“你信口雌黃,分明是你栽贓,昨日本就是你主動開口讓我……”
“是我主動開口不假,但分明是你設(shè)計,引我上套,你想害我可以,我反正是賤命一條,但是娘娘身份何等尊貴啊?!?p> 白露和姜貝錦相互在慎刑司中爭辯起來,此時聽得掌事嬤嬤有些不耐煩了,便呵斥道,“都給我住口。眼下許也是很清楚了。來人,將姜貝錦關(guān)押入大牢。”
清楚?有什么清楚的。
這分明就是栽贓???
姜貝錦被綁在慎刑司牢房中的柱子上,大喊無用,心想著方才許是該哭一下的。
這白露就是因為戲演的足,哭的梨花帶雨的,竟讓那掌事嬤嬤頗為同情,還上前溫柔撫慰道,“白露姑娘,莫要傷心了,你先是回去好生照顧皇后娘娘吧。”
……
姜貝錦被捆綁在柱子上,許也是喊得有些累了,便睡過去了。
此時被人澆了一盆冷水,她又全然清醒過來,迷糊的睜開眼睛,朦朧的視線開始聚焦,眼前的女子板著一張嚴(yán)肅至極的臉,她方看清楚原是姜樂儀。
姜貝錦嘬了一口唾沫,然后沒有瞧她,冷冷的說著,“你來這里為何?莫非是想來看我的笑話,想看我落得有多么慘?”
“笑話?你也知道你是個笑話。我不是沒有警告過你,沒有本事,莫要去爭什么風(fēng)頭?可是你……”姜樂儀說著話,竟還放聲冷笑起來,“你是嫌自己惹的禍?zhǔn)虏粔蚨鄦??一定要?dān)上我們姜府所有人的命嗎?”
“我沒有,我不懂你,為何就那么容不下我?”
“姜貝錦,我知道你恨我們,恨我們讓你在家外漂泊這么多年,苦了你,你回到家中,不就是想報復(fù)我們姜府嗎?”
“我從未沒有這么想過,一直以來都是你們惡意栽贓我,許是這次與你也逃不了什么干系,你與你那娘就是一般的惡毒。想要治我于死地罷了”姜貝錦傾瀉著自己的不快,眼神氣急了的盯著姜樂儀。
此時姜樂儀也是怒了,便從旁拿了根鞭子過來,“你娘是個下作胚子,不會管教人,那就由我這個姐姐來好好管管你。”
說著話,姜樂儀便揮起手里的鞭子狠狠地往姜貝錦身上抽過去,多下過后,姜貝錦便有些撐不住痛,暈了過去??墒墙獦穬x似乎仍不泄氣,便吩咐四季用冷水把姜貝錦潑醒。
這冷水里還混了細(xì)鹽,此時澆在傷口上,瞬間是疼痛難忍,姜貝錦回醒過意識來,怒睜向姜樂儀,碎了口唾沫,“你這惡婦……”
姜樂儀嘴角勾起一抹陰鷙的笑,又開始像方才一般狠辣的揮動鞭子,這每抽一下,都讓姜貝錦痛的叫慘出聲,在慎刑司的眾人瞧見此景都有些瘆得慌,“這貴妃娘娘,平日里良善的很,今日怎就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