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幫著站力低的人過難度系數(shù)高的副本一過就是四五個小時,一句怨言一句抱怨都沒有。
正是因為她是從小白爬上來的,她懂那種無助的感覺。
現(xiàn)在她得自己該得的東西,變成了她愛計較?
這幫人的良心都被狗吃嗎?
芒果味的棒棒糖說話更是難聽,“你不就是仗著你自己是個女的嗎?
女生打游戲就是吃香,賣賣臉撒撒嬌就可以,你號花了不少錢吧?
哪個男的給你花的?不會是會長大人吧?”
笙歌:“你不是女的嗎?你這只是拉低你自己的身份!說話別那么臟,你當我是你呢?沒教養(yǎng)!再說,和你有一毛錢關(guān)系嗎?”
芒果味的棒棒糖:“呵,草莓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有意見?”
笙歌:“沒有,真看不慣你們這種拿了別人東西還理直氣壯的人,你們玩,我退。”
初伊氣的手都開始抖了,自始至終Night一個字都沒有說過。
他仿佛沒看見一般,選擇了沉默。
初伊紅著眼睛退了群,同時也退出了公會。
兩天的事加在一起,讓她徹底的看清了,她在某人心里的位置就是那般可有可無。
那如果是這樣,她愿意騰出位置,自己也省得生氣了。
初伊啊初伊,在這個虛擬的世界里,你還真拿你自己當回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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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執(zhí)嶼正在在機場接國外回來的妹妹駱琦,電話在打完中午那場世界Boss的時候便沒電自動關(guān)機了。
當他看到Xm的信息時已經(jīng)是晚上回家后的事情。
“你的那個小鴿子今天啄人了!”
他不明所以的回了句:“哪個小鴿子?”
“笙歌大小姐,啄起人來牙尖嘴利的?!?p> 他不解的問道:“怎么回事兒?”
Xm:“你自己去群里看吧!群退了,公會也退了,看來這次玩真格的了!”
公會退了?這丫頭在搞什么?
駱執(zhí)嶼立刻打開群聊天的對話框,從頭到尾幾百條信息依次看到了底。
在她退群后一個叫芒果味棒棒糖的人依舊在冷嘲熱諷的說著那些難聽不堪入目的字眼。
他蹙眉心里升起了一股無名的火,二話沒說直接將那個人踢了出去。
他在群里打道:“女孩子吵架你們這幫人閑得慌?
愛待就待不待就滾,不遵守公會規(guī)定的自己退群,別等我說第二遍?!?p> 草莓味的泡泡糖:“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只是拿了幾個瓶子……你至于這么生氣嗎?(委屈)”
他一個大男人話只能點到為止,總不能和她吵吧?
下面的人紛紛說道:“會長,都過去了,翻篇吧!”
他有些開始重新審視了這個公會,“你們平日里求笙歌的時候那個孫子樣兒你們自己都忘了?
現(xiàn)在有新的大腿抱了就可以卸磨殺驢?
口口聲聲說的一家人就是這樣的?
你們讓我大開眼界!”
他靠著椅子感嘆,這個的公會和自己端游的公會根本比不了,那種革命的情誼在娛樂游戲下根本不存在。
大家見他真的生氣了,便都默不作聲。
飛:“我看你們也挺孫子的?!?p> Dow:“同上?!?p> 草莓味的泡泡糖:“我錯了,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影響團結(jié),她要是差那一兩個瓶子我給她便是了,有什么好爭的?!?p> 他登陸游戲看到那只小鴿子真的離開了公會,心里突然覺得好笑。
原來鴿子啄人,也是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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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伊雖然退了公會,可依舊每天都會上去做任務(wù),可以賺取經(jīng)驗的任務(wù)一個不會落下。
公會損失的那些經(jīng)驗便花寶石找回,她在這個游戲里開始過起了流浪的日子。
沒有家,沒有依靠。
但她始終都記得和Night的約定,不要輕易退游,這是對游戲起碼的尊重。
不過以她現(xiàn)在的站力在街頭一站,只要見到她沒有工會,便立刻會收到一大堆的私聊。
“美女,來我們工會吧?我們誠意招人?!?p> 她見到這些就如見到垃圾廣告一般厭惡。
她只認NsNs是家,除了那里她再也不會去任何的地方。
在這個冰冷充滿怪物的世界里,是NsNs曾經(jīng)給了她一絲溫度。
她想到有一次城戰(zhàn)的時候,Night放棄了主城而是選擇了攻打過一生一世的城池,說是幫她報他們有眼無珠的仇。
他們那一仗打得酣暢淋漓,配合的天衣無縫,殺得片甲不留。
她與他齊肩而戰(zhàn),這次不只是當路桿,她也可以幫他承受一些傷害,貢獻一些輸出。
在贏得勝利的那一刻,他是她眼里的英雄。
可現(xiàn)在……
她已經(jīng)離開了很久,他都沒有任何的消息。
也許,他是真的放棄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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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執(zhí)嶼每天都會見到她上線,偷偷躲在一個NPC的茅草屋后面的角落里,騎著她那頭胖羊駝面壁思過。
她始終沒有加入新的公會,但也沒有要求回來,更沒有和自己說過任何一句話。
她是在怪自己吧?
怪自己當日沒有幫她抵御那些難聽的侮辱,可是當日他確實沒有看到,沒能即刻保護好她。
他一直以為她消氣了鬧夠了情緒便會回來,而她卻一直在等,他來尋她回家。
她每天二十四小時在線,無非就是想獲得他的注意,有時候看他匆匆上線又匆匆下線的頭像,心里會咯噔一下。
女孩子有時候就是會有這種小糾結(jié),想找對方又不好意思,總是等著對方能來尋自己,而這個等待的過程可謂是非常的折磨人。
有天她看到了一個id叫無忘的號,在世界頻道里公開喊她。
“笙歌,來我們公會吧!我們公會需要你!??!”
她那時候正在碼字,突然看到世界彈窗的金色橫幅愣了一下,這一條金條幅挺貴呢吧?
有時候大家表白的時候才舍得發(fā)一次金條幅。
她完全沒搞懂對方什么意思,他們又不認識,干嘛這么隆重的喊她?
她對這個人有印象,每日世界boss第二的排名,第一公會的會長,戰(zhàn)力僅次于Night。
她想了想沒有回話,任憑對方就站在街頭刷了一天的金條幅!
Xm那時正和駱執(zhí)嶼在一起,他看到以后將手機遞給了他。
“小鴿子很搶手哦!”
駱執(zhí)嶼接過手機不悅的皺了下眉,他培養(yǎng)出來的法師,你說搶走就搶走?
誰給你的勇氣,無忘???
他直接拿著Xm的號刷著金條幅,“無忘兄,有你這么撬人的么?”
無忘也刷著金條幅和他對話:“Xm,我可沒有撬人,笙歌現(xiàn)在不是沒有公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