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受辱
第八章:受辱
秦明給秦瑜起草了一紙文書,讓他拿著文書去金州兵馬司要人,順便也給兵仗局打了招呼讓兵仗局給秦瑜籌措軍械糧草。
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秦明大筆一揮,賞了秦瑜三百頃良田。
整個三百頃田地?。〔焕⑹沁|東數(shù)一數(shù)二的世家望族,一口氣就賞賜三百頃土地,這才是真正的土豪!
土地,在這個時代可是比黃金還要硬的硬通貨!
“家主,這可是三百頃良田,就這么全部都賞賜了出去……”
秦明一口氣賞賜秦瑜三百頃良田的大方舉動震驚到了沈剛。
三百頃良田放在哪里都是一個大數(shù)目,可家主卻說送就送。
“就憑敵進(jìn)我守,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守。這十六個字,值三百頃良田?!?p> 秦明不以為意,這些良田原本的主人是秦敖虎和秦敖豹。
秦敖虎和秦敖豹都是秦舒元的兒子,秦瑜雖說出身差了些,但怎么說也是秦舒元的骨血,現(xiàn)在秦敖虎和秦敖豹死了把這些良田轉(zhuǎn)賜給秦瑜也沒有什么不妥之處。
當(dāng)然,秦明之所以會把這三百頃良田轉(zhuǎn)賜給秦瑜的原因還是看重的了秦瑜有些才干,不是碌碌無為之輩。
至少從表面上看,秦瑜的表現(xiàn)要比同輩的秦敖忠和秦敖義兩兄弟優(yōu)秀的多。
出了秦府,秦瑜忍不住親了一口墨跡未干的文書,興沖沖地回到住處。
他把文書甩手交給張世文和張世武兩兄弟,讓他們分別到金州兵馬司和兵仗局要人要武器。
秦瑜倒在床上,準(zhǔn)備美美的睡上一覺。絕處逢生,一夜暴富,人生真是大起大落啊。
十幾天前秦瑜還是曼殊人的兩腳羊,轉(zhuǎn)眼間搖身一變成了大地主,還是世家豪門的大地主。
一覺醒來,秦瑜睜眼就看到了在門口等候的張世文和張世武兩兄弟。
只是,他們的面色并不是很好,不過心情很好的秦瑜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diǎn)。
“事情辦的如何?”
秦瑜拍著張家兩兄弟的肩膀問道。
張家兩兄弟從小跟隨在秦瑜左右,可以說他們是一起長大的。
秦瑜了解他們的為人和秉性,也不懷疑他們兩兄弟的辦事能力和忠心。
“百戶大人?!睆埵牢拿摽诙觯芸觳煊X到自己說錯話,馬上改口,“千戶大人,人要來了,都在莊外候著。”
秦瑜現(xiàn)在住的地方是秦敖虎生前在金州城郊的一處莊園,秦明賞他三百頃土地也分布在這座莊園附近。
生前作為秦明疼愛、看好的長孫,在秦家的待遇自然不會差。
秦瑜磨著手掌,懷著喜悅地心情走到莊外。
打開莊園大門的一瞬間,現(xiàn)實(shí)給秦瑜狠狠潑了一盆冷水。
莊園外等候著的不是秦瑜期盼的強(qiáng)兵悍卒,而是一群東倒西歪的老弱病殘幼。
再看馬車?yán)瓉淼氖畮总囓娦?,不是生銹就是崩了刀口,根本不能用。至于甲胄,不細(xì)看根本分辨不出這是甲胄。
秦瑜的臉登時黑了下來??磥硭€是too young too simple ,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金州兵馬司和兵仗局那些老油條哪里會把兵員和軍械輕易給他這個沒有聲望沒有實(shí)權(quán)的私生子?
“張世文!張世武!這是怎么回事?!”
