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音砰一聲跪在地上,不言不語。
“你去乞丐廟做什么?”風(fēng)徹坐在太師椅上,語氣肅然。
他只有一兒一女,風(fēng)時羽以后難免要接他的位置,因此自小管束便嚴(yán)格,但對于風(fēng)時音這個女兒,他卻是寵溺的。
除了該教的道理之外,他既是總掛著一張嚴(yán)肅的臉,卻也不會過于苛責(zé),沒想到,竟縱容的她做出這般不顧禮儀之事。
即便是她與永安王有婚約在身,這般行為也是有傷風(fēng)化的,要是傳了出去,名聲還要不要了?
更何況,她與永安王之間并無婚約!
旁人不知道,他這個女兒難道還不知道嗎?
既然知道,竟還敢撇下丫鬟與永安王單獨出去,難不成這些年教的禮義廉恥全都拋諸腦后了嗎?
時音不敢反駁,她為何這般晚回來的真實原因不能說,因此她也無從解釋。
更何況,她也確實做錯了。
她高估了自己的本事,也低估了世道的混亂,更是不應(yīng)該仗著身上還有幾分靈力便不知死活的追查下去,如今想起那條青石板路,她仍舊心悸。
若不是安漠……
她不傻,安漠出現(xiàn)在那不是意外,所以是他救了她,可是為何,他一介凡人之力能夠與她、與那妖怪抗衡?
“阿音!”風(fēng)徹猛然提高聲音。
時音立刻抬頭,就見風(fēng)徹臉色黑成了鍋底:“為父說了這么久,你可有聽進(jìn)去?”
“女兒知錯了,爹,女兒以后行事一定不會這般魯莽?!?p> 時音認(rèn)錯的態(tài)度良好,風(fēng)徹臉色稍霽:“你和爹說說,你為何同意與永安王出去?”
“爹,女兒不知該怎么說,但您要相信女兒,今天的事情是個意外,以后女兒必然會三思而后行?!睍r音不知該如何解釋,只能保證道。
風(fēng)徹到底不忍過于苛責(zé),只在教育了幾句便放時音回了房。
南心滿臉的焦急在看到時音時變成了絮叨,時音也不管她,只慢條斯理的洗漱,待她說的差不多時才幽幽的道:“我的好南心,我知錯了,現(xiàn)下你能讓我睡了么?”
“小姐!”南心嗔怪的瞪了她一眼,但卻已經(jīng)扶著時音上了榻,輕輕的放下紗幔:“小姐好好休息?!?p> 一夜無話。
第二日一早,時音是被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的半坐起來:“南心,發(fā)生了何事?”
“小姐,您醒了?”南心掀開床幔,滿臉的喜氣:“奴婢向小姐道賀了?!?p> 嗯?
時音皺了皺眉,難不成安漠又做了什么?
南心一邊服侍她起身,一邊喜氣洋洋的道:“是老爺,今日被圣上大加贊賞,并封了老爺為一等爵,連夫人如今也是三品誥命呢?!?p> “什么?”時音猛然抬頭。
南心啊了一聲,見時音不像是高興的樣子,頗為不解的道:“小姐這是怎么了,老爺夫人獲賞不、不是好事么?”
時音無法與南心多說什么,只簡單的洗漱好便直沖書房而去,到了書房未來得及敲門,里面便傳來了一道聲音。
“阿音是知道本王來了,這才過來的么?”