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的外套在一狐一人一惡魔的眼皮底下越滾越遠,而且在滾動的過程中沾上了灰塵和不明的金色絨毛。
“老男人,你外套掉了?!本盼泊蛄藗€大大的哈欠。
“不是我的?!焙陉资缚诜裾J。順便拍了拍自己的襯衫,以免被狐貍毛粘上。
“……”江小水表示沉默是金。九尾說的沒錯,潔癖老男人。
“把你的計劃說一說吧,老子瞌睡了。”九尾示意黑曜趕緊說,他要睡覺了。
“這件事得征求這位女士的同意。”黑曜直勾勾的看向江小水。
九尾不屑的翻了個白眼,虛偽。
“我?”江小水有點詫異,這些人什么時候會詢問她的感受?,F(xiàn)在在魔獸森林,從某種角度來說,就是軟禁。
“你知道自己身上有很強大的力量嗎?”黑曜直勾勾的盯著江小水。
“…擁有這份力量并非我意?!苯∷D過頭去,并不想提這件事。
“是的,誰也不想一出生就背負枷鎖??墒悄愕拿褪侨绱??!焙陉椎恼Z氣非常冷淡,希望江小水認清楚現(xiàn)狀。
“命!命!命!又是命。”
江小水覺得自己胸口堵著一口氣上不來,巨大的怒火抵在心中,身體開始冒出淡藍色的薄煙。與此同時,狐貍洞的四周開始結冰。
“黑曜你不要刺激她,你不是答應我要幫她的嗎?”九尾皺了皺眉頭,按住了發(fā)狂的江小水。金的能量克制水,江小水的魔氣被壓制了一半,受到力量的沖擊后跌倒在九尾身旁。
“幫我?”江小水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一拳砸在石洞的地面上,關節(jié)的地方開始汩汩的流血。眼淚在眼眶里瘋狂的打轉,眼圈也開始止不住的泛紅。她不能哭,絕不能哭。
九尾愣愣的看著眼前的江小水,仿佛回到了兩年前的金沙。那時候的江小水還會和他打笑。雖然笑起來很靦腆,但是卻意外的讓狐貍覺得溫暖。
“黑曜,住手吧,丟失了創(chuàng)世神眼淚,的確是老子的過錯。我這么多年,的確是很愧疚,想找回這份力量來彌補我犯的錯誤?!焙傤D了頓繼續(xù)說道。
“但,自從江小水兩年前在魔獸森林和我說過那些話以后,我漸漸的發(fā)現(xiàn),我并不是彌補,而是掩蓋?!?p> “眼淚現(xiàn)在江小水身體里,眼淚再也不是一個物品,一份力量,而是一個有思想,有自己選擇的獨立生物。就算是創(chuàng)世神,也不會隨意的毀滅一個生命吧!”
九尾的聲音鏗鏘有力,這些話像是有魔力一樣,在江小水的腦子里環(huán)繞。
“可是,你也看到了,她控制不了這份力量,江小水只是凡人之軀體。她現(xiàn)在離開了不老泉會無逐漸法承受這力量而死的。無論如何,她都逃不了一死!”黑曜提醒九尾。
雖然黑曜早知道九尾不是一個穩(wěn)定的因素,但如今現(xiàn)在這個情況他也別無選擇。
“我會自己想辦法的,就算是死,也是我自己選擇的?!苯∷畧远ǖ目粗陉?,眼睛還殘留著淚花,好像有群星在眼底閃爍。
黑曜瞇了瞇眼,他受不了江小水這份光芒,他在地底生活了上百年,從未見到這樣子明亮的眼神。
“荒唐?!焙陉桌浜吡艘宦?。
“老子覺得你該走了,你自己以為自己是什么好人嗎?魔獸幼崽不是你的人帶出去的嗎?倒賣魔獸資源,是誰給你的權利。虛偽!”
九尾有點痞氣的笑著,露出了他一顆亮白的獠牙。
當初黑曜找到他,就是想合法化來擴大他的勢力。九尾早就知道了,只不過奈何找不到證據(jù)。他前幾天出了魔獸森林后,黑曜的惡魔勢力果然又行動了。被白熊的族人抓了個正著。
“那你為什么要和我合作?!焙陉讍柕?。
“我想見這個小丫頭啊?!本盼卜藗€大白眼。江小水可不會主動來魔獸森林,所以他才同意黑曜讓惡魔米婭放出消息的,雖然說他不開心小水和一只死蝙蝠簽訂了主仆協(xié)定。
有機會一定搞黃,狐貍暗暗想到。
“她說有緣份會在見面的,沒有緣分,我不可以制造點緣分嗎?”九尾用爪子把江小水一把撈了過來。他九尾一眼就相中的人,他才不會放手的。
“滾吧!”九尾已經(jīng)不是兩年前的呆狐貍了,他需要擔負起責任,守護他腳下的土地,和他想守護的東西。
“還不快滾!”九尾怒吼一聲,把黑曜和他的衣服一起卷出了洞口。
白熊帶著他的族人,正守在洞口。
“請吧,黑曜大人?!?p> 黑曜把手握成個拳頭,指尖咯吱咯吱的響?;鹬畤牧α咳绱巳跣?,他根本沒有選擇。他只能選擇隱忍。
“九尾……”
黑曜看了看四周的魔獸,從未覺得如此厭惡過這些帶毛的動物。他只當這些家伙都是一些沒腦子的家伙,九尾還真是給了他一個大教訓。
黑曜在掌間懸起一個黑色法陣,化作一縷黑煙,消失在了夜色中。
月光皎皎照在森林里,一切又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