秦瑜質(zhì)問張世文和張世武。
“千戶大人,金州兵馬司歸您二叔秦舒寶掌管,兵仗局也是秦舒寶的親信沈昂掌管,日前千戶大人在秦府里揍的那個青年不是別人,就是秦舒寶的大兒子秦敖忠,論起輩分他還是大人的堂兄?!睆埵牢牡吐暯忉尩?。
經(jīng)張世文這么一番解釋,秦瑜明白了。原來是秦舒寶父子從中作梗。
“軍械留下,這些人哪里來的送回哪里去?!?p> 丟下這句話,秦瑜騎上馬,朝著金州城的方向揮鞭而去。
他要找秦舒寶討個說法,如果秦舒寶不給個說法,他就找秦明給他做主。
秦舒寶是個老油條。準(zhǔn)確的說是個只許進(jìn),不許出的老油條。
況且白天挨揍的秦敖忠早就到他這里告了秦瑜一狀。秦舒寶自然不會給秦瑜好臉色看。
當(dāng)然,在官場混跡多年多年的秦舒寶還是表現(xiàn)出一副我自己也很困難,現(xiàn)在我也很無奈,我也愛莫能助的樣子。
“北伐一役,我們秦家元?dú)獯髠?。兵馬司在外人看來是很有油水的衙門。但是又有幾個人能體諒我們的難處?!鼻厥鎸氂崎e地品著香茗,“今日這個來要兵,明日那個來要馬,再多的兵馬也給搬空了。
就是那七八百老弱病殘,還是你二叔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湊齊。
賢侄,為了你的事我可沒少費(fèi)心思啊。你不感謝我也就罷了,反而跑來質(zhì)問我,這是何意?。俊?p> 從始至終,秦舒寶都沒正眼瞧秦瑜一眼,根本沒把秦瑜當(dāng)回事。
秦舒寶沒有給秦瑜看坐,秦瑜站在兵馬司的正廳,顯得十分顯眼:“這一千兵馬,是祖父親自批給我的,二叔,如果只有這七八百老弱病殘,只怕祖父那里您也不好交代吧?!?p> “哼!”秦舒寶驟然色變,他將手中的茶盞狠狠拍在桌案上,“你個婊子養(yǎng)的東西,也敢拿祖父壓我。見了父親一面,真把自己當(dāng)個人物?!真把自己當(dāng)做秦家的子孫了?!不識抬舉的東西!”
這下秦瑜明白了,兵仗局和兵馬司都是要害部門,這兩個部門被秦舒寶控制,說明秦舒寶才是金州軍權(quán)的實(shí)際控制者。
而他那個年邁的祖父,已經(jīng)被架空,他找秦明并沒有什么軟用。
秦舒寶的這句話激怒了秦瑜,秦瑜的手不自覺地按在了刀柄上。一雙憤怒的幾乎要噴火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秦舒寶。
秦舒寶也是個過了知天命之年的人了,戎馬半生也經(jīng)歷過不少大風(fēng)大浪。秦瑜這個愣頭青在他面前還是太嫩了。
秦舒寶只一個眼神,大廳內(nèi)外的衛(wèi)兵殺氣騰騰,狠狠地盯死秦瑜。
氣氛變得十分緊張,空氣中散發(fā)著濃濃的火藥味,只需要一丁點(diǎn)火星就能引燃。
被上百個殺氣騰騰的衛(wèi)兵盯著是一件很有壓力的事情,當(dāng)然也是很危險的事情。
雙拳難敵四手,秦瑜只有一個人,動氣手來肯定不是秦舒寶這上百親衛(wèi)的對手。
在很多穿越小說中,主角面對這種場面不是施展出抗日神劇里神擋殺神,鬼子擋殺鬼子的神仙武藝。就是一言不合掏出現(xiàn)代槍械團(tuán)滅對手。
遺憾的是,秦瑜沒有神仙武藝,也沒有槍。他所能夠依靠的只有腰間的那把刀。
“大人教訓(xùn)的是!”秦瑜將手從刀柄上挪開,擠出一絲很難看的笑容,“小人多有得罪,還請大人海涵。”
我恐怕是史上最無能的穿越者吧。秦瑜自嘲。
說罷,秦瑜轉(zhuǎn)身要離開兵馬司衙門。
秦敖忠示意親衛(wèi)攔住秦瑜,想教訓(xùn)秦瑜一頓解氣。
兩個虎背熊腰的親衛(wèi)攔在秦瑜面前,擋住了秦瑜的去路。
秦瑜再度把手放在了刀柄上,做好了魚死網(wǎng)破的打算。
秦舒寶就是再蠻橫,也應(yīng)該識時務(wù)。現(xiàn)在秦明看重他,他還是秦舒元唯一的或者的兒子。他不相信秦舒寶敢光天化日之下在兵馬司要了他的命。
最壞的打算不過是和他們干一架,最后被揍的鼻青臉腫。
秦舒寶揮了揮手,示意他的親兵放秦瑜出去。
“父親,這廝在秦府里打了孩兒一頓,孩兒正要報此仇,父親就這么把他給放了,這未免也太便宜他了吧!”
秦瑜走后,秦敖忠向秦舒寶宣泄他的不滿。
“不爭氣的東西,你如果有他的一半強(qiáng),為父何愁侯位落到他人手里。”秦舒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