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袁大同和馬良來到位于濱江路渝城大賓館樓上的某賓客房。
馬良上前敲門,開門的則是一個五十多歲卻精神抖擻的老者,他戴著一副圓形白色邊框的眼睛,身上則是一身普通的短袖襯衫,遠遠看著就像是一位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人,若是仔細看著,會從他身上感受到一股濃郁的學者氣息,這種氣息唯有長期浸淫在學術(shù)研究領(lǐng)域的專業(yè)人才才能散發(fā)出來,這可不是刻意偽裝的,而是一種自然而然的流露。
看著這老者面容清瘦皮膚黝黑的樣貌時,賈大方頓時怔住了,這人不就是他在華夏科技頻道上經(jīng)常看到的通訊技術(shù)研究院的張?zhí)煲輳埥淌趩??想不到身居高位的國安署副署長袁大同給他引薦的竟然是這個全身上下散發(fā)著學術(shù)氣息的老者。
他頓時肅然起敬!
面帶淡然笑意的老者將三人迎進了房間。
剛剛坐下的袁大同便開始介紹道:“小賈,這位張?zhí)煲莶┦烤褪俏乙獮槟憬榻B的第二方案的主要負責人,你應該認識吧,他可是科技頻道的???。張博士,這位就是我上次給你提到過的一位優(yōu)秀的年輕人賈大方?!?p> 面帶尊敬的賈大方點頭笑道:“張教授可是我的偶像,他做嘉賓的節(jié)目我基本都有看過,印象非常深刻?!?p> 老者笑了笑,淡淡道:“都是一些沽名釣譽的節(jié)目,看看就行了。”
說著就打算去泡茶,不過被一旁沒事的馬良搶先去做了。
通訊界學術(shù)天才張?zhí)煲莸蛄恐Z大方道:“小賈,不知道你大學學的是什么專業(yè)?”
賈大方撓了撓頭,神色苦笑道:“我就一大專院校畢業(yè)的人,專業(yè)跟計算機相關(guān),只不過畢業(yè)后,一直找不到專業(yè)對口的,最后就做起了保安。”
張?zhí)煲菝嫔徽?,長長嘆了口氣,平靜道:“這是市場的現(xiàn)狀,你也不能怨天尤人,現(xiàn)在的畢業(yè)生大多數(shù)都似你這種情況,比起工作經(jīng)驗你們比不了已經(jīng)在崗位上呆了好些年的師兄師姐,比專業(yè)性的知識你們更比不上那些應屆的碩士博士,想要找到跟自己專業(yè)對口的工作確實不易?!?p> 深表贊同的賈大方點頭道:“可不是這個情況,我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就干起了保安,剛開始還有些不適應,總覺得有些屈才,不過后來干著干著也就習慣了,覺得干保安其實也挺不錯的一份職業(yè),到后來反而還懶得換其他工作了?!?p> 一旁倒茶的馬良忍不住打趣道:“我這個國安署偵查科的科長都當保安了,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馬哥,你這是深入民間的特工,跟我可不一樣,你隨時可以回國安署工作,而我要是不努力,就只能是一名保安,年齡大了,說不定連保安都沒人要了?!?p> 賈大方微微苦笑,其實對自己的未來還是有一份擔憂的,只不過平時很少去想這方面的事,真正要說起來他可不會像其他人那樣沒心沒肺的生活。
“這倒也是。”馬良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也只有真正做過保安的才知道未來是怎樣的,就好比一個能力不強學歷不高的青年進入一家工廠看到就只有流水線和生產(chǎn)商品,很少有眼界看到之外的東西。
一直沉默的袁大同微微品了口茶,平靜道:“人無貴賤之分,崗位無高低之別,任何崗位都需要人,保安也是一樣,只不過小賈以你現(xiàn)在的能力應該在國家需要的崗位上去發(fā)揮自己的余熱,而不是在現(xiàn)在這樣的崗位上做著對你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工作,從而埋沒了自己,這樣很可惜的。”
身居高位從不言笑的袁大同不愧是體制內(nèi)的人物,隨隨便便一句話都帶著一點官腔。
“袁署你不會想招我進國安署吧?”賈大方笑著問道。
袁大同淡淡道:“我知道你不喜歡約束,所有我現(xiàn)在不會提這事,只不過張博士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哦?”賈大方有些疑惑地看向張?zhí)煲荨?p> 雖說他現(xiàn)在的智商和力量都超高,可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張?zhí)煲蓦m然是專家,可也看不出來吧!
通訊技術(shù)專家張?zhí)煲菸⑽@道:“還是我來說吧!”他從公文包中取出一個類似數(shù)字拼裝成的信號圖片,遞到他面前,神色有些期待,“你先看看這個?”
賈大方接過來看了看,愕然道:“這是……一組數(shù)字組成的信號編碼?!?p> “不錯?!睆?zhí)煲菡c頭,“這是我們上次檢測到的一段超級信號編碼,可惜的是我們并不能破譯,只能面前拼接出這樣的亂碼?!?p> 賈大方心想塞維斯特的信號編碼你們當然不能破譯出來,其實他看這數(shù)字拼裝成的圖片根本就不是什么亂碼,而是塞維斯特的信號編碼,只不過拼裝的不是很準確,其形狀樣貌還是能識別出來的,不過他也不認識這編碼具體代表什么意思。
有些汗顏的張?zhí)煲莶┦靠嘈Φ溃骸斑@編碼我們研究了許久,卻沒有任何頭緒?!?p> 作為通訊技術(shù)專家,享譽全球,破譯地球上任何信號編碼他都不在話下,唯獨這個外星人的信號編碼是他一無所獲的,想要也有些慚愧。
本來剛開始他充滿了研究的熱情,可是苦戰(zhàn)也無法破譯,心里苦惱更甚,同時不得不尋找其他辦法,可一向遇到難題從不退縮的他心里就好像是有一根刺無法根除掉,甚至因此而寢食不安,都清瘦了許多。
一副理所當然的賈大方平靜道:“這是外星設(shè)備發(fā)出的信號,沒有相應的技術(shù)和語言支撐,根本就破譯不了。”
“哦,小賈知道?”張?zhí)煲莺驮笸嘁曇谎?,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欣喜,似乎在為今天這個決定感到慶幸。
賈大方苦笑道:“我也不認識,不過你能不能將這個借給我研究?雖然我不能保證能研究出來,但絕對會有一些收貨?!?p> “可以?!睆?zhí)煲菹攵紱]有想直接答應下來。
實際上這也是他今天來此的目地之一。
這段超級信號在他的手上根本破譯不了,也就發(fā)揮不了作用,所以希望通過對方能夠破譯這段代碼并加以研究,吸取其中的技術(shù)手段,提升華夏通信技術(shù)能力。
沒有絲毫意外的賈大方將這圖片收了起來,淡然道:“張教授,你叫我過來應該不只這一個目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