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兒頭也不回,冷冷說道:“沒什么好說的,我有能力保護自己,謝謝康隊的關(guān)心?!?p> 一陣猛力,硬是把抓著自己的手甩開,頭也不回地繼續(xù)按壓門把手,可是如何用力,門還是打不開。
冰兒懊惱地靠著車門,一臉沮喪地等待轉(zhuǎn)機。
而剛剛被拽著的手腕,出現(xiàn)一道明顯的紅色印記,這是康奕拉扯自己時,太用力,留下的。
她的手臂太過白皙,一丁點的狠力就會留下痕跡。
冰兒輕輕抬起手,鄙一眼手臂,慌忙放下,怕被康奕發(fā)現(xiàn),說自己的太過嬌氣。
“叮鈴鈴”電話鈴聲響起,打破車?yán)锏臒灪蛯擂巍?p> 一個黑色的雙肩包拉在女人的面前,冰兒輕巧拿出電話,翻開看到來電號碼,一臉嫌棄的掛了電話。
剛準(zhǔn)備把電話收好,又一次響起,冰兒深深嘆了口氣,看著電話發(fā)愣。
“誰啊?為什么不接電話?”康奕好奇的問道。
冰兒一臉痛苦的模樣,雙手緊緊拽著電話,一次次掛斷,一次次響起。
“接??!”康奕無奈的說道。
“什么事?”冰兒接起電話,冷冷問道。
一臉肅穆的表情,就像上墳時的心情一般難受,小臉扭曲著,眼神嫌棄地瞟著遠(yuǎn)方。
“滾回家!立刻!”電話那頭像獅子吼一般,大聲嚷嚷道。
康奕離著很遠(yuǎn)也能聽到那聲河?xùn)|獅吼的命令,似乎猜到電話那頭的人是誰,也猜到冰兒不接電話的原因。
清官難斷家務(wù)事,康奕無能為力地轉(zhuǎn)過身,又再找煙抽。
“有空嗎?”冰兒冷冷轉(zhuǎn)過頭,幽暗地眼底滿是無奈和悲傷地說道。
人世間總有一些事情是無能為力、無力反抗的,就冰兒目前的處境來看,她一切所有的處境都是被動的,受人牽制著,唯一能給自己撐腰的男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心中最愛的男人也模棱兩可地處理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想讓我送你過去,是嗎?”康奕有些小竊喜的問道,但是表情依然平靜,毫無變化。
“車門都打不開,不然呢?”冰兒更冷地慫過去,似乎她有些絕望了。
她想緊緊抓住男人的心,想快點拿下男人,可是康奕似乎有意無意的排斥她,她挫敗感成功戰(zhàn)勝征服欲。
“地址!”康奕緊張地看著冰兒那張像冰雕一般森冷的臉。
昏黃的燈光斜打在冰兒的臉上,微弱的光線帶給一種朦朧的感覺,立體精致的五官勾勒出一張很美仙女圖。
如此讓人心疼,讓人可心的女人,為何總是憂郁著?
康奕想鼓起勇氣戰(zhàn)勝內(nèi)心的責(zé)任,好好保護這個女人一次,為自己活一次。
可是童佳的尸體才剛剛僵硬,冰冷,他要是做出這總違背道德的事情,怎么辦?
冰兒冷冷報出海灣別墅的名字,然后就一直偏頭看向窗外。
車內(nèi)因為康奕的煙霧有些嗆人,冰兒打開車窗,一陣陣的冷風(fēng)吹拂著她如瀑布般絲滑的秀發(fā)。
冰兒雙手放在車門上,把頭輕輕靠著車窗,任由風(fēng)狂亂吹散她的思緒。
一路無語。
海灣別墅的保安看到一輛破舊的桑塔納進門,斜眼干瞪兩眼,冷冷問道:“去哪?找誰?”
窗子慢慢搖下,康奕露出那張俊俏的模樣,一臉高貴的姿態(tài)斜眼看著保安,心里臭罵保安這個勢利的小人。
車與人的身份還真成正比,你的車高檔,這些看門狗都能高看你幾眼。
若是你像康奕這種隱形富二代,不知道的人根本看不出他的真是身份,甚至說出來也沒幾個人相信,還以為他在說大話。
“叔叔,他送我回家。”冰兒傾斜著身子,慢慢移動過來,探出個腦袋,一臉認(rèn)真的說道。
“哦,寧小姐?。渴ФY了,請?!北0补碜恿ⅠR放行。
“康隊,對不起。”冰兒無奈地替保安道歉。
總有一些保安是狗眼看人低,今晚讓康奕難堪,冰兒有些慚愧。
可是心里又罵道,誰讓你開這種破車?
活該被歧視!
“到了,謝謝康隊!”冰兒看著車快到自家門口,立馬拎起包準(zhǔn)備走人。
左手又一次被拽住,無法動彈的轉(zhuǎn)身看著一臉平靜的男人,疑惑地問道:“怎么了?”
“沒事吧?回家他們會不會為難你?”康奕這句關(guān)心的話瞬間讓車內(nèi)氣氛尷尬起來。
“能有什么事?沒事,都是家常便飯了,我習(xí)慣了,謝謝康隊送我回來?!北鶅汉翢o牽掛,毫無不舍地推門下車。
瀟灑的走出黑色桑塔納,心口卻在不斷收緊地疼痛,這樣的痛楚她快窒息得無法自拔。
剛到門口,聽到一聲轟鳴聲漸漸遠(yuǎn)去,冰兒懊惱地回頭看向外面。
走了,他真的走了。
今晚等待她的又是什么呢?
一切的一切終將是很快過去。
門響了,冰兒面無表情的拖鞋換鞋,只是家傭吳媽很熱情的上前招呼道“小姐回來了?”
冰兒看著吳媽那一臉的慈愛,滿眼堆笑的微微點點頭,示意友好。
更深更多的情感對于冷若冰霜的冰兒,她也表現(xiàn)不出。
“小姐吃飯沒?”吳媽很熱心的幫她把包拎著一起往客廳走。
“吃過了?!币宦暅睾蛙浥吹纳ひ?,淡淡地回復(fù)這個熱情的老人。
對于吳媽的情感,她有太多的感動和欣慰,可是她太冷淡,表現(xiàn)不出任何欣喜若狂,更何況這個外人和自己毫無血緣關(guān)系。
冰兒這種心里疾病,排斥著與血緣無關(guān)的任何好感,除了康奕,會有種莫名的心動和向往。
吳媽對她再好,她依然表現(xiàn)不出任何親情的感動和擁抱。
客廳里傳出電視的聲音,冰兒不用看也知道誰在看電視,熟視無睹地默默上樓,回房休息。
回避或許是最好的距離,避免沖突。
冰兒心里一陣?yán)浜撸┓?,你的相好現(xiàn)在可是正在酣暢,而你這個白癡卻在這看電視。
“啞巴了?回家不知道喊人?”一聲帶著疲憊和煩悶的嗓音回蕩在上空。
大理石的樓梯依然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冰兒并沒有搭理她的沖動,一個勁往上走。
“站?。 绷硪粋€渾厚的嗓音從另一個角度發(fā)出。
假如心中沒有仇恨,沒有怨言,或許冰兒會覺得這個聲不亞于康奕那性感的磁性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