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續(xù)手里拿著從李興身上脫下來的親衛(wèi)服,跑到一旁森林里扔掉,當(dāng)他再回來時,于志恒已經(jīng)處理好黑馬靜靜地蹲在興旁邊了。
“恒哥兒你沒事吧?”梁續(xù)感覺于志恒有些奇怪,擔(dān)心道。
于志恒道:“沒事?!?p> 梁續(xù)心中疑惑,亦沒多問。
不過可以看出來的是,于志恒腰間多了一把劍,是那人懷里揣著的那把,原本的劍別則在了左腰,一左一右兩把劍,將于志恒襯得更加凌厲了一些。
這時,于志恒指著興,抬起頭來,故作輕松地對梁續(xù)說道:“一會房亮帶人來,我們就說此人遭老虎追擊,你們二人救了他,不過救下來后,他已經(jīng)脫力了?!?p> 于志恒沉思了一下,接著說道:“接下來幾天,平城不會太平靜,不過有我在,不用太擔(dān)心?!?p> 梁續(xù)聽著于志恒說話,正猶豫要不要對手下兄弟實話實說,可想到某些人的性格,還是不讓他知道比較好,后回答道:“嗯,沒問題,恒哥兒要有事的話,盡管說就是?!?p> “一定會有用到你的時候。”于志恒道。
二人一時無話,各有各的心思。
于志恒又開始望著名劍發(fā)呆,心中止不住亂想,興、逃亡、張宇身死、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要想知道這一切,還是得盡早將興弄醒。
梁續(xù)則看于志恒心情不好,也不說話,只是想著之后的路該怎么走:自己已經(jīng)突破涌泉,之后呢,如何成溪?恒哥兒說會找?guī)煾附涛?,可那師父會認(rèn)我這個徒弟嗎?我以后還要再平城這嗎?我若出去闖蕩,房亮他們怎么辦?
白駒過隙......
太陽在西山若隱若現(xiàn),天也漸漸失去了光彩。
二人無言地等了半個多時辰,才見遠處幾個模糊身影冒出。
“嗨,快快快,哎喲,累死了,快看,在那!”一聽這火急火燎的聲音便知是房亮。
“哇靠,大家伙?!?p> 發(fā)出這聲感慨的是一個個子不高,體型壯碩的漢子,名為田平,人如其名,其臉?biāo)乃姆椒?,十分“平坦”?p> “真的呀,我還以為房亮那家伙又吹牛呢,哈哈,老大果然厲害呀!”
這人頗為干瘦,其貌不揚,名為路生,有些嘴欠。
房亮一共帶來四人,還有二人,一人名叫石凡,眼洞深邃,鼻梁拔高,可謂相貌出眾,只是較為干瘦,缺些精神。
還有一人叫張蕓,是最近才加入梁續(xù)小團伙的,年齡最小,才十六歲,身子非常瘦弱,而且性格怯懦異常,沒人知道他從哪里來的,他也不知道。
四人走近之后先是和于志恒二人打過招呼。
之后,田平和路生二人便像脫了韁的野馬,直接跑到老虎旁邊,一臉驚嘆。
“我靠,真的猛,老大,房亮,這我不得不佩服你們,就一個字:服。”路生感慨道,別看認(rèn)梁續(xù)為老大,可路生的年紀(jì)最大,已經(jīng)有二十七八了。
田平則一臉不滿道:“續(xù)哥,這怎么不喊我來呢,我好想干它呀!這看得我手癢?!碧锲綇牟皇莻€安分子,膽子極大,認(rèn)梁續(xù)做老大前,可以算是地痞流氓,橫行霸道,但很可惜,打不過梁續(xù),便從良了。
“你不是在干活嗎?”房亮喊道。
“啊啊啊!我感覺像是一光腚娘們在我面前走過去,而我他*在睡覺?!碧锲胶馨脨馈?p> 這二人激動興奮,卻沒注意到旁邊的興。
還是石凡比較細(xì)心穩(wěn)重,先是關(guān)心了梁續(xù)的有沒有受傷,后是發(fā)現(xiàn)了靠在一旁樹上的興。
石凡指著興疑問道:“這是?”
“咦?房亮沒跟你們說嗎,便是他被老虎追殺,被我和房亮救下,后脫力暈過去了?!绷豪m(xù)自然接道。
房亮還在好奇這人是誰呢,在一旁一聽,呵,要我打配合。
然后房亮懊惱地拍了下手,極其自責(zé)道:“對,你看我這記性,光顧著將梁續(xù)屠虎的事情給你們說了,卻把這人給忘了,怪我怪我?!?p> 石凡聽了,雖仍有疑問,但還是點了點頭。
這時候,一旁田平和路生卻喊道:“張蕓,你不敢過來嗎?過來摸摸,還是熱乎的呢!”
張蕓先是連忙搖頭,而后想了想,呼了口氣,走向前,道:“那......那我便看看。”
然后伸手去摸,卻不想虎頭突然向前撲來,嚇得張蕓直接摔倒在地。
田平提著虎頭,和路生笑得前仰后合。
心情低落的于志恒見了這一幕也不禁搖頭苦笑。
這真是一群怪人。
“好了好了,看夠了鬧夠了沒,田平路生你們兩個扛著老虎,阿凡你搭把手幫忙架著這人,房梁過來提著兔子,我們走了?!?p> 梁續(xù)制止了眾人的幼稚行為。
路生在一旁小聲道:“那要張蕓來干嘛。”
聲音不大,但張蕓還是聽到了,本來被嚇得“嘣嘣”跳的心臟,也慢慢沉寂下來。
于志恒走過來,低身扶起張蕓,道:“幫房梁提些兔子去?!?p> “哦?!?p> 回去路上,路生道:“前幾天那李家老三還跟我在那吹噓,他家的熊皮多好多好,現(xiàn)在,我都可以直接摸到,還是虎皮!哈哈?!?p> 房亮:“哎哎哎,可別亂想,這老虎可是要送給恒哥兒的。”
田平聽了點了點頭,沒有異議,畢竟他也打不過于志恒。
石凡聽了也點頭稱是:“恒哥兒擔(dān)得起這頭老虎。”
路生雖然心中不忿,心想這是梁老大打死的,怎這的容易讓人,但還是在嘴上說道:“對對,這是應(yīng)該的?!?p> 白駒過隙......
平城漸漸浮現(xiàn)在眼前,太陽沒入西山,似是給這座城市蒙上一席黑紗。
林中,那沒人管的死鹿,被晚上尋食的野狼偷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