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塵你在說什么?是誰來過這里?你…是不是認(rèn)得這個玉佩?”
桂龍琴小心翼翼的將藏在腰間的那半塊鴛鴦取下,和蘇之境的放到了一起,兩塊半面鴛鴦就好像是天生就長在一起是的,竟然半點裂縫都找不到。
“我究竟要怎樣才可以找到你?”桂龍琴極力地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卻發(fā)現(xiàn)心底的那般莫名的情緒竟然越來越濃烈起來。
“去把云梯掛上,我要親自下去看看?!绷殖杏钪来藭r無論怎么勸阻,桂龍琴都不會改變主意,所以也只能隨了她的心意。
“公子,這底下就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如果這么貿(mào)然下去,恐怕兇多吉少,您又何必親自冒這個險呢,萬一…”
“既然是南詔國的境王爺豈有不救的道理,如果成功了想必對兩國邦交也有好處,如果失敗了,不過是彼此少了個對手?!?p> “這…”
“小寶,雖然他是王爺,可你也是師傅的好徒弟,明月他們都在等你回家,我身為王妃,理應(yīng)是我下去才對。”
“非要在我面前提醒你是王妃的事實么?一個女流之輩究竟哪里來的勇氣說出這種話?你的輕功,你覺得可以么?”
小寶將自己擋在桂龍琴的面前,生怕她又像剛才那般做出什么危險的舉動。
就在這時樹林那邊一陣攢動,看樣子好像是來了不少的人,林承宇警戒的將桂龍琴護(hù)到身后,并抽出了劍鞘中的劍。
那些人清一色的著著黑色的夜行衣,臉上帶著面罩,這打扮和林承宇他們簡直如出一轍。等領(lǐng)頭的那人摘下面罩,林承宇才將手中的劍收了起來。
“景夕?你怎會來這里?”
“回公子的話,是小姐聽說您調(diào)動了府中的數(shù)十位高手,小姐怕您有什么危險,命令屬下前來此地保護(hù)公子?!?p> “只怕是她想將你調(diào)離,好出去繼續(xù)闖禍吧?!绷殖杏盥唤?jīng)心的回答了高景夕的話,順便在自己的手上纏了些粗布條。
“公子這是?這是要親自坐這云梯下去嗎?”
“南詔國的境王爺生死未卜,很可能就在這懸崖之下?!?p> “可您…屬下雖然功夫不及公子,也足矣應(yīng)對這云梯和峭壁,王爺雖然很重要,但也請公子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老爺和小姐還等您回去呢。”
高景夕將林承宇手上纏了半截的布條扯下,纏在了自己手上。
“如果我上不來,公子記得好好對待小姐,屬下便也安心了?!?p> “一定要小心些?!绷殖杏钆牧伺母呔跋Φ募绨?。
高景夕下去后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用劍鞘敲擊云梯上的鐵片,以此告訴懸崖上的人自己還是安全的。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的樣子,按照他的速度和輕功,應(yīng)該早就到達(dá)谷底了,可是云梯上卻再也沒有了任何動靜。
桂龍琴不安的在懸崖邊來回踱著步子,雖然救蘇之境的心很破切,但是她內(nèi)心也不愿看見他人因為這件事而受到什么傷害。
林承宇背對著桂龍琴和侍衛(wèi)們筆畫著什么,表情很嚴(yán)肅的樣子,過了一會,侍衛(wèi)們才將布條纏在了林承宇的手上。
“如果今日我不能回來,你們一定要護(hù)送了塵姑娘到云都山莊?!?p> “太子,這我們該如何跟皇上交代?”
“你們就說我為了救南詔國王爺而亡,讓他以此作為交換條件,換得兩國的和平?!?p> “這…”
侍衛(wèi)的話還沒有說出口,林承宇就向著云梯的方向走去了。
“你要做什么?”桂龍琴驚恐的拉住林承宇。
“怎么?你這是在擔(dān)心我么?”
“不要下去,我不希望再有人因此而犧牲?!?p> “你那王爺不救了么?”
桂龍琴皺了皺眉,本就因疲憊而紅腫的眼睛里,也早已是水霧一片,單薄的嘴唇因為太過于用力,慢慢滲出點點血絲,過了許久,方才堅定的點點頭。
“不救了?!蹦亲ゾo林承宇的手雖然微微發(fā)抖著,卻依然緊緊的抓著不放。
就在兩個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崖邊的云梯上傳來了熟悉的敲擊聲,而且這種聲音越來越大,應(yīng)該是有人從崖底上來了。
果不其然過了半刻鐘的時間,一雙纏滿帶血布條的雙手映入眼簾。
“景夕,你沒事吧”林承宇將高景夕拉到崖頂,小心的為他搭著脈?
“公子,我沒事,只是沒想到這懸崖竟然這么深,而且崖底有很多野生狼群,為了甩掉所以才耽誤了時間?!?p> “那些狼未必是野生的?!绷殖杏顚⒉紬l拆下,敷了些隨身攜帶的草藥。
“公子是說有人刻意而為之?”
“沒錯,長期居住在野外的狼群是不會主動攻擊人的,除非是饑餓之極或是曾經(jīng)咬過人。”
“沒錯,我下到谷底的時候,看見了這個?!备呔跋难g拿出一個銀白色短小的匕首。
“這是王爺?shù)呢笆?,你可還曾看見別的什么?”桂龍琴一眼就認(rèn)出了那個匕首,正是蘇之境還是小皇子的時候,在一次圍獵中皇上賞賜給他的。
雖然他和皇上的父子之情,隨著皇后的去世淡了許多,但是這把匕首他卻一直帶在身邊。
“姑娘崖底并沒有別的什么,如果在下沒猜錯,王爺應(yīng)該早就遭遇不測了?!?p> 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和石頭碰撞發(fā)出嗡嗡的響聲,過了幾秒?yún)s又寂靜的猶如從未聽見這個聲音般,桂龍琴心底那份小小的期待終究還是落了空,這段時間來所有的委屈和擔(dān)憂化作一股心火,從心底里騰空而起,猛烈而又快速的撞擊著心臟。
一口鮮紅從口中噴薄而出,眼前發(fā)黑的桂龍琴就失去了知覺,在癱倒前被林承宇扶在了懷里。
“回府?!绷殖杏钶p輕的將桂龍琴橫抱起,踏上了官道。
“高大人,我們不走叢林了么?”
“比起追兵,他更擔(dān)心懷中人的安危。我已無大礙,將馬匹都趕到官道,即刻出發(fā)?!?p> 因為常年戰(zhàn)爭,靖西國邊境的官道別說是人了,就連動物都很少看見,偶爾也只見得幾只烏鴉在天空盤旋著。
林承宇一行人日夜兼程趕著路,卻不曾想半路被一群“土匪”攔住了路。
“此路是我開,識相的把銀子都老子交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