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靈力的波動,他不是無源之人么?怎么做到的?”
冷楠一眼就看出了這微微白光是什么,只是以她的見識實在是不知道矛鴻是怎么做到的。
對于矛鴻雙手上出現(xiàn)的這一絲白光,只有靠得近的冷楠,房玨以及一直坐在大堂之上的程陸察覺到了。
程陸微微地睜開了眼睛,注視著矛鴻,嘴里輕輕地發(fā)出一聲輕咦,但是沒一會,便又開始閉目養(yǎng)神起來。
“你這是要做什么?”房玨感受到體內的熱意越來越強烈,不禁開口問道。
矛鴻并沒有回答房玨的問題,而是反過來問道。
“房小姐,剛剛有聽說那壺是你專門用來喝酒的吧?”
房玨點了點頭,并從懷里取出瓷瓶。
“是的,還有這個也是,我知道,這個是你做出來的東西?!?p> 矛鴻笑笑沒有說話,他想要知道的就只是她是不是用這個來喝酒了,因為如果是用以喝酒這樣的話,那就至少可以排除他們所謂的禁藥是有助于血液興奮的藥劑。
酒精本身就算是一種興奮劑了,且眼下矛鴻也已經(jīng)得知高純度的酒精甚至可以幫助靈術師突破瓶頸,靈院既然也不禁止學員喝酒的話,那么禁藥作用于人體的部位肯定就不是血液,而應該是別的地方。
“房小姐,最近可有失眠癥狀?”
“沒有?!?p> “精神刺激類的藥物排除,那有沒有覺得有使不完的力氣且特別地亢奮?”
房玨實在是搞不懂矛鴻想做什么,可眼下她也只好老實地回答。
“都沒有,我最近并沒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嗯,排除蛋白質類的興奮劑,也沒有腎上激素暴漲的反應,看來這個禁藥果然是跟我所了解到的一些興奮劑確實不一樣?!?p> 雖然從矛鴻嘴里面說出來的詞匯她大部分聽不懂,但至少房玨聽得出來,矛鴻是想知道自己身體有沒有吃過禁藥之后的變化。
“你就直接問……”
“房小姐不要亂說話,我問什么,你就答什么?!?p> 房玨表情一滯,這個男的怎么這么霸道的。
她哪里知道,矛鴻是想在阻止她不要亂說話,畢竟現(xiàn)在有一個既定事實,那就是林銘肯定是已經(jīng)讓房玨成功服下了禁藥才搞出這么一出的,如果房玨自己現(xiàn)在說漏嘴表示自己身上有出現(xiàn)了服用禁藥之后現(xiàn)象,這不就石錘了么?
矛鴻在走出來之前,就已經(jīng)從剛剛的那名學員那里打聽了一些有關禁藥的事情,可是遺憾的是,他們只知道禁藥可以短時間內增強實力,卻一點都不知道其原理是什么,更不用說禁藥到底是怎么讓人實力變強的了。
所以矛鴻才會用問診的方式,排除不正確的答案,只要他能確定得了禁藥作用于人體的某個部位,那么即便他對禁藥的成分不了解,也可以直接將這一塊人體部分給封起來,不讓于江手里的檢測牌測出房玨體內的禁藥成分。
是的,現(xiàn)在的矛鴻可以做到這一點。
可是現(xiàn)在讓矛鴻有些尷尬的是,一連問了幾個問題之后,他基本上已經(jīng)將自己所知道的興奮劑都排除掉了,卻依然沒有確定下來禁藥到底作用在人體的哪個地方。
“喂,你磨磨蹭蹭地做什么?拖延時間是沒有用的,禁藥一旦服用,半年之內都會被查出來,她的酒壺里既然有殘留,說明她的體內肯定也有殘留的!”林銘一臉不耐煩地催促道,“趕緊讓開讓于老師檢測,好趕緊給大家一個交代,再說了,還需要你證明什么?只要檢測牌一測,是與不是便全都可以知道了。”
“就是,莫要在這里浪費大家的時間。”
“于老師,趕緊的吧?!?p> 面對林銘等人的催促,冷楠也有些焦急起來,小聲問道。
“矛鴻,到底行不行,你有沒有辦法?”
原本矛鴻還沒有頭緒,但是林銘剛剛的話卻點亮了他的腦子。
“小姐,我問你,服用禁藥之后,是不是只有在使用靈力的情況之下才會有變化,一般情況下卻與常人無異?”
冷楠點了點頭:“是的。”
原來如此,我真是差點被繞進去了,矛鴻沖著林銘露出了一個微笑。
“多謝你的神助攻?!?p> 說完這話之后,其他人并沒有察覺,但是房玨突然感覺身體之中似乎有什么東西被抽走,緊接著,她全身骨頭一軟,竟沒站穩(wěn)身體,軟到了矛鴻的懷里面。
冷楠和天景連忙慌張地扶住了她,才不至于讓她倒下去。
“小玨,你怎么了?”
