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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程

第十八章:隨口一談之邢府

亂程 俞彌 3873 2020-02-20 09:33:56

  上回講到了,旬非武功全廢,做門客呆在亂程。

  還沒到會稽,宋予安已經(jīng)計劃好了,說,裝幾天乖乖女,先討好自家老爹再說。

  說起,自家老爹給自己創(chuàng)造什么桃花運,宋予安也腦洞大開,計劃在裝乖娃娃這幾天,也給自家老爹,也搞搞桃花緣。

  比大多數(shù)人幸運的是,刑府沒有那么多勾心斗角的把戲,而刑爺也僅有宋予安一個女兒。沒有姨娘妹妹姐姐哥哥挖坑爭寵,空氣都清晰了。

  不然,大家還想看豪門爭寵一把戲,鍋里反,窩里斗,但因沒這人物存在,想斗都斗不起來。

  想起這一點,宋予安感覺很愧疚,因為自己,刑爺?shù)⒄`了多少枝花。

  想當年翩翩公子,現(xiàn)在的,英俊不減當年的大叔,風韻不減當年,無數(shù)人想爬上這張床,可卻僅限于想象。

  都被刑爺,一句,不娶,斬清了一路繁花。

  宋予安現(xiàn)在為另外一個問題發(fā)愁,就是,那里去找半老徐娘,總不能說找個比自己小的,然后自己挖坑給自己跳。那叫自掘墳?zāi)梗?p>  ……

  個個黑袍裹身的護衛(wèi),不紊不亂,井然有序的,駕馭著馬匹,緊隨著,轆轆的馬車聲如雨水般拍打著漢白玉,倒影著灼熱的太陽與滴滴答答的車輪。黑楠木的車身,四周雕花精美,雕刻的小物,惟妙惟肖,四四方方的窗牖被一簾淡褐色的縐紗遮住。

  引得行人眼睛不得不,被打斷對旁物的專注,而轉(zhuǎn)向被吸晴。馬車雖無,鑲金裹玉,可,給人的感覺是,卻是更勝一籌的氣勢。

  到了刑府大門,刑叔從另一馬車跳了下去,拉開窗牖,準備叫自家小姐下車,看見,自家小姐,既然是一副懶態(tài),在馬車里睡著了,笑的搖了搖頭。

  于是呢?

  小聲的支開了仆人,自己怡然自樂的,拉著馬車進府。

  這可是,絕無先例的場景,還沒誰有這么大排場說,可以這樣。

  讓刑管家給這位貴人拉馬!

  作為刑府主人,刑爺,都從馬車下來,走進來。

  看刑爺,那面無表情的樣子,一看就是默許了,其余的人,也不敢多說什么。

  后院的人,聞其聲,立馬趕了出來。

  能這么任性的,除了,自家小姐,還有誰!

  小茴香跟翎兒,一大早,就來刑府報道。

  菀童,也鴨鴨說,要趕過來,可無奈,天公不做美!亂程不能沒有人!這抓鬮,三選二,就只能這樣子。

  把宋予安脫離夢鄉(xiāng),并不是說,喧鬧聲,而是那欲罷不能的沁香。

  空氣中彌漫著清新蜜桃,揉和著佛手柑,給人大膽沖動感覺。

  這沁香,絕對是自己沒聞過的,沒猜錯,這個人的調(diào)香技術(shù),跟自家小翊,有的一拼,不過,不是小翊調(diào)香的畫風。

  懶散的,敲了敲,打開窗雍的簾子,馬車還在行走,淡雅的曼陀羅沁香而來,給人目眩神迷的感覺,只是這摻和著絲絲木蘭香,又有點肆意。只是這景,讓宋予安懵逼了,這既然是,刑府內(nèi)院的景色。

  嚇的宋予安,對著車格,敲了敲,示意停車。刑叔立馬拉住了馬!

  馬不在驚鶩,宋予安拉開了前窗的帷幕,走了出來,懶散的打了個哈欠。

  拉車的人,是刑叔,好尷尬。

  還有,小茴香,翎兒在側(cè)。

  火撓說道:“刑叔,到了,你叫我一聲,不用,這么大陣仗,好丟臉!”

  刑叔壓著嗓子,低聲說:“小姐已經(jīng)不是孩子了,老奴一把身子骨了,再也抱不起來了!”

  說的,宋予安的臉不自禁的臉,又紅了。

  小茴香跟,翊兒,憋著,不敢笑。小時候,每次到府邸,自家小姐都昏昏欲睡。

  來來往往的下人,看見,宋予安,來不及打招呼,憋著笑,快速走過!

