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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家的小克星

第6章 手札之亂

郡主家的小克星 白露晨霜 2745 2019-08-10 20:24:47

  冉醉跟在二人身后,見她們穿過曲曲折折的回廊,最終停在一處名為清輝堂的院落前。

  被喚作姑姑的女子站在一間屋子門口,對著里面說了些什么,片刻后,房門從里面打開,出來的正是蘇子墨。

  即使在自己的院子里,他的穿著打扮也甚是正經(jīng),莫說那重重疊疊的罩袍,就連發(fā)上的玉冠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束著,從頭到腳沒有半分隨意。

  他隨著她們走出了院子。

  三人前腳剛走,冉醉便瞅準(zhǔn)機(jī)會潛入了蘇子墨方才待的屋子。

  這是蘇子墨的書房。

  屋子里面的布置寬敞簡潔,一眼望去,除了占據(jù)大部分空間的各類書籍外,并沒有太多多余的東西。

  冉醉一邊感嘆這屋子的風(fēng)格和它的主人一樣無趣,一邊毫不客氣地在屋中僅有的那把倚子上坐下,將雙腿囂張至極地搭在桌案上。

  桌上放著本寫到一半的書冊,她好奇地看去,原以為那上面記載的會是什么軍政要務(wù),或者再不濟(jì)也至少應(yīng)該是《論語》、《孟子》之類經(jīng)典文章,可當(dāng)她看清上面的內(nèi)容后,發(fā)現(xiàn)那居然是一本手記。

  她有些不可置信,沒想到大忙人蘇大人,居然還有時間寫這種東西。

  翻開第一頁,她有些驚訝,這一頁的內(nèi)容標(biāo)注的日期竟是十年前。

  十年前啊……冉醉算了算,那個時候,蘇子墨應(yīng)該還是個不到十歲的孩子。

  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她的目光一下子亮了起來。

  嘿,蘇大人,您可別怪我偷看你的兒時糗事,誰讓你把這種東西明目張膽地放在桌子上,要是不看,那我就是個傻子!

  冉醉沒有半分偷看別人隱私的負(fù)罪感,津津有味地讀了起來,甚至讀到有趣的地方還忍不住笑出了聲。

  讀著讀著,她就發(fā)現(xiàn),隨著年齡的增長,除了寫文章人的筆跡由最初的略帶稚嫩變得愈發(fā)行云流水之外,手札中記錄的內(nèi)容也沒有之前那么輕松詼諧,從小時候的生活軼事逐漸變成了那些深刻而又無聊的道理感悟。

  冉醉在心底輕嘆,好端端一個活潑開朗的孩子,怎么就長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

  翻過那些不感興趣的內(nèi)容,直達(dá)最后一頁。那頁上的墨跡原本還未干透,冉醉方才沒注意就將其合了起來,導(dǎo)致有些字跡已經(jīng)變得模糊不清,不過即使是這樣,也不難看出寫字之人力透紙背、入木三分的高超功底。

  只是頁面上記載的內(nèi)容畫風(fēng)突變,冉醉看見那上面赫然寫著一行字:平嵐郡主此人,囂張跋扈、自由散漫,遠(yuǎn)之。

  她氣得差點把書砸在地上。

  好你個蘇暮,竟敢在背地里如此誹謗她!還囂張跋扈?自由散漫?!連成語都用上了,她可真是榮幸??!

  冉醉此時正氣的頭疼,是以并未聽清外面漸行漸近的腳步聲,等她意識到的時候,腳步聲已經(jīng)抵達(dá)了門口。

  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她暗道一聲不好,這書房四下通透,并無藏身之地,情急之下她只得藏身到房梁上面。

  蘇子墨推開了門。

  冉醉屏住呼吸躲在陰影里,盡量將自己的存在感減到最低,她看見蘇子墨緩步走到案前,視線掃過桌子,目光頓住。

  糟糕,她咽了咽口水,方才躲得太急,原本放在桌案上的手札忘了放回去,還被她牢牢抓在了手里。

  蘇子墨腰間衛(wèi)虹瞬時出竅,淡紅色的劍光直直向她奔來。

  “哎哎哎,別打別打,是我!”冉醉用霜寒將劍芒擋開,大叫著跳下了房梁。

  蘇子墨看清來人,一雙淡漠的眸子中霜雪之意更甚,仿佛能夠?qū)⑷怂查g凍成冰塊。

  不過,好歹是收了衛(wèi)虹。

  冉醉想,若他二人在屋中打起來,非得把這間房子拆了不可。

  “平嵐郡主。”蘇子墨冷聲道:“蘇某的書房,如非在下允許,閑人不得入內(nèi)?!?p>  冉醉此時手里還握著燙手山芋般的手札,聽他這么一說,終于有了些做賊心虛之感,她將雙手悄無聲息地背在身后。