對面天影的問話,房玨也是一臉的疑惑。
“我不知道,就感覺好像少了點什么,就突然沒有力氣了。”
她這話一說出來,周圍就開始吵雜起來,因為這個現(xiàn)象非常明顯,就是跟服用了禁藥之后產生的疲憊感非常地相似。所有的人都開始懷疑起房玨是不是真的服用了禁藥,而林銘等人此時甚至已經(jīng)不再掩飾自己得意的笑臉。
冷楠自然也感受到了周圍的反應,心中大急。
“矛鴻,你對她做了什么?”
矛鴻卻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后轉過身對已經(jīng)一臉不耐煩的于江說道:“這位老師,請吧,您可以檢測了?!?p> “都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副作用,檢測已經(jīng)沒有意義,不過為了讓你們心服口服,我依然會依據(jù)檢測結果說話。”
于江冷哼了一聲,然后走到房玨的面前,將檢測牌放到了她的額頭上。
空氣凝固了近十秒,于江的臉上露中出了疑惑的目光,竟然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沒檢測出來!哈哈,太好了,檢測牌沒有反應!”房玨立刻興奮地叫了出來。
冷楠也是長長地舒了口氣,看向矛鴻的眼神也充滿了感激,不用問也知道,這肯定就是矛鴻做了什么才會這樣。
“怎……怎么會這樣?這不可能!”林銘大聲吼道,也許是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激烈,于是聲音放低卻又咬牙切齒地說道,“于江老師,一定是檢測牌出現(xiàn)了問題,請您換一個……”
“你是在懷疑我?”于江回過身,一臉鐵青地看向林銘,檢測牌他親自取的,有沒有問題他會不知道么,“檢測牌沒有任何的問題!”
林銘死咬著牙齒,眼神一直死死地瞄著矛鴻,一定是這個家伙搞得鬼。
“林少,我很確定東西放進去之后,她用過那個壺的,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閉嘴,現(xiàn)在情況對我們不利,你們誰都不要亂說話?!?p> 然而林銘雖然讓他們不要亂說話,卻并不代表矛鴻會這個可以整他的機會。
“我說林家少爺,你們一群人不是說撞見房小姐服用禁藥的呢?既然半年內都會被檢測出來,那為什么連上個月的都檢測不出來呢?”
此話一出口,就連于江也向他們投來了質問的目光,剛剛鬧得那么大,現(xiàn)在卻沒有檢測出什么,他的臉面都有些說不過去。
他也不是沒有懷疑過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少年是不是動了什么手腳,可從頭到尾人家只是握著房玨的手而已。他也不認為存在著什么方法可以隱藏服用了禁藥的事實。
而這酒壺明顯有著經(jīng)常使用的痕跡,至少這一個月以來肯定是用過的,他自己都看到過幾次房玨抱著這個酒壺在修煉課上睡覺。那么問題來了,房玨酒壺里檢測出來的禁藥是哪里來的?又是什么時候被放進去呢?
被這么多人盯著,林銘知道自己一定不可以慌,于是硬著頭皮說道。
“大家也都看到房玨的反應了,分明是你動了什么手腳,才讓檢測牌沒有反應的!也許你們手里有什么可以消除掉禁藥反應的方法,不然,你們怎么解釋她的酒壺里面會有禁藥?”
“噢~~~原來如此,你們反正是一口咬定房小姐是服用了禁藥是吧?而且為了讓你們保密,還給了你們好處費的意思?”
幾個人連忙點著頭。
“那我可以請問一下,房小姐當時具體給你們多少好處費???”
此話一問出口,幾個人的表情都呆滯住了,一看他們這個樣子,矛鴻就知道,這群家伙設全套卻連這么細節(jié)的東西都不注意考究。
當然,矛鴻也不會給他們反應的時間,趁他們呆滯的時候,直接話題一轉地說道。
“酒壺里面為什么會有禁藥,這只能說明你們投藥之后,房小姐正巧沒有再用過它唄?!?p> “這不可能!我分明有看到她用此壺喝過酒的!”
林銘身邊的一個人站出來反駁道,卻沒意識到他這話說出來之后,周圍人眼光的變化。
等到他意識到自己剛剛說的話有問題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身旁的林銘更是一副想要殺了他的表情。
“我……我不是,不是那個意思……”這人已經(jīng)驚慌地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真是豬腦子啊,這么簡單就被帶節(jié)奏?!泵櫉o奈地搖了搖頭,跟這些人扯犢子簡直是侮辱自己的智商,于是對已經(jīng)徹底黑臉的于江說道:“這位老師,我們可以走了吧?”
于江大手一揮,示意他們可以離開,矛鴻沖著雙眼已早通紅林銘禮貌地豎起了中指,然后便隨著冷楠她們一起離開了。
走之前還不忘把房玨的銀壺拿走。
吃瓜群眾們紛紛給他們讓路,但是卻沒有要散開的意思,他們還想要看看林銘這些人接下來會面臨什么樣處罰。
天景扶著還有些虛弱的房玨說道:“送你去醫(yī)療室去吧。”
房玨剛想要搖頭,矛鴻卻搶先一步說道:“沒有那個必要,我把一些東西還給她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