  但宋予安立馬,不把心思放在這上,轉(zhuǎn)向小翊身上。貪戀的,又聞了小茴香身上的沁香。后調(diào)既然是廣藿木,還有,額,說不出來。

  看了一眼,小翊,調(diào)侃道:“我的小財爺,既然舍得出門了?”

  說的,小翊臉微醺。

  畢竟是小女孩,禁不起挑逗,臉皮薄。

  小翊是年紀最小,平日里,只喜歡在自己屋子里研究胭脂水粉的,不愛交際,出去的話,一半也是,為了原料,主動出來,算是難得。

  小茴香解圍道:“這不多日,未見小姐,小翊甚是想念,就要求一定要跟來了!”

  小翊連忙點點頭,激動道:“沒錯,就是茴香姐姐說那樣子!”

  而刑叔看見,有人照料這,就不打算繼續(xù)逗留,牽著馬車,先溜為妙。

  宋予安看見,這倆姐妹情深的樣子,不經(jīng)意嘴角上彎。又疑問道:“小香主,這,中調(diào)以曼陀羅為主,輔之木蘭香,還有什么?”

  小翊回道:“是芍藥?!?p>  “那后調(diào)?”

  “是克什米爾木跟廣藿香”

  聽著這些專業(yè)化的問題,小茴香,是不太懂的,還有點暈。畢竟在自己的概念,只有,好聞,跟不好聞的區(qū)別。

  看出小茴香的無奈,宋予安,也沒說冷落,笑道:“這款香,是專門給茴香設(shè)計的吧!挺適合她的?!?p>  小翊點了點頭。

  小茴香吃驚回道:“我以為自家柜子也有的,不會吧!就我這一瓶?”

  小翊一本正經(jīng)的回道:“理論上,是這樣的,這款香水,不會上架到店鋪!”

  小茴香激動阻止道:“別,還是上架吧!新推一款,售價八兩,至少盈利可不是八兩。”

  宋予安無奈搖了搖頭,這就是,大白菜被豬給拱了的心情吧!

  這款可不是普通的香水,就純粹說,原料,就不八兩,更何況人工,得虧……

  符合敗家形象。

  見沒搭理,小翊尷尬道:“額……”自己說錯什么了嗎?

  可把,宋予安和小翊逗笑。

  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

  小茴香的性子,從她的行事風格,就知道。缺乏耐心,性子直,粗里粗氣,適合做些粗活,細活對她來說,就是,一種折磨。

  略缺一點細致,不完美,是正常的,畢竟在武學造詣上,可以跟茴香對手的,沒幾個。

  曾經(jīng)有段時間,宋予安想說,讓茴香說,,學些什么好,可事實就是……一言難盡。

  看著她痛苦,還不如,讓她自由點,就放棄了。

  院子里,梅子,碩果累累,有淡淡飄香。

  宋予安望了一下,隨口一句:“有點懷念梅子酒,想想這個季節(jié),該是梅子豐收的季節(jié)”。

  這可把小翊問懵了,對于小翊來說,自己還是比較愛香料,一心只研究胭脂水粉,兩耳不聞無關(guān)事。

  別的不懂,可對酒,小茴香還是略知一二,回道:“是不錯,想到,去年,一時興起,釀了幾壺梅子釀,可不知為何,早春時候,開的,全是苦韌味,害的今年都不敢釀。”

  宋予安眉毛輕佻,驚訝回道:“哦?”

  小茴香從自家的語氣,聽到了失望,峰回路轉(zhuǎn),開玩笑道:“主子,你這么愛喝酒,就不怕,到時候,姑爺?shù)綍r候,嫌棄你!”

  一句話,可把宋予安逗笑了,表示要尋找的動作,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回道:“他在哪?在哪?找到了,再說!再說,愛屋及烏,可不一定!”

  小翊嘴甜道:“主子,傾國傾城,怎會愁嫁呢?”

  主子三人,一人一句,把原本不長的路,走出了,另外一番味道。

  ……

  不知不覺,回到久違的院子。不過,看下人,在自己院子里,來來回回,有歡笑聲,嬉笑聲,讓人感覺親近了幾分,都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幾個家丁。

  突然,有一巨大的聲響,“知,知,知,知,”叫的悲切。

  嚇的,小翊退了幾步,差點搗騰下去。

  家丁聽到了聲響,立馬轉(zhuǎn)頭看了一下,麻溜的,從樓梯下來。

  其中一個長得有點黑的,眼睛卻亮油油的,名叫恒順,叫到:“小姐回來了”。

  嚇的,丫鬟暈頭轉(zhuǎn)向問道:“那里?”