  可蘇子墨哪里會注意不到她的這番小動作。

  “郡主手中拿的是何物?”他皺著眉頭問道。

  ......還能是什么,不就是你的手札么。冉醉干笑,“不知道,桌子上順手拿的?!?p>  “不問自取視為偷?!碧K子墨此時的語氣已經(jīng)壓抑了些許怒意,此時若是有旁人看了,定會感嘆:能將一向克己守禮、喜怒不形于色的蘇大人氣成這樣,此人真乃奇才也。

  大概也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蘇大人這話可就言重了,你這書光明正大放在桌案上,不就是不怕別人瞧么,看你這般在意的神色,難不成這里面寫了什么重要的東西?真是沒想到,我們端方如玉人人稱頌的蘇大人,竟然也會有不可告人的秘密?!?p>  “你看了里面的內(nèi)容?!边@句不是疑問句。

  “我可沒有,你別誣賴我?!?p>  “滿口謊言?!币娙阶砟歉北犙壅f瞎話的樣子,若非蘇子墨教養(yǎng)良好,他恐怕早就一劍砍死面前的人了。

  他咬著牙一字一句道:“那本手札我臨走時并未合上?!?p>  “我就看了一頁?!彼鞠肜^續(xù)裝傻,不過想起那頁所記的內(nèi)容,又瞬間有了底氣。他都在手札中那般說她了,她又有什么不敢承認(rèn)的。

  “我是看了。”她靠著柱子,無賴地道:“我不但看了,還把每一頁都仔仔細(xì)細(xì)記下來了,尤其是你最后‘夸獎’我的那些話,我可都一字不落的記著呢!”

  “哦對了,還有你小時候因為貪玩被先生罰抄書的那件事,我好像也不小心看到了哦。”

  “冉醉!”蘇子墨終于維持不住他面上的鎮(zhèn)定,伸出手道:“拿過來。”

  語氣里頗有些惱羞成怒的味道。

  “不給,許你寫,就不準(zhǔn)我看了嗎?”

  “拿來。”蘇子墨這回干脆連她名字都不叫了。

  “你若明日不去向陛下告我的黑狀,我就把手札還你?!比阶戆阉诵械哪康恼f了出來。

  蘇子墨直截了當(dāng)回道:“癡心妄想!”

  冉醉搖了搖頭,一臉惋惜之色,“既然你不同意,那我也沒有辦法了,這手札現(xiàn)在就在我手中,你有本事就自己來搶吧。”

  反正人都已經(jīng)得罪徹底了,不如再激他一激,說不定氣昏了頭腦一不留神就答應(yīng)了她呢,冉醉有些惡劣地想。

  不知是真被氣到,還是被她一番話挑撥的惱羞成怒,這次蘇子墨連衛(wèi)虹都不用了,直接沖到冉醉面前,徒手和她爭搶起來。

  冉醉自然不可能站著任由他搶,接連閃身躲避,二人的武功本就相差無幾,搶奪了許久,也沒讓他得逞。

  “蘇大人,咱倆這樣僵持著也沒什么意思,依我看,不如你就同意了吧?!比阶碓僖淮味汩_蘇子墨的身影,抽空說道,語氣活像是在哄騙無知少女一般。

  “不可能!”蘇子墨怒道,就算他平日里再規(guī)矩守禮,也畢竟只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之前被冉醉扯壞了袖子,原不準(zhǔn)備跟她一般計較,沒想到此番又被她如此戲弄威脅,一時間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憤怒。

  此刻他只想立刻奪回手札,讓這個無恥小人在他面前徹底消失。

  冉醉知道依照蘇子墨的性格,若是這次不成功說服他,那以后倒霉的絕對是自己,所以她此時也拼盡全力,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她還想繼續(xù)說些什么的,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又隱含著絲絲怒意的說話聲。

  “暮兒,你出來,娘今日便告訴你,上官家小姐的婚事,你必須給我答應(yīng)下來?!?p>  冉醉正和蘇子墨斗智斗勇,渾身的肌肉都正緊繃著,此時被這突如其來聲音一嚇,手猛地一抖,連帶著那手札也脫手而出,向桌案旁的花瓶飛去。

  戰(zhàn)斗瞬間進(jìn)入焦灼狀態(tài),二人此時誰也顧不上門口的人,目光都緊緊盯著手札移動的軌跡,然后同時飛身而出,在手札落地前各自抓住了它的一角。

  可由于跑得太快,二人都沒剎住閘,猛地撞在了一起。

  ‘叭嚓’一聲,旁邊那本就脆弱的花瓶不知被誰的衣角掛到,落到地上,應(yīng)聲而碎。

  門外的人聽見里面尖銳的碎裂聲,毫不猶豫地推開了門。

白露晨霜

冉醉:誰能想到,大名鼎鼎的蘇暮公子居然小時候還因為貪玩被先生罰過,哦對了,好像還去捉過魚,遛過鳥,斗過蟋蟀......   蘇子墨:......人不輕狂枉少年   冉醉:所以您老人家就把您的糗事寫成了日記,準(zhǔn)備以后供后人瞻仰學(xué)習(xí)?   蘇子墨:不是我!不是我寫的!白露你給我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白露晨霜:我就路過打個醬油,你們繼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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