  恒順,邊走,邊把抓著戰(zhàn)利品,拿到宋予安跟前,只是,隨著蟬鳴聲悅耳,把小翊嚇的又倒退了幾步。

  說道:“入夏了,不過這玩意,總是聒叫,甚是吵鬧,只能對其,大處理一番?!?p>  說著,張口了,手,示意道:“就是這東西!”

  小翊一聽是蟬,就立馬跑去,對于她來是稀罕物,耐著害怕,迫不及待跑去跟前,這可是小翊第一次,看見,這玩意,夸道:“落日無情最有情,遍催萬樹暮蟬鳴。聽來咫尺無尋處,尋到旁邊卻不聲?!?p>  小茴香,盯著蟬樣,笑道:“這不就是放大版的蒼蠅”,引來哄堂大笑。

  刑府的下人,不要看說,差異萬千,各各都是彪悍如一條虎。

  沒有半點本事,是沒辦法留在這的,算是各有千秋。

  雖然說,主子幾乎不在家,可要想說,閑敲棋子落燈花,那是不可能的。

  當然,之前說的黑風寨,簡單的說,就是輸送說,武學奇才,小茴香跟菀童,因為宋予安關(guān)系,都是從那里面出來的,而小翊,算是,比較幸運,是直接留在宋予安身邊。

  而府中下人,也是千挑萬選中,留下來的。當然,他們不僅僅說,只是四肢發(fā)達,這一長處,還有,一長處,是令刑府的輝煌得以保留之一。

  眾所周知,有很多體系,跟制度,最終把一個家,一個家族,甚至是一個國家說,摧毀,最根本原因,就是腐敗。

  一鍋老鼠屎尚能壞一鍋粥,更何況,這么偌大的家業(yè)呢?被一只害蟲寄生,也挺正常的。

  為了把人才發(fā)揮到最大用處,這批人,不但對其進行武學的造詣,還對其進行七七八八的訓練,比如,商學是最基本的。

  這一切的初衷,最開始原因是,黑風寨創(chuàng)始人,怕,有天說,遭遇橫禍,可苦了這么多“孩子”,于是把末位的商學納入其中,算是,另一番謀劃天地。

  到了刑府,這些人,表面看起來是尋常是奴仆,可實際上,也就是,為什么說他們不閑的原因,就是個個都需要在閑暇時候,去自己在店鋪幫忙,監(jiān)察。

  這就是設(shè)計者的聰明之處,為了店里人員交接一清二楚,掌管者跟掌管者交接,明明白白,權(quán)責一體制,一人做假,一下就水滴石穿。

  掌管者跟掌管者交接是有周期的,一周期為半旬。

  這樣做,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各各管理者,更能熟悉業(yè)務(wù),一旦發(fā)生什么事,能直接更有效的交接。

  那為什么,刑府,一直保持如日中天,不選擇說,開闊更深沃土呢?

  老人常言,樹大招風,強打出頭鳥。刑府留下祖訓就是:“穩(wěn)中求勝,切忌自大”

  所以,該壓的時候,還是壓著。

  刑府,掛牌產(chǎn)業(yè),跟匿名產(chǎn)業(yè)各占一半。

  掛牌產(chǎn)業(yè),算是中上流,中和暗的話,算是名列前茅。

  畢竟,一山比一山高,誰也不敢妄自菲薄。

  在這,方圓十里內(nèi)外的人,對刑府,多為敬重。

  在百姓眼里,身為富貴者,沒有為富不仁,反而,在每年,設(shè)七次粥棚,四次施藥。

  雖然次數(shù)不多,可難得可貴。

  邢家,也不算是一脈單傳,邢爺還有一個兄弟,名叫邢夜,居住在府內(nèi)后院,最深處,水菱閣院中,不過外人鮮少知道。

  不喜見生人,性情古怪,閣院中,就只有此一人。不愛捻花,不愛佩玉,只愛陶瓷。

  令人驚訝的是,他慧齡局限于八九歲孩童。在陶瓷的世界中,他又宛如一個智慧的行者。

  院內(nèi)風格,就像說,把窯院搬進來。該有的,都有。

  實在讓人難以想象說,這是一個僅有八九歲慧齡居住之地。倒像,是一個大師所居住的地方。

  由于特殊因素,邢夜,屬于透明人,鮮為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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